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弟弟去了附近农村去赶集,集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买菜的、卖鱼的、卖花的,各种农副产品一应俱全。熙熙攘攘的人群擦肩接踵,质朴的装束、憨厚的笑脸,这集成了他们相聚的节日!
在挑选青菜的刹那,我的思绪一下穿越回到了老家,也是集市,也是人群,那欢歌笑语还在耳边萦绕……
我在来这个城市之前的每个假期,都是在集市上度过的,你能想象那时候的我站在菜摊前卖菜的场景吗?对,我就是那个卖菜的小姑娘!在老家,我父母曾是远近闻名的种菜能手,八十年代的时候,我们家已经是万元户了,乡里特意发了匾额,一直挂在家里的门框上。由于父母的吃苦耐劳,我小的时候并没有受过多大的苦,吃的穿的都好于同龄的小伙伴,也就养成了我大小姐的脾气。但是,在农村,再娇性的孩子也得去干农活,我挑选了比较轻松的活计—卖菜!
我家那个时候承包的地比较多,父亲在村里第一个盖起了塑料大棚,里面种了各式各样的蔬菜。在别人家都吃萝卜白菜度日的时候,我每天能吃到新鲜的蔬菜。头天晚上,我们开始把要卖的菜摘好,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和父亲赶着马车去集上了。
那个时候集市人非常多,七里八乡的乡亲把赶集当成了一件非常开心的事。他们有的骑车,有的赶着马车、驴车,有的干脆步行而来,就是为了在集市上看看热闹,买些心仪的物品。我家的菜摆了很大一溜,芹菜、韭菜、油菜等等,新鲜的蔬菜吸引了众多人的眼光,他们纷纷挑选。父亲称重,我负责收钱,每次赶集要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能把菜卖光了。卖完菜,手里有了钱,就开始买肉买别的好吃的,虽然天寒地冻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但看到新鲜的菜被别人买走时的满足感,那份劳累就被冲淡了。
这种卖菜的时间差不多持续了十来年的光景,我从一个娇嫩的小丫头,一直到青春靓丽的大姑娘,卖菜成了我人生最美时光的一道风景线!寒来暑往,风里雨里,在那个街市上,站着这样一个心怀梦想的人,她把菜送到一个个人手上,把对未来的一个个憧憬藏在心里,她不知道未来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把今天的菜尽早卖光,回去再准备明天的那份!
未来、梦想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她盼望着能冲出这狭隘的街市,去看看更远的地方,听那人声鼎沸,看那人群汹涌,还有那旖旎的灯光,林立的高楼。那是电视里的场景,不真实的梦境。在这集市上,她拿着手中的蔬菜,做着与蔬菜无关的梦,她眼神里充满迷茫,吆喝声、欢笑声把她惊醒了,她又埋起头卖起她的菜来……
喧嚣的集市,不同的人群,我站在这人来人往的集上,思绪来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