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碗旋于地上，他泪已满目，拥她入怀，只听她哭得无了声，身子轻轻发颤。

撩开那已凌乱的几缕长发，不住摩挲她的脸，替她拭去那些眼泪，吻上她的凤尾花，厮磨辗转于她的唇畔，轻缓缠绵。

她的哽塞没于他的吻里，而后听他的声音于耳际呢喃，“我最后一次向你起誓，以后，无论生死，与你再无离别。”

她听得睁了眼，眼底尽是疲惫，无悲，亦无喜。

泪唇相触，东华吻得迷乱，指尖流连她腰侧的敏感处，惹得她忍不住张了口。他瞬间侵入，撩拨得她舌根发痒。

他想要她，隐忍不得便尽数解了她的衣带，这一吻勾起了他们二人多少隐涩回忆，她被他搅得几欲昏了意识，只单手扶着床榻，支撑着自己不被他压到地上去。

他的手背硌了地，怕弄疼了她，轻轻撩开她的衣襟，托她起身的瞬间，粉衣落地，整个人贴上了她的身……

他搂着她欲海沉浮，云雨交缠，直那烛火灭了一簇，她沉沉伏于他身上休息。

此时他衣衫尽开，赤裸胸膛缓着气。执起她搭在上面的手，搂紧她的腰，“只能伴着九儿，亦无所求了。”

这一日，她终随东华帝君回了太晨宫，只是，婚礼已取消，再无人提起。

辗转岁月，已过百年，她于殿中哄着滚滚吃饭，方才听他喊得一声“娘亲”，令她有了几分欣喜，只惜东华帝君去凌霄宝殿议政还未回来，没听到他开口。

太晨宫外的长道上，东华的脚步略快，连宋身后喊着，好容易赶上来，长舒一口气，“怎了，走这样快？”

“三殿下听了一早上的政事，不回宫休息吗？”

“我说，关心关心你嘛！”连宋扇了几下扇子，“滚滚已经已经一百多岁了，你就和青丘女君这样处着？”

听了他这句话，东华只冷眼撇过，“三殿下还是先将自己的女人娶进门再来说吧。”

莫名被怼，连宋只得吃瘪，与他往前赶了一段路，还欲与他争个几下，却隔着一道宫门，听了里头的声音。

“娘亲……娘亲……”

几声咿呀作语，凤九被逗笑起来，抱着他喂进一口鱼肉，“滚滚乖，等会儿帝君回来，要听到你第一声会喊的竟不是父君，怕是要吃醋了。”

听得这话，连宋也略感欣慰，拱手告辞，转而去找成玉怼去了。

东华立于门前，远远望着那一身粉衣于院中，心已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