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是不过圣诞节的。这洋节日根本不符合我的气质,中国人还是适合自己的节日,内敛,高格。
可在我们村里,邻村,邻邻村一群人都在过圣诞,这圣诞一过好几天,规模可谓壮观,算是年前的一个小高潮。这里边就我妈,当然她们不买圣诞树,不知所谓平安果,她们虔诚的排节目,唱歌,唱赞美神的歌,不多悦耳却足够真诚。为给上帝之子耶稣她们的天父庆生,紧锣密鼓的排练,和周边村子里的信徒一起在大教堂里载歌载舞,向耶稣奉献信仰,奉献心灵。
今晚吃过饭,老妈就急急忙忙的背着包出门,一问说要去小教会礼拜,是啊今天是周五,每周三、五、日,基本风雨无阻。因为要帮忙调节电器,我也就跟着来了,八点不到,里边也已经好多人了,农村妇女脸上都黑黑的,因为冷揣着袖子,忙了一天的晚间集会还是让她们高兴,有的还不是本村的,几个人结伴来,结束后踏着清冷月光回去。
基本是唱赞歌,讲道,祷告。唱歌当然得懂音谱,弹琴的是位大伯,多才多艺,温和朴实。信教的人中大多还是妇女,他就领着一班儿女同胞学了一首又一首歌,一起把心交给上帝,以求得到内心的安慰。
今晚她们在排练,看神情是特别认真的。清一色的暗色调,仔细看也有高跟鞋,花围巾,她们也爱美,也爱站在台上唱歌,只是这样的心思都淹埋在农村四处的黄土里,稀疏房舍的冷日光中。她们在一遍一遍的唱着,就指望着明天去了能顺顺利利。屋里很冷我有些坐不住,温度低的冻腿,说是九点回,可现在已经九点半了,我想这样的时间是她们想要的。
马上就要祷告结束了,我码着字,听她们诉着切切小事,殷殷真情,祈祷能将心事说与信仰,每日有着期盼的希望。
以前我还对老妈的信仰不以为意,有时还与她争论有神论和无神论,看着她无话可说那时我还挺得意,现在只觉得蠢得厉害,忽略了老妈眼底的落寞。她这信仰讲究与人为善,又是个苦恼生活的情感寄托,这样本是好的,现在我理解了,已经不做那“聪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