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浓了,风吹着他稀疏的头发,凌乱的拍打在他发亮的额头上。城市...拥挤的人群,与他无关。路边...牵手的缠绵,他不肯看。空中...或卷或舒的白云,可以注视..至少不需要尴尬的回礼和异样的目光。
落木萧萧,蜷缩在垃圾堆边的野狗,无聊的舔着滑白的骨头,偶尔近身贴过的路人,它也不曾晃一下低下的头。他看着野狗,眼睛里多了些涩涩,”同时天涯沦落客,同病相怜“,在他的脑子里闪映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徐徐的走向回去的路。
四季更迭,时光如梭,他还是他,长了年龄,还是未曾遇到传说的她。前些光景,回了老家,看着父亲有些花白的头发,听着隔壁阿叔的打趣”娃子不小了吧,不行找个带孩子的女人,一样过日子的。”父亲的脸上挂满了愁容,他的心里装满了羞愧。
他想,一个人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像脱缰的野马,在无尽的草原上狂奔...或许出去走走会好些,走的远一些,走出国门,走进盛产第三类人的国度。他想了很久,似乎时间变得漫长了起来,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寂寞、空虚以及漫漫长夜,叮咛、寄托伴着他人的冷嘲,他还是放弃了,他逃了回来,逃得斩钉截铁,逃离了第三类人的折磨念头。
是的,他回来了。剪短了稀疏的头发,让发亮的额头展露的更加明亮,同样展露的还有他的自信。路边牵手的情侣,他擦肩而过,他知道他的传说就在不远的前方。就像他用脚踢起来的野狗,他吼道:”嗨,老兄,一起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