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条路,终归要自己走

2020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对于疫情还不认识,2021年的此时此刻,疫情又开始在各地卷土重来。又是一年的春节,国家号召就地过节,没有非必要事件,不要流动。什么是非必要事件呢?

舅舅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隔一段时间就要鸡飞狗跳一次,姥姥,舅舅,表姐这三代人形成了合力,吵架一个比一个厉害,形式一个比一个严峻。

姥姥,80多岁了,个子不高,但脾气绝对的倔犟。没有任何人能改变她的想法,只要她拿定的主意,早晚都能实现,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这种精神,我已领教。所以,我不在纠结、不在困惑、学会放手、学着释然。因为我是姥姥带大的,对我的好,那自然不用说。所以我在不让我老妈担心,能满足她心愿的前提下尽孝。

舅舅,我有两个舅舅,二舅,在前几年走了。印象中爱笑,帅气,当然更孝顺,虽然媳妇很小气。但是还是能在夹缝中尽孝。大舅,印象中严厉,不苟言笑。记事起,姥姥和大舅住在一个院里,但是各自开火。那时候,我们矿上经济不好,经常押着工人的工资,虽然爸妈是双职工,但是不能按时发工资,生活也很拮据。舅舅家,舅妈是自由职业者,做一手家常饭,然后推着小车去市场卖,所以来的都是现钱。舅舅家的日子过得锅满瓢满。那时他们家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我也跟着捡了好多年衣服。虽然以她们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眼神都比平常人要高,但是他们对我们家也还好。

这样想想,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淡出我的生活了呢?这些记忆都是停留在我小学的时候。还有记忆模糊了……

舅舅,今年夏天来济南接姥姥,还是印象里的模样,岁月没有留下一点印记。现在这个年纪的我,倒是能理解老一辈人的好面。他刚强,来时带的钱不多,虽然自己现在过得不太舒服,但是,也都在表达好的一面,所以我的心愿就是尽量满足他的愿望。虽然我也没啥钱,但只要钱能实现的,我都尽量做到。

最近,舅舅病了。发病前,又是一场大战,妈妈和表姐电话一个多小时,就只听见对方一顿乱叫、哭泣、抱怨。这些我能理解。父母不省心,给子女带来的困扰。

昨天舅舅给妈妈打电话,让她回去陪姥姥。我开始莫名的生气。下午休班,原本是想回去陪她收拾东西,然后在买件羽绒服和鞋子,东北毕竟冷。但是没压住火,把对姥姥的埋怨,对舅舅的安排都散到妈妈身上了。她气的哭了,我也哭了,但是我太强硬了。在后悔自责和不想认错夜里,瞪着眼睛生闷气。早上起的很早,想给她煮碗面,但是,还是倔犟地放弃了。老公,一直想缓和气氛,但是,又找不到话题,妈妈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头不语,早饭报了药粉,匆匆吃了几口,然后哽咽地流下了泪水。我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鼻涕一把,泪一把。心里担心嘴就是不改。不知道这样的脾气像了谁。妈妈快出门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帮她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消毒用具全了吗?怎么用。又嘱咐老公给她买好机场专车的票。最后,送她出门。

然后,就开始了一路的担心……

我们,这一代的人,肩负着养老的使命,父辈的那一带人同样也肩负着这样的使命。我生气,是因为疫情,是因为担忧,是因为回去的是我妈妈。妈妈伤心,是我们不理解,她担心的是她妈妈。所以孝顺的这条路,只能自己走。我也会沿着你的足迹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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