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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争吵
“终于搞定了，收工！”小月忙活大半天，总算把项目收尾了。伸了伸懒腰，收拾好东西，对旁边的同事挥挥手，就准备下班了，“张姐，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张姐头也不抬，我跟着挥了挥手，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
“小月啊，这么快就下班了啊？才刚到6点，工作都完成了？”刘姐抬了抬头，撇了撇嘴角，“现在这年轻人啊，一点都吃不了苦。哪像我们当年哦……”
“对啊，已经完成了。您要不来看看？”小月放下东西，又打开了电脑，将屏幕对准刘姐。
“你又不是我手底下的，我可没资格看。得让陈主管看才行。”刘姐白眼一个劲地翻。
“陈主管已经看过了，不然我怎么敢下班呢？”
“哟~还用敢呢？不怕我告诉人陈主管去！把人说得那么凶神恶煞的。”
“别别别！我可没这意思，您可别去说！没领导首肯，我也不可能下班嘛。”陈主管人是严肃了点，平时从没见她笑过，且对工作要求极高。但有一点，她不喜欢别人说她凶。
“人小月完成工作了，自然可以准时走！你们有这闲工夫聊天，不如专注在自己工作上！”陈主管许是听到办公室里的动静，走了出来，拍了下桌子，吼了一声，音量也比平时大了些。
这一下子，整个办公室都镇住了，没人敢吭声。抬头的低头了，低头的头更低了。
“小月，你先下班吧！其他人，没完成工作的，继续工作！”陈主管拍了拍小月肩膀，示意她先下班。
“好的。”小月点点头，小声附和，赶紧提起东西就跑了，心里还不停叨叨着:“咋滴天天都要来上这么一出？都说零零后是来整治职场的，怎么感觉我反倒被职场整治了？”
这回，张姐终于抬头看了小月一眼，对着她笑了笑，又低下头去。
02 请假
第二天，小月又准点打了卡，又是最后一个到的人。
“饿死了饿死了……我看看还有什么吃的？”小月冲向零食柜，翻了翻，可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零食竟然吃完了！完了，忘记进货了！算了，忍忍，多喝点水！等中午再吃顿好的。”
小月拿起保温杯，跑去茶水间，装了壶温水，“咕咚咕咚”就灌下去几大口，心想着:“肚子胀一胀，啥感觉都没了。”
过了半小时，小月开始头晕脑胀的。
又过了一小时，小月腹部隐隐作痛，呕吐感也上来了。
终于，她忍不住了。
“陈主管，我现在人很不舒服，想去医院检查一下！您可以帮我批下假条吗？”
“怎么回事？”
“不知道，突然就头晕，腹部痛，想吐，很难受。”
“那你一个人去得了医院吗？”
“应该可以的。实在不行，我再找人陪我去。”
“好吧，你快去看看吧。有需要帮助的，提前说。”
03 就医
“小月是吧？现在什么感觉？”医生一头华发，眼镜掉落在鼻梁上，看着资历很深。
“头晕乎乎的……还痛……腹部也痛得厉害……犯恶心……总想吐。”小月捂了捂肚子，脸色苍白，“医生啊……能不能……先给我开点药？或者……挂个水啊？我现在……难受得很……”
“孩子，药不能随便开的。对症下药，才有用。手伸出来，我看看。”老医生边把脉，边仔细观察小月的眼，唇等部位:“你这口唇、指甲明显发绀啊，你想想今天去过哪里了？有没有吃过什么，还是做过什么事？”
“医生，是药三分毒……我也知道……可不是痛得厉害嘛……今天工作日……我哪也没去……一直待公司……工作呢……吃的话……今早起得迟……还来不及吃呢……就喝了点水。”
“嗯？水都喝完了？还是有剩？”
“还剩一半……在保温杯……里呢……”
“你先去做个检查吧，我再确认看看什么症状。水杯也要做下检查。”
“医生……你这……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人害我？”小月急了眼，捂着肚子的手颤颤巍巍的，斗大的汗也顺着脸颊往下流。
“目前不确定，初步怀疑是亚硝酸盐中毒。但还需要进行血液检查，还有X光照才能确定。”
“亚硝酸盐中毒？这是什么？”
“亚硝酸盐，能使人体血液中正常携氧的低铁血红蛋白氧化成高铁血红蛋白，从而使其失去携氧能力，最终引起组织缺氧的情况发生。你还是先赶紧检查去，确定了才能早点治疗。”
“好好……谢谢医生……我这就去……”这时的小月已经没力气，只能由着护士扶过去。
“哦……差点忘了！”做完检查，小月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等着身体慢慢恢复。突然，一个激灵，她赶忙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给公司一个平日里玩得特别好的女同事:“琴琴……你有看到……我桌上的……保温杯吗？”
“看到了。怎么了？你不是看医生去了吗？怎么说？”
“医生……初步怀疑是……亚硝酸盐中毒……可能是早上……我喝的水……引起的……你可以……帮我送保温杯……过来不？”
“怎么回事？还中毒？我这就给你送去，查查咋回事。”
“我……也纳闷……呢……我也没……得罪谁吧？谁会……想害我……呢？对了……你悄悄……过来……不要……给别人……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
04 确诊
一小时后，检查报告出来了。
“目前，你的胃部存在胃体充血、胃窦充血、胃糜烂的情况，肝部存在糜烂性病变的情况。且，你血液中的铁蛋白含量严重超标，目前可以确定是亚硝酸盐中毒了。”医生拿起检查报告，着重看了铁蛋白含量，“还好，你来得早，还有意识，症状相对比较轻，现在先催吐，再去洗下胃，最后注射点亚甲蓝，毒差不多就可以排掉了。”
一套流程下来，小月的脸更白了，也越发没了力气，“医生……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主食可以粥、面汤等为主，减轻胃肠道负担。每天可以适量吃点新鲜的水果、蔬菜、坚果和优质蛋白质，如鸡蛋、鱼和瘦肉。还有最重要的是，是要多注意休息，多喝温水。”
“好的……谢谢……医生……”
“对了，水杯拿过来了吗？”
“我已经……让同事……送过来了……还要一会……”
小月继续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等着琴琴。这期间，她的力气也在慢慢恢复。至少，说话不再断断续续了。
“你不是说水杯里有半杯水吗？我看里面没水啊……你是不是记错了？”琴琴一路跑过来，还带着喘。
“不可能！我记得，还剩一半的！难道谁偷偷倒了？”早上忙得很，小月都没时间喝水。饿狠了，才喝了点水压肚子。“医生，水杯里的水没了，怎么检查啊？”
“我看看……”医生拿过保温瓶，瞧了瞧里头，“这不是还有一点点残余的水吗？还是可以检查看看的。不过现在时间晚了，得明天才能拿到检测报告了。”
“没事，只要能查出来就好。我得知道我是怎么中毒的。今天谢谢医生了！”折腾大半天，小月整个人都筋疲力尽了，只得麻烦琴琴送她回出租屋了。
一路上，琴琴的嘴就没停过。
“你说会是谁做的呢？”
“不会是刘姐吧？她天天说你！”
“但不至于吧？就为这点小事？”
“对了，公司不是装了监控吗？我们可以去看看！”
原本听得晕晕欲睡的小月一下就精神了，“对！查监控！”
“不过，监控没那么好查吧？我们只是刚来的实习生，谁会让我们看呢？”
“对了，要是查出来那保温杯里的水有毒，咱得报警吧？警察来了，谁都得配合调查。”
“会不会闹大了啊？公司领导会有想法吧？”
“我也不知道，等明天结果出了再说吧。”小月摇了摇头，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又不希望。
“说的也是。你回去要好好休息啊。这个，得多休养吧？”
“是的，我知道了。”
05 报警
第二天，小月向陈主管请了假，打车去医院拿检测报告。一路上，她的心里直打鼓，巴不得司机开慢点，“师傅，开慢点！开慢点！我不着急的！”
“老妹儿，去医院有哪个不急的？我这不是怕你有急事吗？我瞧你神色慌慌张张的~”司机一口东北音，一听就是个东北汉子。
“没呢，大哥，我是去拿报告，小事。现在车多，咱不着急，慢慢开。”
“那就行，我看着点开。”
到了医院，小月缓缓走向自助取报告机器，领取检测报告。打开一看，报告中间的检测结果显示“在送检不明液体中检测到亚硝酸盐，未检测到其他毒物。”
头一次遇见这种事的小月，愤怒，疑惑，纳闷，犹豫……种种心情齐齐涌上心头。最终，她决定将水样与检测报告送至警局，由警局处理。
接待她的是位矮矮胖胖的警察，脸上带着笑。隔了一会，就开始例行公事问问题。
“你什么时候喝水的？”
“你这些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那天有谁碰过你的保温杯？”
“在公司里，有跟谁结怨吗？”
“公司除了你，还有其他人中毒吗？”
……
小月原本以为做笔录很快的，哪知回答完一个问题，胖警察又顺着她的回答继续问。
“好了，今天到这结束，你先回家休息吧。我们这边会安排人上贵公司查证的。”胖警察快速做完笔录，“你现在身体怎么样？用不用安排人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就不浪费警力了。谢谢您的好意。”
“为人民服务嘛，哈哈~”胖警察憨憨的，把褶子笑出来了，但讲到正事又一脸严肃，“说回正事，你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我们取证的时候，可能也需要你配合一下。”
“我今天请假了，明天吧。”
“好，那我们明天去贵公司查证。”
“好的，我等您。”
06 调查
隔了一天，胖警察真的来了，还带上了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警察。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我们是警察，受小月女士委托，前来调查投毒事件，请配合调查。”胖警察拿出警官证与搜查令，喊了一声，把整个办公室都炸了。
“小月？她这两天不是说不舒服吗？难道就是中毒了？”
“投毒？谁投的毒啊？”
“天呐！哪个丧良心的做这种事？”
“公司竟然还有人投毒？下一个该不会轮到我吧？”
……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谁在闹？”陈主管听到外面的动静，又走了出来，眉头皱得紧紧的，一脸不悦。结果，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胖警察和年轻警察，不由愣了愣，“警察同志，您好！请问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敢劳烦您亲自过来一趟？”
“是这样的，贵公司的小月女士昨天上医院检查，竟发现是亚硝酸盐中毒。而引起她中毒的就是她保温杯里的水。所以，我们上门来查证了。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吗？如果是，麻烦你配合一下。”
“小月，这是怎么回事？你中毒了？还怀疑有人投毒？”陈主管一听与小月有关，赶紧朝她招手。
“陈主管，我昨天上医院检查了，医院说我这是亚硝酸盐中毒。但我昨天哪也没去，就喝了水，医生就让我检查一下水杯。我拿去化验，化验结果显示水杯里的水含有亚硝酸盐。”小月赶紧走了过去。
“亚硝酸盐可使人体血液中正常携氧的低铁血红蛋白氧化成高铁血红蛋白，从而使其失去携氧能力，最终引起组织缺氧的情况发生。成人只要摄入0.2-0.5克即可引起中毒，3克即可致死。”胖警察补充道。
“水里有毒？我天天喝呢！不会也中招了吧？”
“这个还会死人啊？好吓人！”
“天呐！好危险啊！还好小月福大命大！”
……
一时间，办公室又炸了。
“安静安静！大家停止发散思维！一切以事实为依据！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亚硝酸盐中毒毒发很快的，潜伏期一般为20分钟到3小时，轻者表现为头晕乏力、胸闷、恶心、呕吐等，重者眼结膜、面部及全身皮肤发紫，甚至出现昏迷、大小便失禁，严重时可因呼吸衰竭而死亡。你们现在都没有这些情况，说明你们压根没有中毒。”胖警察比了比“暂停”的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等会，我们会逐个检查贵公司的办公环境，看看还有没有潜藏的危险。另外，我们也会找部分人录口供，麻烦大家到时配合一下！”
“小月，两位警官是你带来的，就由你负责带他们转转取证吧。其他人继续忙自己手头的工作，如果一会警官需要找谁录口供，就先配合警官工作。”陈主管不想因为这件事打断大家的工作计划，想了个两全之法，但需警官同意，“警官，您看，我这么安排，可以吗？”
“可以。小月，走，带我们去看看吧。”胖警察点点头，同意了这个安排。
“这里是我的工位，我都是在这办公的。中毒那天，都坐在这。除了上洗手间，还有陈主管喊我办事外，都没离开过。”
“这里是饮水机，平时我们喝的水都是在这里打的。”
……
“你们公司有监控吗？”
“有的，我带您去看看。”
“你看过监控了吗？”
“没呢，监控不是谁都有权利看的，我才来这里一两个月……”小月苦笑了一下。
胖警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小叶，我们时间不多。这样吧，你跟着小月去查监控。我去录下口供。有什么新发现，第一时间告诉我。”
小叶，也就是那名年轻警察闻言，跟在小月身后去了监控室。
07 真相
录口供，自然需要找一个单独的封闭的地方，所以会客室直接被征用，作为临时的“审问室”了。
第一个，找的就是刘姐。
“听说，你跟小月经常闹矛盾，有没有这回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嘿，警官，你这什么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毒是我下的？我跟那小丫头吵归吵，不至于缺德到这地步。再说，那毒，我都没听过。你们可是青天大老爷，不能乱冤枉人啊。”刘姐顿时就慌了，生怕被扣上“屎盆子”。
“安静！没给你定罪！我们这是例行询问！第一个找你，是你嫌疑最大，因为你跟小月经常闹矛盾，有作案动机。”胖警察拍了拍桌子，等着刘姐情绪稳定下来。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我可不想好端端的被冤枉去坐牢！我家里还有俩小孩呢，到时候他们可怎么办哦？”刘姐拍了拍胸口，定了定神，终于冷静下来，配合调查。
第二个，找的是琴琴。
“杯子是你帮忙拿过去的，对吧？”
“是……打电话……小月……拿过去的……”
“中间有没有经过他人的手？”
“没……没……有……”
“听说，之前本来里面是有半杯水的，只是被倒光了？有这回事？是你做的吗？”
“不知道……没水了……我……我拿到时……”
……
琴琴，跟小月一样，也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没经过事，讲话颠三倒四的，生怕哪个回答错了，惹上事。
第三个，是陈主管。
“小月在公司表现怎么样？”
“小月虽然才来一两个月，但学习能力很强，一讲就通。交给她办的事情，我很放心。而且，她时间观念很强，工作效率高。”
“平时她在公司与同事相处如何？”
“她人挺不错的，跟大部分同事相处都还可以。不过，刚毕业的小女孩，讲话比较直，偶尔会跟人吵几句也正常。”
“那你知道她经常跟谁吵架吗？”
“刘姐吧，经常能看到她们争吵。不过，也就吵几句，应该没什么吧。”
“这可不一定！人心难测！还是得调查调查，才能下结论！”
“这倒也是。”
……
最后一个，是张姐。
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她脸通红通红的，双手紧紧交握，上下牙齿正打着架，肉眼可见的慌。
“别紧张，例行公事，盘问一下而已。没做过，就不需要怕。还是说，这事是你做的？”胖警察眼睛眯了眯，对眼前人产生了怀疑。
“怎么可能是我呢？我们平时就是点头之交，打打招呼而已，无仇无怨的，我有什么理由去害她呢？”这么一问，张姐反倒冷静下来，脸不红了，双手也松开了。
“是吗？那你怎么那么紧张？”胖警察死死盯着张姐的眼睛，试图从里面发现些什么。
“头一次被警官盘问，多少有点紧张。这个很正常吧？”
……
“头，你出来下！有新发现！”年轻警察敲了敲门，示意胖警察出去。
“什么发现？”
“监控显示，这个张姐在当事人毒发那天，靠近过杯子！”
胖警察瞥了眼张姐，思考片刻，又走进了审问室。
“说！那天你靠近小月的杯子做了什么？”胖警察这回声音更严厉了，声声如刀，“刺”向张姐。
“我只是……拿水杯……闻了一下味道。怎么？这样也不行吗？”张姐低着头，脸色苍白。
“没说不行。只是，你确定你只是闻了一下？没做其他事情？比如，偷偷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警官，你这是怀疑我投毒吗？你有证据吗？张口就来！”
“没证据，我敢这么问吗？我底下的人刚看完那天的监控，监控里你可是往里加了东西的。”
“不可能！那个角度怎么可能拍得到我在做什么？！”张姐下意识回答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胖警察:“不对！办公室里就一个摄像头，你在试探我？”
“你也知道拍不到？看来，投毒的人就是你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的作案动机是什么？”胖警察愤怒极了，他生平最讨厌职场上的这些勾心斗角。
“警官警官，我只是想让小丫头片子吃点苦头，没想让她死啊！谁让她天天晚到早走的，我天天早到晚走的，领导还总是夸她，从来不夸我！而且，她才来了一两个月，我可是来了7年啊，这不公平！压根就不公平！”张姐涕泣涟涟，糊了一脸，嚎得嗓子都哑了，“你看她现在还好好的呢！你就知道，我没放多少在她水里啊！”
“警官，你可不能抓我进去啊！我家里孩子还在读书呢，我进去了，会被人笑话死的！”
“对了，小月！小月，你救救我，我不能出事啊！我赔钱好不好，多少钱我都赔，只要别抓我进去就好！”张姐突然冲出去，整个人扑向小月，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张姐干的？看不出来啊！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一下就干了这票！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还好，我平时没得罪过张姐！真吓人！”
“不对啊，小月跟张姐也没过节吧？好像没看她们红过脸吧？”
“之前不是有个校园投毒案吗？没想到我们这也发生了！”
……
“张姐，真的是你？为什么？”小月一脸震惊，想不通。她怀疑过很多人，却没怀疑过张姐。
“她觉得自己资历比你深，早到晚走的，更应该受领导看重。”胖警察追了出来，听到这个问题，顺口就回复了。
“工作时长不重要，我更看重工作饱和度。你只注意到她每天准时上下班，没留意过她上班时的样子吗？你看过她开过小差吗？你知道我每天给她安排多少工作吗？她又完成得怎么样？”办公室的动静比先前几次还要大，张主管只得又走出来镇场子。
“我……不知道……”张姐彻底失了力气，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胖警察摇了摇头，示意年轻警察把张姐带回警局。
08 尾声
张姐投毒罪成立，证据确凿，无法翻案。法官念在她尚未造成危害后果的份上，判处她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罪状下来后，张姐彻底被收押，开始“踩缝纫机”了。她的家人来公司闹过几次，也尾随过小月，对小月破口大骂。本来，这事发生后，公司里就成天有人疑神疑鬼，总担心身边有人要害自己。加上这些闹事的，公司里成天乌烟瘴气的，整体工作质量都大大打了个折扣。时间久了，大领导都被惊动了。
“小月啊，我知道你是受害人！他们天天来闹事，公司也很难办！这样吧，我推荐你去我以前的东家那，岗位与待遇跟这里差不多，甚至还好一些，你要不考虑下吧？”陈主管自是舍不得小月离开，可主事人不是她，她也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人罢了。
“公司是要辞退我？可做错事的人，不是我啊！”小月一下子就懵了，也无语极了。
“不不，不是辞退，是协商，毕竟他们成天这么闹，公司里的人都没办法安心工作，不是？放心，该给的赔偿，公司会给到位的。”
“您让我想想吧。”
第二天，小月提交了辞呈，也接受了公司的补偿。只是，她没有选择去陈主管的老东家，而是去了另一家规模更大的大公司。
后来，听说张姐的家人继续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
再后来，听说陈主管也离开了。
再再后来，听说公司进行破产清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