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好友Z姑娘打来电话告诉我,上次考上的某省级单位去不成了。我问原因,原来卡在最后审核的人事组织部门,对Z姑娘自考的本科专业不承认了。一句不认可,把之前大动干戈的笔试、面试、资格复审、体检、公示全都否定了,就像没有这回事了。Z姑娘委屈万分,这不是瞎折腾么,早说不行就不去准备了,何必都公示结束了,满心欢喜准备上班了来这么一句。
能做的都做了,Z姑娘去了原来本科学校开证明,去该单位要说法,去找了教育部问到底能否一致对待、最后还是推到人事组织部,再去组织部,人家回应给过通知了,闭门不见。Z姑娘千辛万苦从小城镇考去省城考试,千里迢迢,其中辗转多道麻烦事情,临了吃了闭门羹,万念俱灰。
我听到情况后,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Z姑娘,我不知道招考的具体政策,但我知道这番折腾给Z姑娘带来的悲伤。笔试时有资格审查、面试前有资格复审、公示前有政审,全部通过了,都已经公示录取名单了,却告诉我这些都不算数,都是玩笑。为什么在努力前、投入前,不告诉不行呢,最后的结果还是一句电话告知,甚至没有一份文件、一份书面告知,处理这件事的人甚至都不敢亲自面对。这是一次糟糕的招考,但一切糟糕的承担者只是那个为了这个岗位付出大量努力、时间、金钱的Z姑娘。一路磕磕盼盼,紧张不懈,最后还是败给这个玩笑似的生活。
规定这般强硬无情,办事者这般冷漠敷衍、生活这般残酷狗血,哪里有什么温柔相待、岁月静好。我也愤愤不平,没有一份通行的规定,全凭一个掌权者的主观判断,怎么就不被认可,怎么就不行了呢?
我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一个徐静蕾访谈,除了演艺事业,她一直有一份书法特长,从小就练得兴趣班,她讲到一个小时候至今仍无法释怀的事,那时她在书法兴趣班,一次有个大型的活动,兴趣班的小朋友们都要参加,当天她也兴冲冲地去了班上准备参加活动,由于当时兴趣班老师不喜欢她,所以组织去参加活动的时候,老师对她说“多了一个人,你就不要去了。”然后带着其他同学去参加活动,她被迫一个人回了家。徐静蕾对主持人说:“怎么就多了一个人,多一个人怎么了,怎么我就不能去了。”
其实想必很多姑娘,还有男性,都碰到这样类似的情况,一个掌权人的人对完全不了解规定的参与者以规定的名义直接否定参与者。有时这件事很重要,有时只是一个小活动,但是给我们带来的委屈却很难让人释怀。
把Z姑娘的事迹说出来,不是为了给泄愤或者抱怨,而是想告诉她生活的确不易,但不要被它打败,像这样“怎么就不行”的情况很多。Z姑娘一直是努力的好姑娘,经历这么个事情,难免失落。访谈中徐静蕾说她那天早早回家引起爸妈疑问:这么早活动就结束了,搞得怎么样?她当时回答挺好的,参加的挺好的。的确,这才是努力姑娘的态度,这样的事情的确一直让人难过,但不能就此被它打败,要相信姑娘的努力不是被这一次否定就击败的,它是我们的属性,是我们的光,还要照耀未来的生活路。
生活不是一次战斗就结束的,它是持久战,不要轻易丢掉信心和努力,挺住就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