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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吧。”她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我看着她从灰色的麻布沙发椅上站起来，拿起手包，转过身，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门口，鞋跟碰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在凌晨十二点的咖啡厅里异常清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她的背影告诉我，不必说再见。

我又向咖啡里丢了颗方糖，等着它慢慢融化。她嗜甜，却从不会在喝咖啡的时候加糖，她说，咖啡本来就是苦的。

落地玻璃窗外，下起了雪，夹杂着雨水，这似乎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城市看到雪，飘荡无依，落地即化。

“先生，我们店里要打烊了。”

“好。”我拿起桌上凉透了的咖啡，一饮而尽，入眼的是沉了底没化开的方糖。

咖啡本就是苦的，加再多的糖，它还是苦的。

我轻笑了一声，拿起了那把黑色的大号雨伞，走出了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