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溯
原本想着,这篇文章应在冷光的屏幕上规整的码着,而现在却是墨水构建的线条搭建在印刷的线条上。(本文是手写)是施虐者的暴行还是受虐者的无力。他们不曾抵抗,也毫无抵抗之力。或是厄尔尼诺来袭,盖亚也无能为力。是一个轮回,没错。温暖干燥包裹散开,寒冷潮湿的空气吹来。景致算是变了,但追溯到更远,却毫无改变。正如在虚伪的壳上精雕细琢,不如在灵魂上稍加修饰;在可怜的外表上悲伤烦恼,不如在堕落的梦境中出逃。到处都是时间留下的影子,到处都是时间缝隙产生的梦幻般的故事。太虚幻境,不过如此。或许其中的一位位早已不是曾经,但他们的曾经只是曾经。寒风未曾垂落一片叶,那只是叶的自我凋零;寒冷未曾逼走一只禽鸟,那只是禽鸟的自我归宿;时间未曾伤害人,只是人类的自我伤害罢了。回头看,匆匆,短暂,望见了太阳升起的地方。那些光影,无非也是一种无垠的虚无。泛舟游于荒诞的河,舟水相逆,无论你如何掌舵,无论如何无可奈何。因为这便是设定,以一种强硬的姿态,俯视众生般产生效力。人海,是一片孤独的汪洋,恣肆在喧闹,萧瑟在胸怀。吼叫,哭闹,无聊中又包含了多少意味深长的欲望,贪婪与乖张。正是一张这样的网,将人们一网打尽,无漏网之鱼。这次的回味,已未能参考过去,全然是追溯记忆碎片,略微整理,思绪间某些不安分思维的碰撞。如果说现在又是一个全新,那过去的影子已不用去理会啦。
二、极昼
聚光灯如极昼,目光如极昼,眼光如极昼,关注如极昼,视觉所见的威力都是极昼。如今我便在这极昼下,好在这高功率的镁光灯还未将我烤化,但我周围的一花一木一草一虫先已离去,留下我。我盯着脚下微茫的黑影不知所措。谁都不能说清楚这种感觉。一座小岛上,白天欢歌,夜里沉默。可在极昼之镜,总是精辟尽力也不能停歇,强颜欢笑。极昼是可怕的,但又是一种甜蜜的致幻剂,它被吸食,在神经的连线间疯狂。疯狂是无止尽的,是不休的。红舞鞋的魔力中又徒添了些许遗憾。高处高处,光源还在高处,只有到达更高处才能躲在光源背后。高处是自由的吗?尚未到达高处时总会这么想。现在呢,想必更高处一定是自由的。飞鸟再高,高不过天空。凌驾于极昼之上,不如化为其中的一束光,其中一束,饱含信息,期待未来的人去解析。
三、幻象
静止的幻象,撒开了诱捕的大网,把一切都关在其中。让我只能看到浮光掠影与复杂缤纷而置现实于身外。现实太远,幻影太近。幻象钻进五脏六腑,造就了一个全新的我,用过去的外壳,将灵魂圈禁。幻象确实是引人注目的瑰丽景象,幻象也是剧毒的解药,是具毒的解药。当幻象挤进人心仅有的空间时,现实被排出体外。显示的怨灵反过来攻击,最终两败俱伤。幻象能在最接近现实的地方给与致命一击。斗争,反抗,逃却逃不过。该如何逃离幻象,是斗争与反斗争的深奥问题,也是完善与完美需要区别的跨越。幻象灭,具象生。人才能在虚无缥缈中找到庇护的一粒尘土。梦,幻象,手起刀落,或仔细剥离,应该是由自己来裁定。
2015年12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