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深圳,把空气烤的灼热,已经是夜晚九点,空气中依旧有种烧焦的味道。在公车上,拥挤的环境把梦想挤进心底的角落里,负能量随着那些洗脑的句子的消失一瞬间涌了出来,汇聚成一句话:蝇营狗苟。
忽然之间,就被击垮,情绪泛起,把我淹没在悲伤的浪潮。于是想起黄碧云的一句话:终于有一天你湮没在人潮,是你没有努力让自己活的丰盛。依靠这句话我努力的让自己活的丰盛,到最后也只不过是骏马失伯乐,蝼蚁蜉蝣之辈。怨不得时代,却也是在无奈中苟活,可能这就是悲哀,闪烁的霓虹告诉我们,那些高的大的把人隔开,然后分成三六九,那些红的绿的把人隔开,分成上中下,那些快的慢的把人隔开,分成贵中贱,所有关于城市的记忆都是钱。穿梭在各色的人群,结交了各色的人际关系,辗转其间,斡旋周转,在利滚利的现实中迷失又变得清醒,然后继续左右逢源,可能这只是一个游戏,生物史上最高级的动物乐此不彼的智力游戏。果然:一场游戏一场梦!
坑梓的老许是个博学的胖子,精神世界与肉体一样,从他身上看到了我的未来,实力派,有想法,情商高,又耻于接受与人斗其乐无穷,却又喜欢在背后抱怨,叽叽歪歪,因为这些原因,遂辞职。刚毕业的我,继续充满幻想的对未来想像,想象自己成为一个艺术家,或许是知道成为诗人或作家无望,退而求其次的接近之选,这个时代的人大都务实,马哲理论于是能游走大行其道,而唯心主义者开始违心且不伦不类的接受。可是,矛盾的时代下的我们如何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作为被社会最底层的群体如何艰难的在生存和理想之间权衡,依旧是这个时代无法解决的问题,有人依靠捷径一步登天,有人如过蜀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这属于时代问题还是群体,我无法言说,据说,多年前有个敢说的八零后的小伙子已经夭折在成熟的路上了。
公车像前列腺的患者一样,总不能一泻千里,走走停停像尿不尽选手一样让人着急,城市的灯光像极了闪烁的小明月,然后最后迷失在赏月的环境之中,或许这就是深圳,一座年轻的充满暴发户和心酸打工仔的城市,他们把青春奉献给这个城市,打工仔丰富着暴发户的钱袋,暴发户拥堵者打工仔的交通,打工仔还要挤出一个职业的笑容对暴发户点头哈腰的问好。所有的人在这座城市里忙碌着,有人辛劳万分,不过一日三餐,有人机关算尽,赚的瓢钵满满,有人心安理得,得过且过,有人顺手牵羊,度日如年。每个人斗如同蝼蚁一般,在这座年轻的甚至没有任何历史的城市里辗转。可能是太多的心酸,让这个年纪不大的城市显得少年老成,把所有的辛酸揉成了一个个灵魂,挤进一个早班的地铁,然后失魂落魄的走进各色的罐头里。
忽然之间,就像深圳的雨一样,有晴又无情,燥热的环境让每个人都变得快速,从快速的走进生活,快速的走进工作,快速的奔波,快速的死去。可能是失意,也可能是无奈,还有可能是失落过久,听到那些曾经听过的歌忽然觉得很温暖,那些曾经走过的人和事,或无趣或有趣,或难忘或遗忘,或尴尬或幸福,一切宠辱得失,不过是岁月留下的一首歌。
忽然之间,就变得温和,那些喷涌的负能量也变得温柔,忽然之间,想想一切也不过如此,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们还是要讲自己湮没在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