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坐在一个空空如也的教室里的一个立着的板凳上,刚好就在暖气旁边,它支起我快十点来到这里勇气,如果只是冰冷的房间的话我或许真的能压下心中的冲动继续待在我那暖和、明亮的宿舍里。然后躺在躺椅上看着自己的电子书,继续被他们打游戏的声音吵着。这就是我现在呆的地方
这就是我这次的格格不入,我忍不住的晚上住在这个一个虫的都没有的教室里,幸好我的小被子刚好塞进我的小书包,不然我今晚可能就要靠一身衣服来抵抗寒冷了。躺的床我还没有搞,准备几张画板铺在地上就行了,枕头呢就是几本书(我在宿舍以前也只枕书),好了现在待在环境介绍完了,接下来就乱扯一会儿。想想我从十一月份送走女友后就越来越压制不住内心那时而有些偏执的冲动,就如一个身在流沙里觉醒之后的挣扎一样,尽管每挣扎一次下陷的就更深。你有过这样的冲动吗?在二十二三的年纪里,感觉身边的人们那么无聊的做着那些无聊的事,每当自己也做那些事的时候就在心中鄙视着自己,惩罚着自己,但那时又是精神上最不挣扎,最放松的时候。但是你终于忍不住的要逃避,白天的时候游荡于图书馆,每天也不知道具体做些什么是什么正确的,只能安慰自己迷茫期就是这样,眼高手低,试着做一些终身受益的事情,比如练字,读书。而且话越来越少,走路越来越快(慢的时候会很慢),头要么一直低着,要么目光涣散毫无焦点,很难发现擦肩而过的朋友。自己越来越孤独,自己也越来越享受这个死样子,也用这个死样子嘲笑着自己。但是这样不是说我越来越自卑,应该说是自闭吧,自我封闭。遇到人时或者需要交流时我也可以谈笑风生,八面逢源。白天几乎每天都是这样的,但是晚上回到那个六人间的宿舍就避免不了的被吵闹,被交流,被合群,被无处可待。所以今晚离宿舍关门还有一个小时时忍不住的跑了出来,我想待在一个只有我一个人的地方,让自己安静到死的地方,去想想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究竟想怎样。我就是要折磨自己一段时间,好让自己试着去认清自己的想法,我现在真的完全搞不懂自己了,或许真的是看书看的太多,把自己看傻了。在送女友那晚上我给她写了一封信,里面提了我现在的状态,并预示着我以后可能会做些她们看来不能理解的事,但是第二天我没敢给她,我怕她奇怪我,怕她害怕我,人总是会把对于自己不理解的东西称为诡异,并为之感到恐惧,我们相处了那么久,我也越来越从和她一类人到现在的另类,或许这个阶段会过去吧,就如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所有特性独立的思想的极致都是存于大众的面孔之下。
在来的路上时突然间想到了明朝的李贽,在《万历十五年》中,黄仁宇先生给他留了整整一章的空地,与张居正、王阳明、戚继光并列。起初我不理解他是已什么样的成就使自己有这样的资格,现在我也没发现,在看这本书之前我对他了解的太少了,等同于没有,但是我在他身上取得的共同感却是最多,一样的生于天地规则之下,困于伦理人常之中,但却一生都在不时的挣扎着去反抗这些束缚,在他妻子死后他终于奋力跳出世俗、落发为僧,每日参禅论理,但我不认为此时的他就是舒心安逸的,从我来说,像他这样的性格,终究要的不是一个结果,而是终其一生都要处于这样的过程,即使他落得佛门清净,不为俗事缠身,但是他的性格还是会鼓动他去寻找,去打破,俗称闹腾。就如“格物致知”这句话,格尽天下物则为大成,心学哪有终点,只有一个方向而已,而李贽这类人,终其一生连个具体的方向都不会有,只有无尽的寻找和打破。
写到这突然感觉自己人生无望了,但庆幸一点是我生于现代的制约中,且成熟的晚一点,所以现代的思想早已和李贽式的躁动一起造就了我,所以我不会走向那样的极端结局,但也注定了我这一生的躁动,而且现在我认为是我的躁动最为强烈的阶段。文字越写越枯味,情感越写越平淡,本来就是随笔勾画,也不讲究着这么多了,我相信用这个软件的大都是我的长者,只希望前辈们多传授度过我此时状态的经验,而不是想着自己去给大家来一段无痛的呻吟 ,接下来要看会儿书了,今晚大致是个不眠夜了,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