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时,有位名叫懒残的禅者,修行造诣极高,遐尔闻名。一日,皇上委派使者请他进宫。使者到来时,禅师正在山中烧烤芋头。待使者宣读圣旨后,禅师却充耳不闻。时值隆冬,禅师衣着单薄,冻得清涕直流。使者见状,劝禅师擦去鼻涕。不料禅师却说:“我没有工夫给俗人揩鼻涕。”因为在禅师的境界中,早已超越这些分别,潇洒自在,无拘无束。他的诗,正是这种生活、这种心境的真实写照:
世事悠悠,不如山丘。青松蔽日,碧涧长流。
山云当幕,夜月为钩。卧藤萝下,块石枕头。
不奉天子,岂羡王侯。生死无虑,更复何忧。
水月无形,我常只宁。万法皆尔,本自无生。
兀然无事坐,春来草自青。
禅者隐居山林,面对青山绿水,唯有一瓶一钵,了无牵挂。对于他们来说,生死都已不成问题,还有什么值得操心,值得牵挂呢?
佛陀时代,有位跋提王子和两位同参法友在山林中打坐。一天,三人情不自禁地喊着:“快乐呵!快乐呵!”佛陀听后就问:“什么使你们这么快乐呢?”跋提王子说:“想我当初在王宫时,日夜为事务操劳,常年累月,不得悠闲,还要耽心自家性命安全。虽住于奢华舒适的王宫,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锦缎,更有卫兵时时保卫身边,但我总感到恐惧不安,吃不香,睡不好。现在出家参禅,内心不再有任何负担,每天都在法喜中度过,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舒心自在,所以,不禁从内心深处涌出欢呼之声。”
放下对别人的看法,管好自己的人生。农村里有句土话是,管了别人家的地,慌了自己的田。我们不是放下工作、家庭、亲朋好友,而是放下是非、争吵、烦恼。不牵挂,不是什么都不牵挂,而是不牵挂那些打扰我们的烦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