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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语阁170期作业主题:【我和陌生人的一次……】,题目自拟
时间:6.20-7.7日。
要求:微小说、故事字数1500字以上!散文1000字以上,现代诗歌200字以上(随便写的不收)。注意看要求。
注意:全员均可参与,投稿至简书《风语阁文苑》专题。欢迎投稿!
本期作业天使:@小晞 @顾言君心
“云汐,你说,你和陌生人的第一次是怎样的呢?”笑楚用手撑着下巴趴在草地上,一边笑嘻嘻地看着我问,她的脚一边不安分地左脚尖努力向天上抬抬,放下,然后换右脚尖向上抬抬,放下,两只脚不断的轮着向上抬…
“神经,你怎么想到这个问题?”坐在草地上的我从面前的草地上拔了一根狗尾巴草,故意去饶笑楚的脸,转移话题。
“讨厌,痒死了…你这个小妮子怎么害我呀?”笑楚不高兴地说。
“谁让你贫嘴,小姑娘家家的,回家。”我不容置疑地拖起笑楚,让她跟我回家。
“云汐,不, 姐,人家好不容易才放风似的溜出来玩会儿,你就要拉别人回家,姐,你好过分哦!”笑楚气得嘟起嘴巴不高兴地说。
“走吧,小楚,一会儿,你妈又要絮絮叨叨啦!”我说完这话脑海里立刻出现大妈不苟言笑的样子。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事实上今天笑楚的无厘头话触痛了我内心的苦痛。我的记忆突地把我拉扯到五年前那个风高月黑的夜晚。
那天晚上七点。我跟平常一样,在大哥家吃过晚饭,帮大哥收拾好厨房,去卫生间冲了凉,披上咖啡色碎花风衣去贸易公司值夜班。
是的,去贸易公司的那条路并不是很远,但是离哥家也是有点距离的。我平时从贸易公司家属区出来,走过几排楼房,就来到大街上。经过街角的公共卫生间,再向右边转个弯,就到了我工作的贸易公司大楼了。
冬天的夜晚,月黑风高。白天热闹非凡的街道,到了夜里很是冷清。路边有几户人家,连着街上的铺子。那些人家每户门口都有一个院子。那些院子的墙壁用水泥糊得严严实实的,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人,里面的人也看不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想要看里面,只能在外面看到院子里有一棵高约2丈的柚子树。里面的房子是楼房。白天在院子外可以看到浓密的树影里有一个阳台像外敞露着。我路过时,常幻想:要是我住在这幢大楼,闲暇时间坐在二楼,泡上一壶茶,在上面俯瞰整个街道的感觉一定很美…
2、
都说是好奇心害死猫,走多了夜路会碰见鬼。
是的,那天夜里我跟平常一样,离开大哥家还没有走多远,就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跑步声。那声音很大,突突突地,让我心里莫名慌张。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在我身后狂奔,但我下意识地想,这么古怪的事情被我遇见了,我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我就快速地跑了起来。我越跑越慌张。因为我觉得后面那个跑步的人似乎是冲我来的。因为我发现身后有手电筒的光亮在我身上狂扫。而且身后踏踏踏的脚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曾趁着转弯的空挡偷偷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个人。黑暗中我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但是那条街上除了我与他,没有第二个人。我跟他素未平生,也没有跟他发生过口角,他为什么要追我?那一刻我完全懵了,想不出我怎么会平白的遇见这样奇葩的事情?我也想不出他为什么要紧追着我不放。心里就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超越我,那种感觉太可怕了。我拼命地跑了一段路,就感觉他像是要来捉我的小鬼似的 ,把我吓得魂飞魄散,脑袋空白。突然间发现路边的一个院墙边,停靠着一个很大的水泥车。我也不管它三七二十一,迅速地躲了过去。
我把自己的身子隐藏在双轮胎背后。忽的,那个追我的脚步声,大概发现前面广大的市场里,没有我的身影,于是他也在这辆水泥车旁边停了下来。他或许没有想到这路边会有一个这么大的水泥车。他拿着手电筒在泥车下像一盏激光枪似的,四处扫荡。
我滴神,我吓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我屏住呼吸,听那个人自言自语,吓得魂飞魄散。只听他懊恼地说:“夷,刚才还看见了人,怎么不见了…”
那一刻我吓得紧紧地,将身子贴在车的双轮胎旁边。我听见他围着这个水泥车研究了很久,他还上蹿下跳着,想看看我是不是扒进了水泥车的斗车里。但他腿脚的弹跳力很差,他似乎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办法确定我是不是藏进了车斗里。
他气愤得在车子旁边跺了跺脚…那声音震得我头昏眼花 。那一刻他好像是在生自己的气,我却觉得面前的水泥车被他的跺脚声,震得晃动了几下,让我担心它散架,把我暴露出去。这个陌生人往前跑了几步,似乎觉得不甘心,居然又折返回来。我刚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来,我调整了一下心情。想等他跑远了,我赶紧回家去找大哥。没成想他又跑了回来…
我吓得大气不敢出,听见他喘着粗气,开始呼哧呼哧地开始爬车斗…
我屏住呼吸,轻轻地往车胎后挪去…我的心吓得拨浪鼓似地狂跳。我很担心,他爬上了车斗,拿手电筒往院墙这里射下来,我藏身的地方,一览无余,只能束手就擒了…
就在他蹬的一下翻进车斗里的同一个时刻,我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一个冰凉凉地,一只铁爪似的东西,从背后拧着我的衣领,把我像一只死鸡似地,拖进了一黑乎乎地洞里…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被小鬼捉了去…我腿脚一时发软,直接吓晕了过去…
3、
后来我晕死过去,居然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在梦中,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山洞里。在山洞里的我,手腕上,脚上都戴着铁链。有一个脑袋尖尖,秃顶,瘦骨嶙峋,鼻子与耳朵,还有脖子,脚上都戴着银环,青面獠牙,还有尾巴的怪物站在我面前。它瞪着铜铃似的大眼睛,看到我醒了过来,兴奋地以胜利者的姿态,大声尖叫着:“噢!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然后手里拿着根长银戟,上下不停晃动着,它的两只带黄毛的细腿,跳舞似的,左右轮流着跳起来,喜悦而幸福地大声尖叫着:“噢,噢,噢…”
它怪异的声音,立刻引来了大大小小十几个,跟它样子差不多的怪物。它们身上蔽体的,是树叶串起来的叶子。它们见我到我这个猎物,也喜笑颜开地与我身边这个怪物,噢,噢,噢地高声附和着…
我看着这一幕,很是生气。我恼怒地大声呵斥它们:“你们这些丑家伙,我不认识你们,快把我放出去,我要回家…”但是它们谁也不搭理我,我心里又难过,又悲哀,心想:“我呸,你是什么玩意儿,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快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越想越难受,鼻子一酸,突然间好想哭…心想,我大哥会不发现我不见了,然后来救我…可是这是什么鬼地方,我真是不知道?我想,既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大哥更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大哥怎么能够找到我?想到这里,我心里拔凉拔凉地,开始流泪了…
突然间,头顶上掉下来一个什么东西把我砸醒了。我眯缝着眼睛,快速一抓,“叽”的一声凄厉地尖叫,吓得我手一松。黑暗中一个细胳膊小腿,浑身冰凉凉的小东西,嗖的一声,从我眼皮底下窜了出去…
唉!是老鼠,我安慰自己。心里有点莫名欢喜。心想,以后要是觉得寂寞了,就去看看老鼠在这个地狱里怎么生活的。也不知道地狱的老鼠吃什么?会不会有人像我在阳间那样,对老鼠恨得咬牙切齿…
我彻底清醒了。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感觉自己背靠的地方不仅仅是硬邦邦的,而且凹凸不平。我用手去摸了一下墙壁,居然在墙壁上剥下一些东西。我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有一股泥土的味道。
那一刻,我坐实了自己呆在地狱的事实。我惊呆了。心想我这辈子造了什么孽噢,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阎王爷为何要这么早就把我拖进地狱啊…
我头痛欲裂,似乎忘记了阳间好多事情,于是我相信,自己应该是被黑无常拖进地狱来了,要不然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啊…
“水,请你给我喝点水…”一名男子微弱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我吓得打了一个激灵…心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到底是人是鬼…他是谁,我是谁,他要喝水,他为什么要喝水…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喝水…那么他在这里呆了多久,他为什么在这里?我为什么又在这里…我心烦意乱,我被自己脑袋里莫名其妙钻出来的藤蔓似的,那么多个为什么搅得头昏脑胀…
“你别叫了…我新来的,不知道你要的水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哪里会有水…”我对他的乞求置之不理,因为四周黑漆漆的,不时还有凉飕飕的风刮在身上,冷得我身体发颤,嘴巴打抖…
“水,水…水…求你,给我一点水…”他不断地苦苦哀求,声音越来越弱…
“喂,你告诉我,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在这里多久了…”我有点竭斯底里地对他吼道…
说完这些话,我极力让自己在黑暗中冷静下来 。想起一句话:“上帝在关上一边门,就会打开一扇窗。这个时候,我已经寻着他的声音摸到一张水泥床旁边。我发现自己虽然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耳朵很好使。
我摸到他的手臂,真是奇怪,他的手臂并不是像我想像得那么干瘦…
“水,水,求你,给我喝点水…”他一直求我…
“没水 ”我不想搭理他,随口说道。心里恼怒地想:在这样黑漆漆的地方,我连东南西北都认不清,我要到哪里去给他找水…
4、
我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嘴硬心软。
我嘴里虽然说不给他找,但我还是去给他找了。因为我用手试过他的鼻息,他的气息微弱,我不想他死掉。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黑洞里,我知道自己撑不了几天,没有人做伴,我想我会疯掉的。
我在黑暗中瞪大眼睛,但是一切毫无意义。我突然想起《如果给我三天光明》这个小说故事主人翁海伦。因为小时候的一场疾病,双目失明。最初她也是自暴自弃,不想活下去。最后海伦在母亲与盲文老师的鼓励下。不仅学会盲文,她还用盲文写了一本自传体小说。想到这里,我开始鼓励自己,要有跟困难做斗争的信心。虽然我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我现在必须救活这里唯一的伙伴 。我想知道他是谁,他是怎样来到这里…或许我了解到更多情况,能够顺利找到出去的路。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摸索着山洞的墙壁,一直朝前走。突然间,我一不留神,脚底一滑,一个趔趄,人往前面栽了下去。我的额头碰到一块大岩石,直撞得我眼冒金星,人也摔了个狗啃屎 。巴掌朝下,手磨破了,我闻到一股子血腥味。
这下子不得了,我就听见很多嗡嗡嗡的声音,黑暗中,居然有很多不知名的鸟儿似的东西,从四面八方朝我飞了过来,数目之多令我咋舌。它们的羽翼争先恐后地俯冲着,朝我的脸颊拍打过来。我被它们拍得晕头转向,下意识地挥舞着双手去驱赶它们。谁知道它们毫不在意,它们的小嘴像刀锋似地,发了疯般拼命地啄我那只受了伤的手…
我的手霎时成为了它们的美味。它们奋不顾身地,蜂拥而上,一起去啄我的右手心…
我感觉锥心刺骨的疼痛,我顾不上矜持大叫救命。我感觉我的整个右手,甚至是我这个人都要完蛋了。因为受伤的右手心的血液,被那些凶狠的鸟儿啄得,像迸裂的血花般四处飞溅 。那些血液,有的炸裂似的在我的右手臂上;有的炸裂在我的左手臂上;我的额头,我的脸上到处都是血,我的身上全是血,我整个身上爬全是这种,像吸血鬼似的鸟…
这次轮着我从惊恐的尖叫救命,到后来奄奄一息的呻吟…
我拼命地用右手护住我的脸。我直挺挺地躺在血泊里。我想,我要死了,这次真的要死了…我不明白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落到这个境地 ,我不埋怨什么?
突然间,我听到一个惊恐的声音大叫着“吸血蝙蝠“…接下来,有一个巨大而柔软的躯体像厚实的被子压在我身上。鸟儿们“啾啾啾地,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散了…
我身上的疼痛一阵紧似一阵。我便痛晕了过去 …
等我醒来,居然发现自己全身裹满白纱布,像个木乃伊一样的只露出两只眼睛,躺在雪白的病房里。我耳边传来了大哥急切的呼唤声:“云汐,云汐 ,你觉得怎么样啦!”
我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看着雪白的病房,再看看满眼血丝,精神疲惫不堪的大哥…
我想开口说话,很费力地张开干裂的嘴唇,我的血液似乎被秋天的寒风吹冻了似的。喉咙里干哑,疼痛得说不出话来。
“别急,云汐,你就当是做了一个梦。一切都会好的。你那晚怎么会掉进风风家刚挖那个地洞里去啊!还好风风那天夜里也摔了一跤,也掉进了这个山洞里…
唉!我…风风…我实在是无厘头,不知道自己怎么跟侄儿俊俊的嘴里哥哥扯在一起。我也不知道风风家,好端端地的在院子里挖那么大的一个洞做什么?我就知道,那天夜里我莫名其妙地被人狂追,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掉进了这个洞里。
我只记得那晚,我在洞里大叫救命。然后有一个人,为了救我,他趴在我身上。然后我们就莫名其妙地拥吻在一起。
接下来故事情节很简单。我嫁给了这个陌生的男子。因为那晚,我与这名陌生男子,不仅仅是拥吻了,那晚我们还在一起了。就那样一次,我居然还怀上了他的孩子,于是我只好跟他奉子结婚了。
说句真心话。我真的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之前去贸易公司上班时,天天路过风风家,我一直在心里研究这个碉堡似房子。后来的我居然成为了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后来的我只要有空,就坐在二楼喝着茶,俯瞰整个街上来来往往长流不息的人。
那天夜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是真的弄不大清楚,就似乎穿梭在现实与梦境之中。
我之前常听人说:人生如梦 ,梦如人生。我们的人生因为很多跌宕起伏的剧情而精彩。而我是真的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嫁了出去…
后来很多次我一直在想自己这段传奇似的经历。我不知道自己那晚怎么会跟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陌生男人发生了一夜情。我也没有想到就那样一次,我就怀上了他的孩子,并嫁给了他。
或许这个就是佛说的一句话:缘分妙不可言,缘来是你!
不过后来儿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人生,其实就是一次次与陌生人遇见,一次次别离。有些人,遇见就是别离。而有的人,一但遇见,便一眼千年。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三餐四季再也舍不得离开。
或许,这就是我与风风前世有缘,今生非要经历这样奇葩与诡异的一段感情纠葛,然后喜结连理吧!
如今的我,虽然也会因为生活中的小事与风风发生一些矛盾。但是我们的爱情就像那永远盛开的花朵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们爱得越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