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我爱上了一个有自闭症的姑娘,她对身外之物不在意,却有一双巧手,会为自己缝裙子,为丈夫缝裤子,每一件作品都有很细密的针脚。她会很多种语言,曾经住在加那利的小岛上,海边的房子,院子里有一棵相思树,离家两公里内没有人烟。她有爱他的爸爸和妈妈,有一堆要好的国际朋友,走到哪去都受欢迎。只是,她的丈夫,她一生中最爱的人,死了。她会耿耿于怀于她的爱情,会发疯似的徒手挖丈夫的坟,也会一个人背着丈夫的十字架上山,用原子笔描上“你的妻子纪念你。”她不怕世界上会有鬼,坚信丈夫会陪着她,甘愿为爸妈和丈夫承受不能承受的失去亲人的痛苦,而不想这个痛苦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饮食不规律,日夜颠倒,一切随心,对书痴狂。
能在高中遇到你,应该是我最大的幸运吧!Echo,你知道吗?在此之前,在看你的书之前,我几乎要放弃了。
关于生命
“感谢上天,今日活着的是我,痛着的也是我,如果叫荷西来忍受这一分有一分钟的长夜,那我是万万不肯的,幸好这些都没有轮到他,要是他像我这样地活下去,那么我拼了命也要跟上帝争了回来换他。如果因为我的消失而使得荷西的余生再也没有一丝笑容,那么我便更是不能死。”
你说,你会为了爸爸、妈妈、荷西好好地活下去。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不想活着。一个人究竟到了什么情况下才有可能不想活着呢?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是觉得有些很重要的东西,无论如何努力还是遥不可及,所以要放弃了,顺带着连生命也一起不要了吧!
我记得在我某一段时间的日记里有这样的一些话:“我在学校热衷去做的只有两件事:好好学习和糟蹋自己。自此,我发现让一个容易情绪波动的年轻人出来独自念书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他可能会轻生,但又没有勇气痛痛快快地死,所以只好选择一种更为持久的方式。”
这些话我从来不跟别人说,甚至我不敢面对,我不敢承认,直到我发现我用毁坏自己的身体来消磨时光,并以此被别人认为努力学习开始。
关于这个,我想我在Echo身上找到了很好的回答。坦白地说,那些担心我的朋友们,请你们千万不要难过,我,现在很健康,并且从来没有过像现在一样渴望生命,渴望好好地活着,渴望精致地活着。一点儿也不想,一点儿也不想成为别人碰着都疼的伤口。
我开始想好好活着,因为这样,那些我想用一生去守护的人,他们才会快乐。以前看一些烂俗的偶像剧,觉得爱情的伟大在于你可以为了你所爱的人失去生命,可实际上,Echo是对的,活下去有时候比死了还要难。那些活着的人,他们要承受住多少煎熬,这又是如何计算地了的?撒手人寰便可以高枕无忧,以不动之躯承载所有悲伤的泪,甚至于血。如果真心爱一个人,就不忍心看着一切发生。
从今天起,我要好好地活着,我会好好地活着。
关于离别
请原谅,我也需要很郑重地与往昔告一次别了。这么些日子,该结束的也该结束了。
老师说,相聚时是快乐的,如果临别一定要悲伤,那么整个相遇的过程就不美了。
是啊,我们是高高兴兴地相聚一起的,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了,那么,每个人都应该以更积极的状态去面对接下来的事才好。我想,肯定会有人觉得我薄情寡义,觉得我喜新厌旧,但是:“爱朋友应该是自由的。”既然没那么怀念,那就将一些不美好的祝愿免了吧。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一定会把关于我们的事记住,一直记住,留给以后去回忆。
我是个不爱说话的人,生命中的人少之又少已经成了一种常态,妈妈说,如果你不喜欢就去改变,如果你觉得没必要改变那就不去抱怨。所以我选择了后者。因为我很悲哀的发现,当我真正想和别人好好相处的时候,或者说活泼一些的时候,我已经做不到了。也就是说,曾经的我,带了一张伪装自己的面具,可以现在很悲哀的发现,这面具戴的太久,根本取不下来,我只能独自承受。我不敢在众人面前说话,一说话就结巴,一说话就脸红,一说话就语无伦次,不知所言。每次我站着回答问题,我都怀疑我的大脑在我站起来的那一刹那坏死了,带走了我的所有思绪,留下的,是一片比刚粉刷过的墙还空的白色。我有时觉得我就像是一个木讷的怪物,就像宫崎骏动漫里的无脸男,只有在阴沉沉的黑衣下,才有喜,才有悲。
当我看到Echo把自己和荷西的东西全部卖掉,或是送人的时候,我真的要疯了。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个人怎么可以承受得了?那个岛上是熟悉的人,邻里之间关系亲密,是她的第二个家,但是,那是,她,就要与这些和荷西共有的熟悉的一切做一场诀别。不会再相聚了,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了。当一件事情,已经发展到无以挽回的余地的时候,只能选择这样吧!
我还记得,她在离开家的前几天彻夜不眠,把一切都收拾地干干净净,与过去吻别。最后的一天,她来到海边,把大堆的信全部扔掉,有几封被海风吹走,她拼命地追,直至消失不见。望着苍茫的大海,她对自己说:
“既然时光无法倒流,就让这一切,随风而逝吧。”
以此,便是终结。
司翊栖和Echo
我想把我们的相遇当成是命中注定。
在我还没有读到Echo的文字的时候,我在构思一篇小说。司翊栖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姑娘,在经历的种种变故后变成了“森林姑娘”。所谓的“森林姑娘”就是在钢筋水泥中活着,也像是在森林里一样,因为她们与这个社会脱节。她可能会在太阳升起的时候睡去,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起来,每天与滴滴答答的钟表作伴,夜里只有单薄的身影和敲击键盘的声音。凭借这个,让自己活下去。这些人在与文字沾上边的同时,就把自己锁起来了,自己和自己说话,自己和自己跳舞,然后自己讲笑话给自己听。谁说这叫孤独终老?她们不会觉得,反而自己这样子,才会有安全感,才会在苍茫中不被逆流的人群踏地满是伤痕。
我想,司翊栖一定是在城市里有一座全木制的房子,或是在海边的房子里。那座房子一定得足够的大,大到可以每天睡不同的房子,但得有一个房子,窗户开着,就可以听到潮水的声音。
当我读到Echo在置办自己的新家的时候,我的心里很难受,我想,司翊栖是我心里的Echo,Echo是现实版的司翊栖。在写的时候,我没想给司翊栖一个好的结局,想写到她自己开始过自己的生活就停止,遇见Echo,我好高兴。我也在想,这样的女孩子结局会是怎么样呢?
满心欢喜地去查,结果发现,Echo好像上吊了。
我苦笑。
说好的爱生命呢?
Echo喜欢给各种悲剧的世界名著该结尾。可我想了想,她的结尾,就这样或许挺好的了。她还是和荷西在一起了,那么,漂泊无依的灵魂,是不是也该找到归宿了。
不过放心,司翊栖,我不会让你以同样的方式死去,毕竟你的生命里没有荷西。
Echo,如果有来生,这辈子爱情夭折了,那下辈子一定会美满的。
Echo,你知道的,高考真的很难,我有的时候有点不知所措了,我就像是置身于迷雾森林,我不知道我要到哪里去,不知道周围是怎样的建筑,不知道前途如何,不知道在我走的这条路的尽头有谁在等,亦或是我就要这样孤零零地剧终。现在我遇到了你,请让我拥抱你,你过得如此不易。另外,请把你的手递给我,陪我走这一段路,不要告诉我结局如何,陪我慢慢走就好。我会永远记得我爱你。
无言之言
写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就开始这样胡言乱语了。
就这样吧,应该很多人看不到结尾,写得太碎了。
千万不要对我写得这些乱想,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应该是太年轻,以至于为赋新词强说愁,不是真的愁。
我需要证明一下,我真的是很乐观,很积极,很向上的。
大家就当我是讲了得故事。
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