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写这篇小说的时间我已经记不得,大概是高三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吧,后来我就断断续续地写了三年,在大三毕业后,在参加工作后的项目工地上我决定不再写下去,至于原因,我这里不想说出来。我不是一个专业的文科生,也不是一个称职的理科生,我只是怀揣着对青春的那一点留恋,当我老去的时候还可以翻出来缅怀一下,仅此而已。你可以看作是一本流水账,但是没办法,我的文采就是这么糟糕,我前边也说过我只是为了缅怀青春。那么现在,就这样开始吧,进到我的那一段青春里来。
外边的知了叫个不停,橘子在屋里呆望着窗外。“好烦啊!”他把笔往桌子上一摔,卷子还是空白,他不会,也学不进去。橘子不是一个坏孩子,只是他有自己的梦想,却又对学习越来越没有兴趣,一个月后的高考让他喘不过气来。可能这是个恋爱的季节,不应该呆在屋里边,像是与世界脱离了一般。橘子喜欢夏天在树荫下散步乘凉,偶尔吹过一阵凉风,整个人都清爽了。橘子有喜欢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眼睛很大,好像会笑一样,留着美美的齐刘海,夏天喜欢穿着一件白色短袖,再配上一条蓝色牛仔短裤,这种搭配很简单,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但在橘子看来,这样的女孩儿很阳光,很可爱。
可是生活就是这个样子,现实永远不像你想的那般美好。女孩不喜欢橘子,或许橘子不是她憧憬的理想王子。不过这也怪不得任何人,所谓爱情,大概就是这样子吧。橘子马上都十八岁了,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他以前是个很内向的乖男孩,可是时光的蹉跎,橘子也变得阳光起来,爱说话,爱开玩笑,爱逗女孩开心。
“铛,铛,铛,铛”钟声响了四下,转眼跑神间就已经四点了,橘子该回学校了。橘子既烦扰又开心,烦扰又是两周的课,高三的生活让人喘不过气,面对着明明不懂却又硬要装懂的题海,他真的受不了。但是幸好他还有他的同桌,陪着他面对难题,陪着他开心聊天。不过这种生活只剩下短短的一个月了。一个月后,橘子可以挣脱出这种压抑的题海生活,同样,橘子也将和同桌说再见。也或许以后都不能够再见了。
有一天橘子问他的同桌:“毕业后你去哪?要不我们一起去同一所大学!”“我这么笨,不能和你上同一个学校”那个女孩只是很不在意地回了一句,橘子失望的低下了头。
一个月很快的,很快的就到了。就在分别前两天,橘子无意间惹怒了同桌,橘子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听到那句很用力地“以后别理我!”, 他彻底心碎了,脾气一向很好的他,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对他,他很伤心的回到:“行,这是你说的。”其实,橘子不想这样的。那女孩把橘子送给他的尺子扔到了他的桌上,橘子当时心真的很痛,就把那把尺子扔进了垃圾桶。事后橘子真的很后悔,女孩也尝试着问了他一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理我不理?”橘子不知道怎么的说:“是你不让理的。”女孩也生气的转过身去。就这样,直到高考完两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或许这是橘子目前为止最后悔的一件事了。或许真的是橘子错了,在高考完之后,橘子主动地在QQ上跟他同桌聊天,那个女孩也原谅了他。但是橘子再也没见过女孩一面,橘子一直想去找她,但每次女孩都有事拒绝了他。
上了大学后,橘子慢慢的成熟了,不过大一的他却有点膨胀。或许他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也可以说橘子大一并没有成熟,否则他不会做那些荒唐的事。他变得敢于挑战,变得更加自信。他参加了学生会宣传部的选拔比赛,为此他可是准备了一星期。可是在上台的那一刻,他还是很紧张,甚至于忘记了介绍自己。最后,他还是通过了一轮面试,哪怕只是因为这个部缺人。但是收到二轮面试的橘子却放弃了这个可以进部的机会。他就是他,他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拘泥于纪律。
刚步入大学生活的橘子喜欢这里的美好,但也怀念曾经的她。以前橘子没有珍惜在一起的时光,现在橘子想追回这段时光。有一晚橘子做了一个梦,梦中见到了那个女孩儿,梦醒那一刻,橘子才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她,那个女孩叫樱子。橘子那时候做了个仓促的决定,也是个不成熟的却又意味着橘子走向成熟的决定,橙子要对樱子表白。橘子那天在教室上听不下去课,满脑子想的是和樱子在一起的之后的场景。橘子打开了QQ,翻到了樱子的窗口,“同桌,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滴滴滴…那边很快回复了消息“是谁啊”,“你。”橘子回道。“我也喜欢你。”橘子想不到樱子会这么快答应,霎时间橘子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但接下来橘子想不到的是樱子发来消息“对不起,同桌,刚刚不是我和你聊的”,橘子好像从天上突然摔到地面一般,突然就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了。最后,樱子还是拒绝了他。但是橘子一直没有放弃樱子,橘子每几天都会主动和樱子聊天,从QQ聊到后来的微信聊,再到后来橘子开始给樱子打电话,虽然永远都是樱子主动挂电话,但橘子觉得只要能听到她的声音,什么都无所谓。橘子不知道樱子知不知道橘子这么喜欢她。橘子多么希望有一天可以拉着樱子的手,看着她甜美的笑脸。橘子的大学都是在陪樱子聊天中度过的,橘子送她的第一个礼物是一个泰迪熊,那是大二的圣诞节,樱子很开心,橘子也就开心了。橘子送樱子的第二个礼物是两个精致可爱的晴天娃娃,因为樱子之前说过她喜欢晴天娃娃,橘子在实习的那个城市买的,那也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这个晴天娃娃经过橘子的精心礼盒包装是那么的漂亮,里边还有一张橘子亲手画有多啦A梦的贺卡,这也是橘子第一次亲手给女生包装礼物。橘子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再表白一次呢?因为橘子怕樱子再拒绝他,脆弱的感情已经经不起第二次的折腾了,橘子怕守护不住最后的友情。橘子想先这样吧,等到时机成熟吧。樱子来找过橘子一次,不过不是她一个人,还有两个和橘子他们玩的很好的朋友,那两天他们玩的很高兴,橘子隐约感觉到樱子还是对他有暗示的,但他不确定,他是那样的笨。
慢慢地大二就这样结束了,橘子感觉到了毕业从以前的遥遥无期变得近在眼前了。大三一开学迎来的第一次实习,那两个月橘子感觉到了金钱的来之不易,同时也让橘子意识到了自己不足的当面。在实习马上要结束的时候,学院的招聘会也开始了,橘子好怕自己找不到工作,因为自己这两年来像大多数人一样碌碌无为,就在招聘会举办的前一天晚上,橘子在室友的陪同下面试了一家上海的公司,在这之前橘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上海产生联系,人生就是这样,处处都是意想不到的惊与喜。就这样橘子顺利签下了这家公司。那天晚上橘子好高兴,大学不就是为了找一份工作,他觉得这样也算迈出了第一步。那年的寒假感觉亲戚朋友都在议论橘子的工作,橘子也没有认清到人生的方向,只是大家都觉得上海是个理想的好地方,中国的魔都。
过完年后公司就打电话过来安排橘子去公司,还有几个不认识的校友。终于,橘子和几个同学一起向着上海出发,那也是他第一次坐和谐号动车,一路上他们振奋,他们充满希望,是上海,是魔都让他们感到骄傲。然而到达了目的地后,疲惫不堪的他们进到的是凌乱破旧的宿舍,听着学长口中艰苦的工作经历。橘子内心突然软弱了,没了以往的信誓旦旦。以后的路,只有橘子自己决定,橘子需要变得坚强。刚开始的一个月,橘子他们去了南京步行街,去了外滩,还有那隔江可望的东方明珠。橘子感受到了大城市的繁华喧闹,但橘子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这里不是橘子一直最向往的城市生活吗?身边摩肩擦踵的都是国外友人,为什么此时橘子却在城市面前畏缩了。“这里虽好,但不是我该呆的地方。这里不适合我。”是啊,橘子出身农村,一步一步走出来。见到了越来越多的事物。可是橘子明白在上海安顿下去很难,可能要一辈子,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以前橘子总想出去看看,现在橘子的梦想很简单,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自己的小家,每天过着幸福的生活,走在街上的时候,看到想吃的想买的,不用考虑钱包,可以直接拉着老婆进去。就这么简单,却又是多少人梦想的方向。
公司的人态度都挺好,橘子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好的学习氛围,每个人都很亲切,还有非常可爱的两个学长。学长教会了橘子很多,橘子也很崇拜学长。其中一个学长上大学的时候居然和橘子是一个宿舍一个床位的,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在这里,橘子认识了人生遇到的第一个硕士,他一嘴带着湖南口音的普通话让橘子听的很有趣,他们两个经常一起派去现场工作,慢慢地也成了伙伴。还有一个陈哥,说话吊儿郎当的,特别搞笑,但也看得出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尽管和这么多有趣的人在一起,但橘子还是常常想起学校,想起宿舍的兄弟,不要怪橘子柔情,一个人在外面真的很孤独。在实习期间,橘子回过一次学校参加考试,下来公交车的那一刻,看到久违的学校大门,橘子不敢相信自己回来了,他甚至想立马达到宿舍,看到他的室友。在学校短呆了三天的橘子,又匆匆赶回公司。但是这次橘子走的时候很欣慰,他觉得这次没有白回来,这三天橘子过得非常开心。
到公司的第二个月,橘子和几个伙伴派去杭州出差,出差只是满足自己虚荣心的说法,在这里,橘子感受到了真正的工作。第一晚是橘子和另一个校友值夜班,就一个双层铁床,两件旧的发味的军大衣,就在马路边上。晚上越来越冷,那一刻,橘子只想能有一张舒服的床,抱着被子。橘子的爸爸妈妈不知道橘子的工作环境是这样,橘子也没告诉他们,橘子觉得自己的未来只能靠自己。没有人可以帮助自己,橘有时不想去想未来的事情,橘子每次想到未来就感到很累。但橘子没告诉任何人原因。第二晚还是橘子和那个校友夜班,这一晚下着大雨,那个小铁床上边盖着的帆布经不起不停的雨水,开始漏雨,橘子不仅要躲雨还要做试验,橘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橘子没有女朋友,不会有个女孩儿关心他,爱他,什么苦什么难橘子都只能自己压在心里。外人看橘子总是满脸笑容,是每个人的开心果,但是橘子的苦只有橘子自己知道。
橘子在这里认识了一个老乡,橘子叫他蔡哥,还有一个满嘴湖南口味的硕士,橘子叫他贺总,他呢,喜欢叫橘子小吕。在杭州这段日子,橘子也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小领导,梅哥。他们几个在后来的那几天里,每天工作完就开车去那家1号饭庄点几个小菜,喝几瓶啤酒,橘子很喜欢这样,憨厚的蔡哥,风趣的贺总,还有那很有共同语言的梅哥。很快杭州项目就结束了,橘子他们也回到了公司。在这最后的两周里,橘子又被调到另一个工地上,这段日子,橘子是真的忍受不了,每天的夜班让橘子浑身不舒服,白天的活动板房,外边的嘈杂噪音又让橘子无法入睡。橘子决定转行,这不是橘子想要的生活。橘子回到公司后,处理完实习资料,就告别了。那天晚上他们在KTV嗨,不停地喝酒,他们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短暂的三个月,却让橘子又多了几个朋友。
走之前橘子他们去了一次大悦城的小米之家,这是橘子第一次去,这里让橘子又重新喜欢上了小米。算是为了缅怀吧,最后他们又去了一次外滩,毕竟以后的路橘子也不知道。
那列动车是晚上十一点半到达车站的,橘子下了车以后,看着这个熟悉的城市,虽然比不了上海的灯光璀璨,但毕竟有着两年的感情,就像回到家一样。橘子和朋友匆匆搭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学校,望着学校那栋无数次出现在橘子心中的大门,橘子感觉好亲切。他情不自禁说了一句:终于回来了。橘子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看电视剧都会感动的他此时的内心是旁人所不能理解的。他恨不得马上出现在宿舍门口,橘子匆匆脚步,拉着行李箱赶往宿舍,遗憾的是有两个室友有事回家了。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果然还是熟悉的场景,室友以等橘子的名义在打着LOL,真是浪费感情啊。好在室友良心未泯还准备了一壶热水,橘子抓紧泡了个面,吃了一块室友专门强调给他买的西瓜,还是蛮感动的。洗漱完也凌晨一点了,橘子累的躺下就睡着了。
回到学校的橘子就开始准备毕业答辩资料了。除此之外就是用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和室友开黑,橘子大学最后一次买衣服花了六百多元人民币,橘子在上海时就说过,回来后要消费,那段时间的苦只有橘子自己知道,橘子只是想安慰一下自己那脆弱的心。不过好在橘子在上海实习学到的东西足够他用来答辩,橘子最后的成绩非常理想。但是真正让橘子头痛的并不是答辩,而是毕业。这一天还是这么快就来到了,橘子想起大一刚来的那天,刚进宿舍的那天,大家刚认识的那天,军训结束的那天,每次过完假期回校的那天,以及从上海回来的那天,以后再也没有那天了。这个地方只能够放在记忆中了,6月9号那天他们把陪伴三年的课本卖了40块钱。那晚他们吃了散伙饭,第二天一大早,一个接一个地走了。从那一刻起,这个16520宿舍解散了,之后回学校领毕业证的时候大家其实已经凑不齐了。就这样,毕业了。
后来橘子为了樱子去了武汉,再后来橘子还是选择了去了上海。橘子不想这样,但是橘子的梦想被现实狠狠地打败了。你们觉得橘子和樱子在一起了没有?故事到了这里我觉得是时候停下脚步了。爱情终归美好,却总是不尽如人意。无论结局怎么样,至少橘子曾经有过梦想,也为之努力过。
2013至2016年7月12日
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