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入宫见驾
入夜·赫连府。
赫连珂从宫里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来时看见韩向屋里的灯还亮着。
“韩向怎么还没睡？”赫连珂有些疑惑。
“回大人，向公子今天出了趟门，回来就一直没出房门，听说是看见街上过了什么轿子……”敏仪是韩向的贴身丫鬟，“一直听公子说想进宫，至于做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
“嗯，知道了，去歇息吧。”
“是，大人。”
“等等，”赫连珂叫住敏仪，“告诉他明天跟我一起进宫吧。”
“是！”敏仪喜上眉悄。
赫连珂笑了笑，也去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韩向穿戴整齐的来找赫连珂：“赫连姐姐，我们何时动身啊？”
“用过早膳了吗？”
“啊？哦，没有呢。”韩向一脸懵逼。
“用完再去，你这么着急，自己去。”赫连珂有些不耐烦。
“啊，没有没有，那赫连姐先吃着，我先回去一下哈。”
见赫连珂没有说什么，韩向急忙跑了出去。
“公子你怎么了？”敏仪疑惑的问道。
“你现在快去找之衡，告诉他我可以进宫了，届时让他也跟着阮老将军一起进宫。”
“啊？”
“啊什么？还不快去啊！”
“是，公子。”
进宫·朝圣殿。
赫连珂带着韩向入了朝圣殿，只见阮之衡和阮老将军先一步到达，他冲着阮之衡“嘿嘿”笑了一下，结果阮之衡一脸严肃示意韩向小心拘谨一些。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赫连珂不紧不慢，韩向见状也随声附和。
“你们都来了，那便先行入席吧，”皇帝顿了顿，“至于高将军，晚些时候自会到。”
入席之后，看了几场宫廷演奏，韩向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枯燥至极，心想：“皇宫竟这般无趣，如不是为了索阿勒，小爷才不来呢。”
过了一会儿，高瀚果然也来了。
皇帝突然拍了拍手，一支西域舞队便出场了，里面的女子姿态万千，美丽动人。韩向一眼就看见了最中间的那个女子，便是索阿勒。
“索阿勒！”韩向差点儿就叫出了声，对面的阮之衡紧盯着韩向，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不过这么多人，韩向也必不敢有所行动。
一舞即毕，皇帝便指着索阿勒道：“此女名唤姬昭倾，西域贵女。”
姬昭倾？贵女？胡说！韩向心里十分焦躁，好好的索阿勒摇身一变成为了贵女？他定要问个明白才是。
“哈哈，果然身姿不凡啊，”高瀚盯着那贵女，目不转睛，“不知陛下可否将此女赐给微臣？”
什么？！韩向大惊，愤恨的望向高瀚，但高瀚并未将韩向放在眼里，而他的表情却被阮之衡尽收眼底。
“高将军，此乃西域贵女，怎能随便赏赐给你呢？”韩向没想到替索阿勒开脱的是自家的姐姐赫连珂。
“赫连大人，本将军不过要了一个舞姬，你竟如此激动，莫不成……”高瀚暗笑，“你有断背之癖？哈哈哈哈！”
“将军在朝堂之上提这种事，莫不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觉得陛下龙耳也能听你这般污言秽语？”
“天下断背之人数不尽数，都被大人称为‘污秽’？怕是要被这断背之人流言恶语相攻啊哈哈哈哈！”高瀚猖狂的说。
“将军如此巧舌如簧，不去南街说书，实在可惜了，”不等赫连珂作答，韩向便先开了口，“将军看来很好奇龙阳之好，不如去南街说书的地方学习学习？”
“韩二公子，本将军敬你父亲，所以你这番话，本将军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以后说话最好小心着点儿，哼！”高瀚脸色发青，内心愤怒无比，但碍着皇帝在，他也不好发作。
“咳咳咳！”皇帝在上面坐着，脸色有些难看。
“高爱卿，朕知道这西域女子会一些幻术，所以才想让她跟着韩丞相的二公子参加献祭大典，”皇帝看了看韩向，“毕竟韩向年岁还小，很多东西也没有学会，让她帮衬着，也是件好事。”
“不知陛下早有打算，是微臣唐突了，望陛下恕罪。”高瀚抱手作揖。
“高将军日后可得注意着点儿，不要失了仪态才是。”赫连珂的语气听起来有点儿高兴又充满了挑衅。
“哼！”高瀚暗哼，还不忘看韩向一眼。
韩向心中万分喜悦，笃定了索阿勒还是愿意和他走的，不过，接下来索阿勒的话让韩向一时间跌入了谷底。
“皇帝陛下，臣女能受皇帝嘱托帮助贵国丞相之子，在下荣幸之至，不过，”姬昭倾忽抬起双眸，“臣女一向喜独行，臣女可以在公子危难时助他，但恕不能同行，望陛下恕臣女之罪。”
“如此，韩向，你认为如何呢？”皇帝似乎在征求韩向的意见。
“……”韩向一时陷入索阿勒的话中，半晌才回过神来，“此……此事，陛下裁定便可……”
“嗯，那就依了贵女吧！”皇帝道，“再过三日，你们便各自启程，韩向年少，朕特许三年时间准备，你们没有异议吧？”
“是，陛下。”众人齐道。
北街·流夏酒阁。
韩向懒散的椅在窗边，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对面坐的是阮之衡。
“今日你见了那女子，我看你倒像要发疯了。”阮之衡还是那么嘴欠“不过，陛下让她协助你，也还不错，喂？你为什么又是这个死样子？”
“启程时，赫连大人会和我同行，我倒希望是阿索勒呢。”
“哎，怎么说赫连大人也算是你的半个师傅了吧，你就这么怕被管束？”
“非也。”韩向继续说道，“赫连姐姐已经二八年华了，我总觉得我耽搁了她。”
“傻小子，她爱谁自有她知道，碍着你什么事了哈哈？”
“对了，你的元湘……”
“正准备提及此事呢，过两日我便去为她赎身，让她跟着我。”
“你既喜欢她，就一定要为她赎身吗。”
“不然呢，让她一直待在青楼？”阮之衡明显被韩向的话惊到了。
“喜欢她，不管她在哪里，心里有她就行了，你赎她，她愿意吗？”
“当然愿意啊！”阮之衡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又很疑惑，“不是，你今天怎么了？说的话这么毁我三观呢？”
“没什么，少年长大了而已！”
阮之衡一口血差点儿没喷出来，韩向这小子今天指定是中邪了，不然，平时他可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
另一边，姬昭倾以往宫外走了，想起皇帝今日说的话，嘴角慢慢勾起，红色的裙摆飘了起来，她的身后，也没有跟一个随从，像一丝孤魂，从宫门中看去，身影慢慢消失不见。
至于姬昭倾去了哪里，也许现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吧。
赫连府。
韩向回去后就被赫连珂叫去了。
“三天后，你与阮家的小爷一起去。”
“和之衡？那，你呢？”
“你先行一步，我还有要事处理，等忙完了，我自会找到你们。”
“嗯，那好吧！”韩向不但没有多担心，反而觉得很轻松。
“对了，姬昭倾可能暂时不会与你同行，也不会现身，你自己注意安全，”说着拿出一把剑递给韩向，“此剑名为秋水伊人，本来是为女子打造，但你这体魄，用这剑绰绰有余。”
“啊？”韩向有些尴尬，“谢了赫连姐姐。”
到了院内，韩向摸着秋水伊人喃喃自语：“秋水伊人，名字是有些土，还是女子用的，不过，能防身就可以了哈哈哈。”
月色朦胧，适合舞剑。
第四章
入宫见驾（完）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