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张国荣到爸爸开的洋装店玩,一个叔叔问他:“怎么样啊,仔仔,你爸爸有没有请你去喝茶啊?”他对叔叔说:“你不知道吗?我和他都不熟。”
因为哥哥小的时候就长得唇红齿白,小小的鼻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特别可爱。所以叔叔伯伯们都喜欢逗他,捏着他的小脸蛋:“仔仔你真可爱啊”。
因为父亲特别“喜欢”女人,所以母亲和父亲的其他“女朋友”曾经共同生活。张国荣还被父亲的这个女朋友用尿淋过。
在哥哥的记忆里,他小的时候是不和爸爸妈妈住一起的,所以爸爸的朋友逗他的时候,他才脱口而出:“我和爸爸不熟。”
爸爸在香港中环有一个2层楼的住所,楼上是工厂,楼下住人。父母以管理工人为由,一直住在那里。其实是为了满足父亲“喜欢女人”的爱好。
张国荣的父亲家境不算很好,后来开洋装店发迹,算得上白手起家。加里·格兰特、马龙·白兰度、威廉·霍尔登等好莱坞巨星,都曾穿过他父亲做的洋装。
香港的尖沙咀,有家很有名的半岛酒店,父亲就在那租了一间房子,经常约一些美女,在酒店“谈心”。
张国荣有9个哥哥姐姐,排行第10的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按理说,应该比较受宠。
但是他的童年并不幸福,爸爸一直忙着自己的洋装生意,还要时不时和美女谈心,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兄弟姐妹。母亲对父亲,敢怒不敢言,为了挽留丈夫,只能抛下孩子,忍气吞声和丈夫住。
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哥哥和外婆一起住在湾仔。一间老房子,外婆带着一帮外孙外孙女,还有2个佣人。
哥哥曾说:“父母其实没有照顾过小孩子的想法,一切都是大人主导安排,那时候虐待儿童也不需要负法律责任。我不是控诉父母的虐待,有时候被父母打骂也是一种幸福,可惜,我连这样的幸福都不曾拥有。更别说被父母带着一起游玩了。”
哥哥姐姐们和他年纪相差也比较大,即便有时候他们想带张国荣一起玩,彼此也很难融入进去。9哥很小的时候不幸夭折,和他年纪最相近的,是8哥。
但是8哥8岁的时候他才出生,8哥到了18岁青春期,张国荣还是个10岁的儿童。所以小时候,大家一直觉得他是一个特别内向的小男孩。大人在客厅会客,他能一整天藏在房间不被大家发现。
后来他回忆:“这也许是我无声的抗议吧”!在他的漫长孩童时期,其实他内心无比渴望得到大人的关注。希望在大家注视的目光下长大。
一次和哥哥们一起去游泳,7哥不顾自己粗壮的身姿,从跳台直接跳到张国荣的浮床上,直接把瘦小的他掀翻到海浪里。7哥却套着张国荣的救生圈扬长而去。要不是姐姐的男朋友抓住他,后果不堪设想。虽然有惊无险,张国荣对这个自私自利的7哥完全没有了好感。
一众兄弟姐妹,和哥哥最亲的只有6姐。直到成年,出道进入演艺圈。张国荣还和自己的6姐住在一起。她在哥哥幼年时期,提供了宝贵的陪伴,也和哥哥一起,送走了最亲的长辈——外婆。
小学一年级的一天,6姐和往常一样接张国荣放学。“等会到家了,看见外婆睡着了,你不要怕。”
“睡着了是什么意思啊?”由于经常看电视,听大人八卦,加上长期独自成长,张国荣比同龄的孩子更成熟。冥冥中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家,舅舅表哥等一众人围着外婆,一个个哭哭啼啼。表哥牵过张国荣:“阿十,快来看看外婆,她去世了,你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外婆在世的时候,哥哥就喜欢粘着她,外婆临死的时候,也是死在和哥哥一起住的老屋大卧室。
瘫痪了将近10年,外婆的离开也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解脱吧。和大人一起在殡仪馆送走外婆。殡葬人员提醒家人:“眼泪千万不能滴在棺材上,不然外婆就会把你们都忘了”!
外婆的离开,让哥哥不算多彩的童年,失去了一丝颜色。也许是孩童时期得到的爱确实稀薄,所以哥哥对唐先生,对梅艳芳,对王菲等爱人朋友,都特别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