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文献给我的那些老同学,以及其他即将奔五的七零后,但愿能让他们在繁忙、焦虑、无聊中哑然失笑,或者低声咒骂。
乐事一
在1980年代,我开始上小学。作为男孩子,幼时我的个子算是高的,自然座位呢比较靠后,当年座位是按个子排的,那时社会风气还比较淳朴,没有日后的给点小钱——你就坐前面——过上几日——又后面——再给小钱——再靠前的糗事。
一日,老师在黑板上留下作业,让学生们抄回去做,本人视力欠佳,自然离开座位,跑到前面去抄,在我前面蹲伏一位同学,头发不长,我站立,一边看着黑板,一边琢磨着老师的题目,一边无聊地用手摩挲前面这位同学的头顶,摩挲来摩挲去,前面这位同学岿然不动,当我摩挲了大概2分钟之后,这位同学,猛然扭头,气愤地说:“你还没完没了。”我大惊,原来居然是班上一位小个子女生。我大窘,无言以对,鼠窜回自己座位。
那个年代还比较保守,小姑娘鲜有留短发的。那个年代也有些许封建,有男女授受不亲之遗风。小孩子放学回家,得排队离校,学校要求同学们手拉手,高唱歌曲,要是旁边是位异性同学,我们只能尴尬的拉着彼此的衣袖。
乐事二
这事情没发生在我身上,是我一位哥们的亲身经历。初中毕业,我们去了不同的高中就读。他比我学习好,那个中学也比我的高中条件好。因是糗事,隐去真实学校名。
他们学校篮球场设施不错,而我们都是超级篮球爱好者。一日哥们放学后,如往常一样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突然有点内急,幸好,厕所就在篮球场边,哥们飞奔而入。正在酣畅淋漓之际,突然,闯入一女士,年龄较我们稍长。据哥们后来回忆,女士误入男厕,先是一怔,旋即恢复正常,平静的问哥们,女厕何在?我哥们赶紧详细告知,谁知,这姐们实在镇定,问之更细,如此这般,你言我语,就耽搁了一些时间。最后女士退出,去找女厕了。哥们赶紧收拾,再无战斗之欲望。
出了厕所,吓了一跳,外面已经围拢了很多同学,据他说大概有好几百人(这家伙难免夸张,或是已经神志不清),其中有好事者问,那女的进去良久不出,你们都做什么了?哥们无语……
至于后来,他是否因此事落下便秘之类的毛病呢?我没有做过考证,不得而知。
乐事三
这事是四川一哥们和我讲的。
话说当年这哥们在北京某新闻学院学习,结交了一些朋友,一日外出吃饭,和社会上几个不良青年发生争执,最终动手,双方互有损伤,其中看上去他的一位同学伤势较重。由此大家就鼓动此同学装伤,最好装成脑震荡。由此狠狠敲对方一杠子。最终,大家一起去医院检查,医生经过详细检查,也照了相,拍了片子。
其间,伤者不停呻吟。医生看着伤者,思忖一阵子,在诊断书上写了四个字。自然,大家都好奇医生到底写了什么,争相观看,但是医生字迹潦草(似乎中国医生都有此能事),一时辨认不出,最终终于有高人认出——神清气爽。
所有人大乐,包括装伤这位。
乐事四
某同学,在某中学读高中,一日上历史课。世界史有一课专讲墨西哥民族独立运动,其中,最重要的莫过多洛雷斯呼声,讲墨西哥独立运动领导人伊达尔哥在教堂顶楼,对众多墨西哥民众宣扬民族独立。
班上某男生,坐在最后一排,不听老师讲课,左顾右盼且交头接耳,老师怒,呼其名,让他回答这课讲的是哪位墨西哥民族英雄?生不知,大急,再次左顾右盼寻求同学帮助,有好事的同学,悄声说:你的二哥。生明知不对,但耐不住老师不停逼问,嗫嚅而答:你的二哥。
老师年长,耳背,且该生坐在最后一排,听得不是很真切,只隐约觉得答的正确。无奈下说:回答正确,坐下。
寂静片刻,举班大哗,笑倒一片。
独该生与该师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