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大三的老学长,感情分泌有点过多的差等生。
我曾经极力杜绝写这样的文章,类似教说后来人如何如何的“成功学”废话,因为我还纠结呢,我这个特殊现状的人还能否在现实的压迫里够一够情怀的尾巴。也许有人会问,情怀,能当饭吃吗?
的确,把情怀当饭吃的人不是文青里的富二代,就是作家里的穷乞丐。看过大冰的《乖,摸摸头》,一本记录真实故事的情怀日记,我觉得里面故事的主人公都活出了一种有别于我们传统追求的生活状态,说直白点,就是活的和民谣一样穷,快乐的和孩子一样真,就包括成名前的赵雷和大鹏。
而今天我要说的,不是把所有人都推进所谓情怀的窄路。而是重新定义“情怀”,它应该会是一个让大学记忆不清淡、有灵魂的东西。
曾经的我想做好多事,比如,去爬一次华山,去一趟法门寺,去一回青海,听完《成都》想去锦官,看《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想去稻城,最后舍友都笑我,连最近的西安古城墙,都不曾涉足。后来,我自己又捋了捋,我好像真的挺可笑,不喜欢唱K,不喜欢交朋友,不喜欢热闹的场所,不曾说走就走,不曾主动追求,不曾做过一个符合二十岁年纪该做的事。然后,教室和宿舍连成一个最快捷的线段,节省下充裕的时间容我无病呻吟。后来所有的QQ好友都适应了空间里多一个时不时拽文扣字的我,就像高中作文“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般,装着老道评判历史般恶心。
有一天,我问我们班的人。
“你要考研吗?”
“额,好像好多人想考研,那我也考吧。”
“......”
我站在局外人角度疯狂嘲讽这个没有主见的家伙,然后回宿舍,打我的英雄联盟晋级赛,我是个毫无游戏天赋的人,晋级赛被爆锤,我第三次卸载掉这游戏,对舍友说,看来我还是适合搞学习,其实我只是一个差等生,日子里都是这般无聊透顶的消磨和调侃,到大三。
说实话,我现在的课少得可怜,专业课老师布置了读书笔记的作业,四十九篇,我内心自然是拒绝的,我们去和老师“谈判”,对这么多的学习任务表示不满,老师给出回复:大学最可怕的真的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一事无成。不管你跨专业也好,考托福也好,甚至你谈一场恋爱,都行。然后四十九篇读书笔记作业,照常。同学们一阵唏嘘。
前两天,班主任又在班上问道,咱们班还有哪个男生单身,全班人心照不宣,在座的都是单身狗啊。
对哦,我们好像,真的没做成过一件事,学习都讨价还价,一场恋爱都奢侈。
可是,我有一个东南大学的同学,初中就是同学,曾经我和他还是同一起跑线,然后我大三的年纪还在迷路,他则在拿双学位,直接保研985、211。我还有一个特别讨厌的高中同学,高考他超过了我,我便安慰自己,他一个俄语专业有什么前途,昨天,微信朋友圈我见他的更新,定位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哪个大学我没打听,只是以前的同学跟我说他去做了交换生。
好久以前,我看过一篇文章,叫做《20岁的我,一点都不酷》,里面我觉得有一段特别有意思的场景。
“徐秉龙,00后独立音乐人,词曲作者,自学写歌,自弹自唱。
15岁发表第一首原创歌曲。
16岁为林宥嘉创作《船》。
17岁开启七城巡演。
不知不觉00后也做了这么酷的事,我忍不住开玩笑说老了老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舍友突然杀出一句:“你怎么会老,你根本就没有年轻过好吗。”
他无心的一句话,让我越想越觉得心酸——他可能是对的。”
他应该是对的,和我一样的好多人,怕是根本就没有年轻过,许多那么酷的事,我最近一次也做过,好像是两星期前陪舍友在校外一里的地方吃了顿湖南菜。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一直诟病新图书馆,觉得它不符合我文人的气质,作为一个有情怀的人,我只喜欢老图书馆和三教前面的花园,作为一个有情怀的人,一个假装文艺的人,一个叫不醒的人,我好像还没理解什么叫“情怀”。
赵雷的成都街头是情怀,毛不易的八杯酒是情怀,宋冬野的莉莉安是情怀,奥,我还差一把吉他!可我的床头就挂着一把吉他......
大学毕业之后的的去向还是交通发达的,但好像大学四年的故事可下笔的还没个日历厚,就算是有,也就最多同日历一样了吧,流水账般的,没有任何念想去回看。
情怀这东西,真的抽象,情怀能当饭吃,但一般人得“穷”。情怀不能当饭吃,文艺青年之外的人大喊。我有时候觉得情怀还是能当饭吃的,重新定义了这个让人恼火的词语之后。
“我大学曾读完整部《清史稿》。”
“我大学曾从西安骑行到湖南老家。”
“我大学曾去往缅甸支教一个月。”
“我,我,大学曾谈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
那你们都很酷啊。
20岁的我,一点都不酷,22岁的我,大三,还想酷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