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嘉德么
别人说,一个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儿,比如,iPhone 落地,猿变人,月追日,天马也会行空,除此,我也遇到过很多可爱的同类变态,当然也是同类疯子,就像司汤达的墓志铭一样‘他们生活过,写作过,爱过’最后也疯的也潇潇洒洒。
我第一次听说左巴,是在2015年的一个午后,当是我见村上大叔说‘他是左巴的迷弟’,另一边,李敖哥哥也跟着起哄说‘我是中国的左巴’这一下来,我的好奇心也爆棚,当天放下手头的手机,坐船前往希腊克里特岛,在卡赞扎基的引见下与他杠上了,虽说他是一个没受教育的粗人一枚,当然他的话也很粗,就是理不粗,句句戳中你的要害。
‘把你的书扔掉,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人就是野兽,野兽可不会念书’
‘你什么都有,但是你扔错过了生命,因为你少了一点疯狂,如果你可以疯狂一点,你就会知道生命是什么’
‘世界就是这样,笑个没完没了,每个人都会干蠢事,可在我看来,最蠢的莫过于不干蠢事儿’
好吧,这些都是他的歪理,他讨厌被束缚而压抑生活的知识分子,相反,他率性,童真,是一个幸福的流浪汉,当然他是个疯人,当他激动到无法言语时,就会纵情地起舞,这个性情中人,就是别人口中的‘佛陀的左巴’
2017年的夏天,在西西弗,我遇见了思特里克兰德,比起之前,他生活的甚是窘迫,片刻,我沉默不语,细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深情里还依旧密藏着月亮,没有谩骂,也没奉承,简单的像副白面具,至于面具后的粗野,叛离,艺术都不再重要,他只是在五十岁学会了追求,姗姗来迟的梦想不为过,当所有人都觉得四十三岁该是安居乐业的好时段时,斯特里克兰徳他却选择了放弃看起来幸福美满的家庭,抛弃子女,远赴所谓的梦想,这对于习惯了世俗眼光的人来说的确叫人傻眼无语,对于我来说更是一种冷嘲热讽和警惕。‘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到了月亮’无所谓于别人口中的疯子,只是在不适合的年龄里找到了自我,一切都还不晚,哪怕众叛亲离,你说的你的坏话,我画我的艺术,仅此而已,志不同不相为谋,就算在阴间叙叙旧,也是满脸勉强而已。
站在道德底线上,审视他这么可爱的疯子,我不讨厌,也没有他的勇气,我不敢断定他对我有何意义,只知道他的疯狂正在我埋没的梦想里生根发芽,也许终有一天,会在我的笔尖重新绽放。
哈里·哈勒儿,至于跟他的认识那纯属偶然,有一次在黑塞的哲学访谈中了解到,他并不喜欢直白的讲出枯燥的哲学,相反巧妙地利用故事去抒写,比如,哈里,当时的他正遭受着人格分裂,倒是精神不缺钙,只是把生活都看透了,他的悲观主义不是基于蔑视世界,而是基于藐视自己,他把矛头对准自己,仇恨和否定自己,以至于不会笑,这是很致命的东西,笑是人在处于正常状态下,呈现为善良和平和的心理作用,如果你不曾拥有,那么你既有可能排挤在边缘,除非你的冷酷耍出一个帅气来。
‘永恒只是一瞬间,刚够开一个玩笑’
‘你的要求太高了,你的渴望太多了,这个世界把你吐了出来,因为你与众不同。在当今世界上,谁要活着并且一辈子十分快活,不要低级娱乐而要正真的快乐,不要钱而要灵魂,不要忙碌钻营而要真正的工作,不要逢场作戏而要真正的激情,那么,这个漂亮的世界可不是这种人的家乡’
比起左巴,哈里的境界在隐避,他本以为尽全力的生活过,可是连个舞蹈都没跳过,以致生锈的肢体在精神操练下放荡不羁,终究,迎来来的假面舞会,是难以容忍的摧毁。我‘笑’出声音,关上野性的疯子。
福柯在他的著作《疯癫与文明》中认为疯狂不是一种自然现象,而是一种文明产物。没有把这种现象说成疯狂并加以迫害的各种文化的历史,就不会有疯狂的历史。如此,如果没有这些有点像疯子的加盟,那些经典也就无从塑造,人物性格的构造完全决定着文学的魅力,除去胡里花哨的文字,赤露露的精神就是故事的圣经,至此,就以文学派别也是多姿多彩,而疯子的形象大多处在超现实中,在我看来,疯子越多,那就越有看头,俗话物以稀为贵,人也如此,超人就很受欢迎,比起千篇一律的东西,人更有好奇心在特殊上。再次回归文学史,疯子主角倒是很多的,除上述列举的,还有宣扬骑士文化的堂诘诃德,浮士德难题,阿Q精神,海边的田村卡夫卡君,郁郁寡欢太宰治······
‘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疯了,其实就是你疯了’
注:《希腊人左巴》《月亮鱼六便士》《荒原狼》《堂诘诃德》《浮士德》《海边的卡夫卡》《人家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