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生活的一百封情书NO.37

好久没有写这个系列的东西了,其实结婚后的这一年来,就连其他的文字也都很少从我的键盘中流淌出来。以前说,等我写完这一百封情书,就去认认真真地爱生活,什么都不去想,不去纠结,只是简单纯粹地活着,和自然万物相亲,与时光年华为友。

距离这个愿望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六年了,写过的稿子已经三十几篇了,可我还是如从前一样,一样混沌,一样迷茫,一样不知道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多少意料之外,可是对于生活本身,我却已经有了一种无法言喻却又能真真切切感受得到的失望,还爱下去么?

有时候我都会想,究竟什么样的结果才配得上一路走来满怀过的期待呢?我幻想过有一天,等我们都老态龙钟的时候,我静静推着他,看着公园里的绿化树,一年又一年地花满枝桠,轻轻跟他说,你看呀,时间过得真快呀,花又开了。也幻想过一起走进帕穆克的纯真博物馆,去看看芙颂吸过的烟头,然后跟他说,芙颂,那个如同精灵一样出现在作者生命中的女孩子,可能真的存在过。但直到所有的东西如同打开了的潘多拉魔盒似的,所有的不堪和秘密都倾泻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没有走进金果的伊甸园,误入了维特的墓地。

我是谁?我在哪?我需要熬多少个难熬的夜晚,失眠多少次,走过多少欲说还休地时刻,才能吐出那句轻飘飘的“没关系,雷霆雨露,均是天恩。”我没有理由去责备任何人,事情发展到现在,所有的意料之外和失控都是我自己不慎重的结果,所以我应该为这些晦暗不知所措的时刻买单,也应该用自己的力量为那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孩子撑起一片自由生长的天空。可是在这些理性之外,我还是会觉得难受,玻璃不是我敲碎的,可是还是需要我一次次赤脚踩上去,锥心蚀骨也要咬着牙走下去。

但我真的觉得好累呀!就像我走了好远好远的路,找不到要去的方向,也看不清来时的路径,脚磨出血了,结上了新的痂,可是我还是没有找到要去的方向,只能一步一顿地向前走,我知道一切都会过去,可是到那时,我是不是还有勇气说出一句“不过重新来过罢了”。

好多年好多年,喜欢一个人,从懵懂无措到坚定选择,从不由自主到一意孤行,我吞下无数地委屈,让自己变得强大更强大,甚至到最后变成一种强势,让身边的人对我自己地选择不敢提出任何异议。我考虑到了所有的东西,唯独没有想到,我双手奉上的,可能是别人不屑一顾的,我千里奔赴的,不过一场镜花水月般的错误罢了。谁都没有错,不过一场他爱上了百合,却又惹了玫瑰,百合好香呀,可是玫瑰又舍不得的故事。

我有时候都会想,如果小时候没有看那么多的文学名著,没有在哪些细腻的情绪之间读懂那些人性的幽微,那是不是现在的我也不至于在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情绪里面纠纠缠缠,不得新生。可是我又该怎么去责备那个无数个孤独地夜晚,坐在台灯下,害怕得睡不着,只能靠书籍度过漫漫长夜的自己呢?她还那么小,如果没有书籍,谁教给她为人处世之道,谁带她走过那些成长中的波涛汹涌呢?

好多年好多年,我又有多少个好多年可以用在一个人身上肆意挥霍呢?所以还爱么?爱又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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