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认为做的只是很普通的很普通的一件事,却记在了别人的心上,你就成了他的牵挂。
我转过身,不经意抬头,看到你从远处向我缓缓走来,自带暖阳光环。想起你曾对我说:“从你给我盖上毛毯的时候,我就决定以后要对你好。”
1
和你的相识又意外又不意外,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朋友。那年冬天,随着期末一门门功课的考试结束,校园里的学生越来越少。因为我们专业的考试安排的比较晚,小霞、亚亚她们等我一起坐火车回家。那时我并不知道还有你,确切的说,我们两个都不认识。
回家的前一天晚上,小霞、亚亚叫我一起吃饭,庆祝我们解放了。到约定的餐厅房间,才发现多了一个你,不高的个子,白白净净的脸上,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样子。然后小霞向我介绍你,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小航。也许是同龄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老乡见老乡倍感亲切,我们四个谈笑风生,聊的很投机。因为第二天要一起坐火车,你住在老校区,很不方便。小霞便提议让你住女生宿舍。宿舍管理的阿姨或许是因为女学生们很多都已回家的缘故,竟然答应让你在女生宿舍留一晚。又因为小霞宿舍还有其他人,你便去了我的宿舍。
那时的我们,对每一个朋友都真诚、热情相待。你是客人,我是主人,自然不敢怠慢你。为了不让你感到无聊,我把宿舍仅有的电视机打开,把离暖气最近的位置让给你,给你打热水洗脸,给你备新的牙刷刷牙,怕你冻着,把我的毛毯盖在你身上。我做着我应该做的事,却不知你已把我记在了心里。
2
我从未想过和你再有其他交集。寒假里的快乐时光,我已不记得还有一个你的存在。开学后,日子依然有条不紊,教室、餐厅、图书馆三点一线,有时会和舍友们到周边县里爬山,丰富而又快乐。
如果不是那个电话,我们应该不会再有接触。你不知道从谁那知道了我们宿舍的电话,这种平衡就打破了。我接电话后,你自报家门。从那以后的每天下午,你的电话就准时到。我们偶尔也会出去玩,但是我都没有太在意。
我开始渐渐明白你的心意,是在那天下午。我和小霞,还有一个追小霞的男生吃完饭后,在餐厅聊天。一抬头看到你从门口走过来,我以为你是来吃饭的,然后便看到你坐在那个男生的旁边:“我舍友吃饭回来了,说你在这当电灯泡,我赶紧过来了,免得餐厅太亮。”小霞开玩笑说:“哎呀呀,我也真是狗粮喂一脸。你想见小晨就直说,还把我带上。我走呀,免得又被拉上罪名。”在爱情上面,我是迟钝的差生,落后生。小霞的话,我也没听出话外音。她说要走,我还拉住她说:“走什么呀?一起出去玩会,晚上一起吃饭。”而你却和我故意做对似的:“走吧,走吧,赶快走吧。”小霞走后,你坐到我旁边,我不知你要干什么:“你咋让人家走呀。太不礼貌了。”你一直看着我,我差点不敢和你直视。
“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小霞都说出来了。我喜欢你,我们谈恋爱吧。”你如此直接,我始料未及,只能沉默。好在你岔开话题:“走吧,我们去草坪,法子在那呢。”你我便一同向草坪走去。到了草坪,我坐在法子的一侧,你坐在另一侧。我知道你是避免我尴尬。法子看看我,又看看你,转过头去和你说了一会话,又转过头悄悄对我说:“他向你表白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法子继续说:“我早知道,我们宿舍的都知道,看都看出来了,就你不知道。他不喜欢你,不想追你,天天给你打电话干嘛?”我心里吃惊:要不要搞得人尽皆知?同时也懊悔自己的后知后觉,但却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晚上躺在床上,我想着你白天说的话、法子说的话和我们之前的一切,不自觉就嘴角上扬。你的一个电话,我们就能聊上很长时间;偶尔的一次出去,我们总是可以玩到晚上宿舍大门关闭之前回来;每次朋友聚餐,两个人之间说不完的话题,其他人都插不上嘴,我们总是相视一笑,最有默契。原来我们之间早已有情,我却不知。
3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开心的。我甚至觉得我们是两个逗比撞在一起了,难得碰到兴趣这么相投的人,我一句话就能戳住你的笑点,你的一件事也能让我倍感温暖。搞笑、说笑、打闹,充斥着我们两个精神病的世界,是别人看不懂的世界。法子常笑我们:“两个神经质真是碰到了一起,不过我也常被你俩传染,笑点简直低的不能再低了。”真的,我发现,我们两个好像啊,是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有了夫妻相吗?两个人都带着眼镜,都长着一张娃娃脸,都是“静如处子,动如猛兔”。好好的端坐在那里,一个文气,一个文雅,一搞笑起来,夸张的无厘头。
我喜欢篮球,你便当起了我的篮球启蒙老师。每次你打篮球,我就是迷妹,为你加油,为你端水擦脸。每次打完篮球,你稍做休息,不顾疲惫,耐心的一点点的教我如何运球、投球姿势,丝毫不在意篮球场上的其他人。有好几次,我都想等到没有人了再学或在其他时间段学,你都阻止了我:“那有什么?我女朋友这么漂亮,又不是见不得人。说不定他们还羡慕我呢。”我直笑你厚脸皮,心也渐渐的放开了。我们联合恩爱虐狗。
我想去另一个城市找最要好的朋友玩。你不放心,周五请假陪我去,订火车票、买食物,一手包办。初来一个陌生城市,你负责路线,地图、询问路人、车次,一路把我带到了朋友所在的学校。与你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特别有安全感,因为我知道你在。在朋友面前,你给足我面子,什么是我喜欢吃的,你点餐时会点到;什么是我喜欢玩的,我们去游乐场时,你会和我一起玩。我喜欢玩刺激的,有些项目尽管你也害怕,但是还会和我一起挑战。朋友羡慕的说:“他对你真好啊!”是的,你对我真的是好。我上课的课程表,你都在网上下载下来。如果不是因为某天下雨,我出来便看到你拿着伞,在教室门口等我,我也不会知道你对我的用心。如果不是晚上选修课上课,我去教室发现你已占好了位置在等我,我也不会知道你的用心。如果不是我上排球课,发现你在球场上,想起你给我说的:“下午体育课,我们两个专业的课是在一个时间段,”我也不会知道你的用心。
我过生日,你说会送我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生日那天,我打开它,竟是一个游戏机。想起曾和你开玩笑的说:“啥时候我们一起打个游戏。我很少打游戏,特想尝试。”你记在了心里,生日这天达成我的愿望。你带我去你的宿舍,就像我俩第一次见面我把你带去我的宿舍一样。你对电脑百事通,游戏机联网,陪我打了一下午游戏。我是个游戏痴呆,你慢慢教我,从不会到慢慢会到慢慢熟悉,让我过了瘾。是你对你的舍友们说了吗?把电脑都让给了我们,他们一下午都没有出现,在饭点才回来,而且一个个对我笑着,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我们和你的舍友一起吃晚饭,尽管他们会开你我的玩笑,但我心里却是异常甜蜜,甚至期盼他们每次都能开这样的玩笑。
4
我看着你从远处慢慢走到我的眼前:“你怎么知道我在银行?你也没给我打电话啊。”你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我去其他学校打篮球回来,刚走到校门口,看见你往这边来了,就跟在你后面来了。”我看着你,笑着。“连我在你后面都不知道,一会惩罚你。”“好啊。”我主动拉着你的手,态度很谦虚。你把我的手紧紧握住,我们肩并肩向学校走去。我扭过头,看着你的侧颜,无比养眼。夕阳下你,那么帅气,稚气的脸上却又总是让人感到那么温暖。我是被你这么帅气的脸俘虏了吗?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第一次在女生宿舍住,而你给了我温暖,让我安心。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要对这个小姑娘好,要好好爱护她。”耳边你的话传来,那么动听,那么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