今早,因为慢性胃炎发作肠胃灼烧的睡不着,偶然想起了靓 kun 和阿娇的往事。
我和靓 kun 是在一个城市的城中村里认识的,是隔了几个领居小时候的玩伴。而阿娇是后来搬进来的,不是我们村的。
阿娇从小长得随她母亲,生的娇滴滴,媚眼一抛,小嘴一撅很惹人怜爱,同时身材也很棒。和靓 kun 路过她家门口时,时常会调侃我们几句,无非就是类似于雏鸡之类的非常露骨的嘲讽。阿娇从小都是由他父亲带大的。他父亲酗酒,而且还喜欢赌。从 9 岁的时候他们父女搬进来当我们街坊领居,她就没少挨过她老头的鞭子。她的母亲据她说是因为给他老头子带了绿帽子后面被打的半死第二天就离家出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靓 kun 是个街溜子,高中毕业就念不下书出来社会闯荡了。高中以前我们几乎形影不离,因为我成绩比较好,高中之后就和他分开了。但回到村上还是经常和他一起溜街。他比阿娇小 3 岁。靓 kun 是由她母亲带大的,他老头子和她母亲离婚了,具体原因没跟我说,听邻居讲他爸是入赘我们村的。
其他也都还挺正常,直到我 19 岁生日那晚上,靓 kun 才跟我这个小跟班说,他已经成为真正的男人了(„ಡωಡ„)。我瞬间莫名的血脉喷张,好奇心大起的问他和谁,他笑的跟鸡贼似的指了指阿娇住处方向。
好景不长,在靓 kun20 岁生日那天晚上,因为打架斗殴致人伤残被判进去蹲了 6 年。出来的时候他才和我说,阿娇当时谈了和 zha 男,他生日那晚因为喝酒,路过阿娇他们家门口时,发现阿娇正在被一个黄毛殴打。当时他脑子一热气血一上来,抓起随地捡来板砖一下子抡到了那个黄毛的脑袋上,黄毛当场晕了过去,头顶还喷血。当时他和阿娇都懵了,后面是路人看到后直接打了 120 给送走了。第二天凌晨小巷子里传来警笛声,我看到了靓 kun 被架上一辆警用面包车,给拉走了。
之后再也没见过他。
我大学毕业后两年,有一天在村口无意间看到他,坐在他们家门口的石墩上,抽着真龙。他也看到我了,向我点头笑了一下示意。据他说阿娇嫁给了隔壁村的麻子脸姓王的胖子,他老头子是个猪肉佬。阿娇是被他老头子直接卖过去当人家儿媳妇的,当时花了 6-7 万,那会阿娇还强烈反抗,奈何他爸以死相逼,估计是欠了不少赌债了。现在阿娇的生活还算过得去,两娃一儿一女。生活平平淡淡,不过已经在隔壁村,帮他老公一起打理他们家的猪肉摊了。从此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她家的大门从此也就没有打开过,门口长满了苔藓和杂草,他父亲也不知去了哪里。
靓 kun 在出狱后不久,在我上班期间给我留了封信,从此也就消失在这片城市里了。剩下他的母亲在家,信中说 3 年之后回来,没回来之前叫我多去他家串串门。信中还留下了一串歪歪扭扭的手机号码。当我再遇到他时,已经是 5 年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