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我了,其实我的症状跟社恐很像,但本质不一样,不过我一般对外就说社恐,毕竟说明白了谁也不懂。前面已经说过现实走得如履薄冰,什么意思呢?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问爸爸,为什么你能交到这么多朋友,为什么你的朋友愿意帮你做事?至今我依然对这个问题心存疑惑。我有时候在想,爸爸到处托关系给了几万块把我送进名牌小学,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读社区学校会更好?在小学,我的观念被影响得蛮厉害甚至是扭曲的。因为小朋友小时候就是一张白纸嘛,任由周围的环境给他涂上不同的颜色,你说对错?未来的人生是有对与错事与非,可这些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呢?是你自己小时候建立的三观。世界上从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是非,若你觉得有,请多去你世界外面走走。
因此,童年真的是很重要的时光,三岁定八十,不是没有道理的。在我的童年里,从一年级到六年级,我可能就学会了两件事:学习与压抑。小学始,我就有了心突然痛一下的毛病,有时候会麻到走不了路。小学啊,小孩子最天真活泼的年龄,我的心脏却已经超载。我不会游泳,但我憋气超级厉害,因为我小学的时候,气不是呼出来的,大部分的气都是从喉咙下去的,我连呼吸都要压抑自己,是不是不敢置信?没有过类似经验的朋友不需觉得疑惑,世上从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因为每个人都是唯一的。
我曾经很想自己有病,发现有抑郁症这种病后,我的感觉是惊喜。因为我不想再当正常人了,或者我不想再伪装正常人了。但随着年月增长,我知道自己不是抑郁症患者,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可能有抑郁情绪,但远没有我想得那么重。我记得印象很深刻的一句话,是初中我喉咙痛,我去医务室检查,我跟医生说我可能是扁桃体发炎。医生回我一句,你怎么知道自己是扁桃体发炎?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讽刺,我醍醐灌顶。对哦,为什么同学都说这症状是我就觉得是了呢。然而,我至今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
我觉得我自己蛮可笑的,真的。我不懂,去问别人,有人说你以后就会知道,有人说说了你也不懂,有人说你要自己去想。但我承认当时我的智商真的很低,你让一个毫无数学基础的人去想一道数学题,他怎么想?除了毫无头绪我还能怎么办?
我很听别人的话,因为我自己做的都是错的。是的我就是这么认为自己的。我的人生就像我的写字方式,每次翻开我的学习手册,我的字体都变化很大,别人想要把字写好看,很难,因为写惯了自己的风格,提笔落笔都有自己的小习惯。但我不是,我每次练字,完全不顾自己以前怎么写,就把自己的字打碎了,再重新学习写字,我每一次新的字体都跟以前一点共同点都没有。别人可能会说我对自己很狠,因为我真的可以把我以前的过去全部抹杀,毫不留恋。我每一次觉得别人做得不错,被很多人表扬,我就会去模仿这个人,当然每次都是东施效颦,这对别人没什么影响,因为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只是一个小透明。我时常在想,如果我有一天死了,他们会不会发现有一个人没来上学?会不会为我留一颗鳄鱼的眼泪?我每次给自己的答案都是不会。
但这对我自己影响蛮大的,他是造成我自己心如死水的原因。因为演过太多人,再加上我小学开始至今沉迷小说。我的脑海中演绎了许多种人生。我的灵魂像个房子,太多过客在其中来去匆匆,它已经麻木了。
我的身体还年轻,灵魂却已垂垂老矣。
我的脑海里装载了太多故事,我的心脏里承载了太多情感。而且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比如说作业量一般,你会选择把它做完,作业太多,你就会选择不做。我也是如此。输入太多,就懒得输出了,然后就会越积越多,而没有宣泄的出口。
以前我认为做梦等于睡觉,因为我每天都做梦,真的从不间断,而且我睡眠很深很深,我连课间小憩、摩托车上睡觉、站着睡着都会做梦。如今想来,应是在现实里逼得太狠了,在梦里宣泄出来。我的梦通常十分现实,现实到如果我醒来不立刻回忆梦境,以后想起我就不知是真实发生还是我的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