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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家富路,老爹和邻居们拆借了500元钱又煮了一塑料袋鸡蛋给柱子带上,临行时还给柱子占了一卦——吉。
第一次出远门,这是硬着头皮做出的决定。人不逼到份时不可能迸发出这股子狠劲,也许这次的危机似乎让柱子走上了绝路。
柱子做学生时,心眼就有些慢那时就常有同学把他当傻瓜一样取笑,而柱子就是面带微笑憨憨应对着,也让想生事端的同学也没了着力点,也只能装傻充愣的过去了。也许那时就是柱子展现大智若愚的一面。而我们却只看出表面上的意思。
一路南下,这是所有北方人的统一意识,就好像南方任一角落都能盛出一勺子油。那时座的都是绿皮火车,感觉像老牛拉车一样。但却愿意享受这种慢节奏,本来就是漫无目的,同时省钱是最值得的况且在车上能遇到许多临时的酒友,狭路相逢几杯酒天南海北任你调侃。大家相互交换吃食,换尝各自带的水酒,听着离奇的故事,笑看别样人生。
一路上,一会路过村庄,一会驶过成片的树林,一会经过高耸的巍峨山峦。养眼的景色的确舒缓了上一阶段那黑暗的时刻。
肚子有些饿了,显然要到午饭时间了,原本想挺过去能省下点钱。却见一位花白头发的老人来到柱子所在车厢行乞,来到柱子跟前,马上跪在地上磕头作揖。
柱子犹豫了一下,想想即将要买盒饭的念头又缩回来了。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把饭钱给这位老人家吧。可能他和他一样饿的不行了。但他也只能帮他一次,柱子年轻不吃一顿也没啥大不了的。
等老人家走后,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都说老爷子在跪下之时可能也在咒骂。的确人心险恶,有些人不值得同情,尤其这些职业行乞者。
柱子听了也只是憨笑一下,也没反驳,实际上他也知道社会复杂,但他的善心施舍出去,接受的人怎样处理那是他的事。至于结何种果,那是他的道。
从哈尔滨上的车,到广州倒车。长时间的硬座把人都坐疯了。但还是省钱是第一位,但事与愿违,只有软卧,这才对穷家富路有了透彻的理解。
由于对南方不太熟悉,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内心还是有些惶恐。恰有一个小女孩子在绿皮火车有一面之缘也搭过话,下车她好似意识到我的无助。
不由分说就直接抓着柱子的手一起去买票,一起又上了同一趟列车。但终点不同,挺感谢她的短暂相伴。那位女孩子把柱子带上车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现在柱子还能想起她淡淡的音容笑貌。
这一路的担心令柱子只能浅睡,有些异样,就能即刻转醒,终于到了目的地江西新余。
这是大半夜天有些蒙蒙的雾气,和心底预想的有些差距,这也算是南方,也不过如此。一个市到像小县城。
出站口没有几个人出入,很快看到来接柱子的三个人,大荣子眯着眼睛说,柱子一路辛苦了,走我们请你简单吃点饭,垫垫底,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