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看完雨果奖小说——《北京折叠》

折叠城市分三层空间。

大地的一面是第一空间,五百万人口,生存时间从清晨六点到第二天清晨六点,这里有着一个完整的白天以及黑夜,住着折叠城市的管理者以及各类精英。

空间休眠,大地翻转。翻转后的另一面是第二空间和第三空间。

第二空间生活着两千五百万人口,从次日清晨六点到夜晚十点,这里生活着大部分努力又上进的人们。

第三空间的生活时间是夜晚十点到清晨六点,人群数量庞大,却看不到太阳,如同老鼠一般生活在黑夜中。这里有两千万垃圾工,他们把第一和第二空间传输来的废物进行分类后,再丢进熔炉处理。还有靠贩卖衣服食物燃料和保险过生活的三千万人口。

空间继续休眠,大地继续翻转,然后回到第一空间,时间在大地折叠翻转中流逝。

生活在第二空间的秦天,对未来充满乐观,向往着第一空间的生活,因为一次去第一空间联合国经济司实习的时候,喜欢上一个叫依言的女生。由于依言生活在第一空间,她爸爸不允许她交往第二空间的男孩,秦天希望通过老刀给女生带信,表达爱意。

生活在第三空间的垃圾工老刀,是两千万垃圾工中普通又不起眼的一个,月薪三千,养女是他唯一的亲人。除了普通幼儿园仅剩几个名额留给家长排队竞争,稍微有点名气的幼儿园名额早就被金钱买断。老刀对自己养女跳舞的时候毫无抵抗力,觉得一片耀眼。他人生最大的目标就是能把养女送入一个能教音乐和跳舞的幼儿园,所以他不敢吃早餐,不敢买东西,把钱省下。但幼儿园一年学费要十多万,眼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自己工资与学费之间的缺口令他感到绝望,对钱的渴望也越来越迫切。

三个空间有仅限于官方交流的通道,如果有人私自进入不属于自己的空间,等待他的将是巨额罚款以及监禁。

在对金钱的渴望下,老刀决定铤而走险,为第二空间的秦天送信。虽然有被发现抓住的可能,但是赚的钱却是实打实的,并且,这个是他除了工资收入以外的唯一赚钱方法。万一不被发现呢?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老刀找到进入其它空间的渠道,进入第二空间,看到了自己几十年从来没有看到的日出的情形。与秦天进行沟通后,拿到他给的信,然后进入第一空间,把信交给依言。

在第一空间,老刀发现依言已婚,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要不要把这种情况告诉秦天,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只是个送信的,能把信送给依言,再从依言手里拿到信安全送回去就算完成任务;另一方面,他觉得知道情况不说,带有欺骗的嫌疑,他不愿意欺骗其他人,何况这个人还给他送信费。但依言希望老刀能帮她保守秘密,并且给了他大额钞票,老刀觉得更难受,他无法拒绝金钱,但在良心上又过意不去。

在跟依言聊完后,还没到空间翻转的时间,也就是他还有时间在第一空间停留。在瞎逛的过程中,老刀无意中闯入了折叠城市五十年庆典的会场,在屏幕中看到了由几千万第三空间的祖辈们用汗水建设而成的高耸入云,恢宏雄伟的城市。但屏幕并没有展示他们卑微而又艰难的生活情况,仿佛他们并不存在一样。在会上,他还听到了有人向当权者提议将垃圾自动处理,从此三个空间再不需要任何劳动力进行垃圾处理。老刀害怕自己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毕竟,在建筑完成后,他父亲靠着强健的意志在汹涌的人潮中争取到垃圾工这份工作,不至于陷入失业大军的队伍中。老刀也因为有力气有技巧,不对环境挑三拣四,才能抓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机会。如果不再需要劳动力进行垃圾处理,那自己该何去何从?老刀一时恍惚,不自觉地站在当权者面前,当权者看到了老刀觉得陌生,问身边工作人员他是谁。

眼看着就要被发现自己不是属于第一空间的人,老刀内心无比忐忑,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时,一个来自第三空间,但在第一空间当主任的老葛替他解了围,并且把他带到小房间去,老葛说了自己以前在第三空间的艰苦生活情况,还说到面对人力成本上涨,机器成本下降,生产力提高,但失业上升的情况,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把一些人塞到夜里,再给他们干活。按照这个说法,当权者并不会同意将垃圾自动处理。

空间转换时间到了,老刀满腹心事,收拾心情,是该回第二空间把信交给秦天的时候了。但在回去的过程中,空间转换突然停止。原因是第一空间有工作人员发现公布数字有误,为了能及时修改,把翻转时间进行了暂停。老刀在翻转停止的时间里,脚被卡住,浑身难受的他先是想着自己如果被发现闯入其他空间将会面对的生活,然后思考了人生的意义。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命运,但是自己的生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好像并没有存在过一样,连尘土都不算。

停止的三十分钟漫长得如同看不到太阳的黑夜,在大地翻转后,老刀看到了生机,竭尽全力把腿抽出,顾不上流血,一路踉跄着来到了秦天的宿舍,把信交给他。

老刀最后拖着受伤的腿回到自己所在的第三空间,城市居民只是过了平常的一场睡眠,不会有人发现他的离开。一看时间,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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