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讲到那个时代,就会有特定的一群人你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绕过去的。这群人也有一个特定的称呼,叫知识青年,即我们通常所说的知青。但是,我的父老乡亲们的知识水平有限,只能依照他们的特性,统一称他们为:下放学生。更加通熟易懂。
对于这一群体,近年似乎又有一点想要火起来的味道,原因么,不言而喻。其实,在80年代中前期,早就掀起过一阵子知青文学热,代表作家有好几位。可惜得很,我只读过梁晓声的几篇作品,像巜今夜有暴风雪》《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等等。
我基本上算是在下放学生们身边度过幼年、童年期的。因为当时我父亲是生产队队长,下放学生们时常会来我家,我经常也在他们身边转悠,如今虽然印象有些模糊。我的一位堂弟,他与下放学生更熟,原因是他大哥与学生们相交甚笃,这事后面我还会有交待。
有人讲,将学生们下放到农村,是为了锻炼他们、培养他们,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认为纯粹是胡扯。经济一团糟,学校长期停课,这几千万的年轻人闲在城市里不能正常充分就业、不能上学、没有电影电视等娱乐活动,还经常到处串联,运动过后无所事事,所有这些都是一个巨大的社会问题,说不定会爆发成为一个巨大的麻烦。把他们赶到农村去,让学生、农民互相监督劳动,都别想偷懒,尽管主意很馊,但是馊主意能解决真问题。我父亲跟我提过,林某人当年曾讲过一句话:知shi轻年上山下乡,其实是变相劳改。初衷不见得有多高尚。年近八旬的父亲,一直是坚定的红粉,他讲过的话应该不会有错。
来我们村落户的下放学生,主要来自于家乡的那个地级市和本县县城,基本上还集中在我们生产队。原先,这批学生也不是在我们村里落户的,先是在隔壁村。隔壁村队长管不住这帮刺头,经常出问题,打架斗殴。当时的公社书记王胡子经商量过之后,让我父亲接手,当然是由于我父亲好歹也初中毕业,与这帮学生沟通起来可能会更顺利一些。
现在我能记得名字的下放学生大概有这么几位:第一个,刘Z龙,最狠的一位角色;一个姓何,一个姓丁;一个叫大福,姓什么我不记得了;还有一个名字叫小红的,别误会,是男生不是女生。
几年前,父母跟我聊天,老人家都认为那几年幸亏有这帮学生帮忙劳动,我们生产队成为了全公社收入条件最好的队伍。当年,我们生产队妇女小孩多,男劳动力少,学生们的到来使得他们成为了劳动生产的主力军,反客为主,脏活累活学生们没有少干,而且还干得非常出色。
学生们在村里呆了六、七年,如今,乡亲们在闲聊时偶尔还会念叨到他们,念叨时,不知道他们的耳朵根子是不是会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