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我带树苗去海边玩耍,虽然离海边不算远,但是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树苗倒是很乐意到海边,他一直希望在海边可以与大王乌贼有一个偶遇。
天气还算不错,海鸥在肆意地翱翔,零零散散的人在海边三两聚集,海面平静如画,倒映着天空,像是玻璃晕染了墨汁。树苗在靠近岸边的水坑边玩水,挖水渠。来海边的小朋友其实不多,大多都是小情侣,树苗自己玩得也很开心。
大约玩了一个小时,我提议到靠近海的地方去抓小螃蟹,树苗欣然同意了,估计也是玩乏了。海边的小螃蟹好多,翻开石头就会有小螃蟹四处奔走。
树苗就是很怕这些小生物,任凭我怎么劝说,他也不会去拿,我想恶作剧一下,把一只小螃蟹一下子凑近他眼前,小家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向旁边跑去,一个不留神被礁石绊倒了。我慌忙过去扶他,只见他的手心处迅速有血液流出,树苗站定后,“妈妈,好疼呀”。我慌乱地拿出纸巾,心里懊悔不已,自己怎么就跟孩子一样皮呢。
“你跑什么呀,就是一只小螃蟹”,我口不择言地说道。树苗不语,眉头紧缩,不停用纸巾去擦流出的血液,我知道定是很疼。“对不起,妈妈不应该吓你”。树苗自顾自地擦手,没有理会我的道歉。“我们回家吧,这石头太锋利了。”“我还不想不回家,我们再捡一些小贝壳吧”。
时间其实还早,既然树苗想再玩一会,我也就没有阻拦。我们捡到了很多小海螺,还意外收获了一只奇怪的生物,看着像是一只放大版的波刺毛。差不多又玩了一个小时后,我们回到了最开始玩得水坑边,树苗找到了一起玩耍的小朋友,两个人虽然交流不多,快乐在彼此的笑声中尽情传递。
转眼间到了回家的时间,太阳的温度已经减弱,感觉颜色也变淡了,像是一颗煎蛋黄的颜色。我骑着自行车驮着树苗回家,“妈妈,今天真是难忘的一天”。“是因为你的手受伤了啊?”“已经不疼了,感觉是很快乐的一天”。
小朋友都是天使,他们的快乐来得纯粹,他们的表达也很直接,感受当下,回应当下,是对生活的赞美,亦是对自己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