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边

       周六跟驴友户外爬山,乐乐听说后也要跟着去。看他颇为期待,只好带上这个跟屁虫。出发后,乐乐问去哪里爬山,我说五祖。他说五祖的山不是爬过吗?我说这次去山的那边。于是乐乐欣欣然,一边瞅瞅眼前绵延不绝的山岭,一边不停地问我山的那边有什么,而我的答案永远是“我也不知道,一起去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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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到五祖东山古道停车场,一群人就开始用脚步去丈量世界。从新修的水泥路到古老的青石路,从纵横交通的田间小路到无迹可寻的丛林野路,一个个都走得欢快!这其中最欢快的要属乐乐啦,大步行走在宽阔的水泥路上时,他好奇地问道:“这条路这么长,可以通向美国吗?”漫行于块块石头铺就而成的青石路上时,他会欣喜地说道:“这条路好像是用积木搭成的。”穿梭在四通八达的田间小路上时,他又会兴奋地说道:“怎么好像走迷宫啊?”攀援于杂草丛生的丛林野路时,他又谨慎地问道:“我们是要到怪兽的家里去吗?”……没完没了的问题惹得大家一路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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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问什么,乐乐都会绕回最原始的问题:山的那边有什么?大家的回答都是去看看。是的,去看看。虽然我来过五祖多次,但这条路还是头一回走,所以会遇见什么我确实不知道。

不过这倒也好,由此给了自己几分期待。在期待中我遇见了李寨水库和蔡田水库,李寨水库不大,里面的积水也不多,矗立其中的水电站就更显得高耸,让人不由地惊叹起水库修复工程的浩大和人工的伟大。相比之下,蔡田水库美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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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堤坝上放眼望去,三面环山的水库呈“小提琴”形,在青山的掩映下,显得那样静雅秀丽。我和乐乐都忍不住驻足岸边,或观景或拍照,沉醉间似乎能听见小提琴发出的悠扬婉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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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期待中我遇见了大片的茅草地,一下子忆起小时候和小伙伴一起在茅草地里打滚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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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期待中我穿越了一个又一个村庄,在大同中见识了乡村建筑的小异;在期待中我遇见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峰,一次次体验“凌绝顶”的畅快;在期待中我遇见了曾经在五祖栈道上眺望了无数次的盘山路和跨山桥,满足了自己由来已久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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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好奇心满足了,乐乐的却没有。登山接近尾声时,乐乐还是不依不饶地问我:“妈妈,山的那边有什么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故意反问道。“可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乐乐无辜地说道。乐乐的一句话逗得大家又忍不住笑了!什么都没看见?也许在乐乐看来,山的那边还是山,山与山都一样,不就等同于什么都没看见吗?可是他却忽略了在山与山之间看似相同却别有特色的风景。“那你下次就不要来了!”有人打趣地说道。“不行,什么都没有我也要来,不来我怎么知道什么都没有呢!”乐乐急忙脱口而出,大家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一个劲地赞他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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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也要来,不来怎么知道什么都没有呢?”乐乐的一句话不正说出了我们许多人执拗的内心吗?——让自己不停地去经历。因为经历了即使没有看到期待中别样的风景,却能给自己的好奇心一个交代,这不也是一种收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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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那边有什么,你想知道吗?那就自己亲自去看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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