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过后,总觉得才是真正的夏天。
街头的晚风带着些许粘湿纠缠着每一个过路的行人,今夜的北京,没有闪烁的星空。
对于夏天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浸在井水中的西瓜,摇晃的蒲扇,和拉着长音的蝉鸣声。
每个人或许都有些关于夏天的记忆。
而夏天之于绿川幸的意义一定是特别的。
所以,她愿意让所有美好的故事都发生在夏日。《夏目友人帐》是这样,《荧光之森》亦是如此。
今天想讲述的这个故事,源自绿川幸对于夏天的浪漫想象,用来满足这个寂静的夏夜我们对爱情的好奇心。
回爷爷家过暑假的某个夏日午后,迷路的小女孩萤在被诅咒了的森林里遇见了带着面具的纤瘦少年。
“你是人类吗?”
“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
“我是妖怪啊。”
“我叫荧。你叫什么名字?“
......
“我叫阿金。”
长着人类的面目却要用妖怪的面具来遮掩,阿金是被遗弃在森林里却被森林之神意外拯救的没有归属的生物。而同样备感孤独的小女孩萤却成为了他生命中第一个伙伴。
“你为什么不拉着我呢?”
“我被人类碰到就会消失哦。”
“这样,我就能牵着你了。”
萤开始期盼每一个夏天的到来,远方葱郁的森林里,废弃的神楼底下坐着她奇妙的朋友,她不能触碰的恋人。
聊天,放风筝,嬉戏,打闹,
做点什么或者不做点什么,
两个人的日子总是比一个人的时光过得快乐一些,那些因为陪伴而滋长出来的情谊也慢慢变成了暧昧的情愫。
爱是什么?
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手。——赛林格
日本人对于妖怪有种特殊的悲悯,妖怪的形象可能是奇怪的,甚至丑陋的,但他们一定有颗温柔的内心。《荧光之森》里的妖怪们期盼像人类一样热闹地生活着,在他们的夏日祭中,他们把自己扮作人类,享受这特别的夏日时光,而就是在这个夏日,萤和阿金也迎来了彼此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和最后一次告别。
阿金下意识扶起了险些摔倒的小孩子,却发现那是人类的孩子,不能触碰人类的诅咒应验了。阿金从手臂到身体一点点化做夏日的萤火,却笑着对萤张开了怀抱。
“萤,快来,我终于可以碰你了。”
长成美丽少女的萤用力扑进爱人的怀抱,直到他一点点消失不见。
关于爱情的回忆永恒地留在了满是萤火的森林里。
尼采的生存哲学里,孤独者有三种状态,神灵、野兽和哲学家。神灵孤独,因为它充实自立;野兽孤独,因为它桀骜不逊;而哲学家既充实自立又桀骜不逊。
萤选择孤独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