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祇把燈點亮——
他们自己——却走掉——
燈蕊,凭人们去挑——
如同生命的照耀
和太阳的存在相同——
每个時代都是透鏡一块
將它们的光環
擴散开。
早课抄了美國女詩人艾米莉·狄金森的诗歌《詩人,祇把燈點亮》。一首詩、一件藝術品、一個事件、一個人在很多時候都是個體生命中的一個触機,這個触機會深深地融入或参與一個人意识的改變化。這或許就是一首詩、一本書、一隻歌、一幅画,换句話説,這或許就是文学和藝術无用之大用,它们通过更隐秘的方式创造事件和暦史,對人的精神、气质的形成和衍進起到的是潤物無聲的促進作用。在狄金森的这首詩中,我感受到就是詩人對這方面的認知有先天的直觉和預見性。
开学已經整整一周了,雖然與升入高二的那批孩子祇差了一歲,但我仍然觉得现在面對的这些孩子比上一批孩子还要幼稚得多。應该説这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觉,所以我幾乎用了一周的时间在调整這種感觉、這種心態。實際上这並不難解釋,説到底就是年龄大了,跟现在高中的孩子们的年龄差越來越大了!
上课一周,感觉很乏累,这是以往很少有过的。我也曾反思过,究竟是因何會有這種乏倦之感,想过好多種原因,就是不愿直面年龄這一很現實的问题。我不是想说什麽年邁體衰的喪氣話,祇是觉得有太多的事儿需要去做,真的有一種任重而道遠的感觉。或許這祇是我個人的一厢情愿,並没有任何人觉得你有多重的斤两。不过乏倦歸乏倦,走進教室站在講臺上時,便又像打了鸡血般興奋起來,一切疑慮、迷惘皆不復存在。
課是下午上的,两莭。雖然立秋已經好多天了,但天气依舊悶熱。今天是農暦闰六月廿三,還有七天就是農暦七月了,七月流火,真正意義上的秋天也就到來了。两個班都在講徐志摩的《再别康橋》,天氣熱,人数多,教室悶,講得也賣力氣,一莭課下來是大汗淋漓。我喜欢即與式講課,特别是這種知名度很高的名篇,两個班所講内容不尽相似,与去年所講亦大相径庭。這或許會爲行家里手所不屑,而我却樂此不疲,興味盎然。我比不得前贤大德,也無意追求“三不講”,祇是觉得真正傳世的东西,可講之處甚多,應该是不一而足的,只要言之成理,怎麽講,講什麽,都不爲过。
晚飯後,继续去西城区走步。出楼门時,看天色陰沉,雨雲低垂,但終於還是没有降下雨來。西城区花海游人如织,各種花盛开得正艳。全天步行一萬六千餘步,超过十一公里。
回到家中,冲澡,晚課,流水账,讀書。一定要堅持下去!
晚课抄了《詩經·大雅·抑》:抑抑威仪,维德之隅。人亦有言:靡哲不愚,庶人之愚,亦职维疾。哲人之愚,亦维斯戾。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有觉德行,四国顺之。訏谟定命,远犹辰告。敬慎威仪,维民之则。其在于今,兴迷乱于政。颠覆厥德,荒湛于酒。女虽湛乐从,弗念厥绍。罔敷求先王,克共明刑。肆皇天弗尚,如彼泉流,无沦胥以亡。夙兴夜寐,洒扫庭内,维民之章。修尔车马,弓矢戎兵,用戒戎作,用逷蛮方。质尔人民,谨尔侯度,用戒不虞。慎尔出话,敬尔威仪,无不柔嘉。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无易由言,无曰苟矣,莫扪朕舌,言不可逝矣。无言不雠,无德不报。惠于朋友,庶民小子。子孙绳绳,万民靡不承。视尔友君子,辑柔尔颜,不遐有愆。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无曰不显,莫予云觏。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辟尔为德,俾臧俾嘉。淑慎尔止,不愆于仪。不僭不贼,鲜不为则。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彼童而角,实虹小子。荏染柔木,言缗之丝。温温恭人,维德之基。其维哲人,告之话言,顺德之行。其维愚人,覆谓我僭。民各有心。於乎小子,未知臧否。匪手携之,言示之事。匪面命之,言提其耳。借曰未知,亦既抱子。民之靡盈,谁夙知而莫成?昊天孔昭,我生靡乐。视尔梦梦,我心惨惨。诲尔谆谆,听我藐藐。匪用为教,覆用为虐。借曰未知,亦聿既耄。于乎,小子,告尔旧止。听用我谋,庶无大悔。天方艰难,曰丧厥国。取譬不远,昊天不忒。回遹其德,俾民大棘。
抄了《論語·鄉黨第十10·12》:朋友死,无所归,曰:“于我殡。”朋友之馈,雖车马,非祭肉,不拜。
抄了《禮記·曲禮上第一》:進几杖者拂之。效马效羊者右牽之,效犬者左牽之。執禽者左首,飾羔鴈者以繢。受珠玉者以掬,受弓劍者以袂。飲玉爵者弗揮。凡以弓劍、苞苴、簞笥問人者,操以受命,如使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