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孽缘仿佛又要上演,大玉不竟苦笑。自己对渐渐的“侠骨柔肠”跟他老婆有什么两样。
大玉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她环顾四周,好像别人看她的眼光都意味深长。唉,她真后悔打那个电话了。
渐渐醒来时看见屋里空无一人,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大玉呢?”他连忙拿出手机拨通大玉的电话,但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大玉总是像神一样的出现,又像神一样的消失。真让人难解啊!”渐渐心里十分惆怅。他突然有了想和大玉结婚的念头,“老天开开眼吧,让我过几天幸福日子,让我和自己钟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渐渐本可以回家看看老婆的,但他没有,他一看见她就烦。眼不见为净,他直接驱车回了工地。
渐渐坐在办公室里又想起了大玉,想起了她的泪眼婆娑,想起了她的身体,想起了他们那场云雨。渐渐用座机拨打大玉的电话,通了,刚“喂”了一声,那头就把电话“哐”地挂断了。
渐渐抓着头发,像一头困兽,用拳头不停砸向桌子,指关节都磕出血了,渐渐没感觉到疼痛。
渐渐给大玉发去一条消息,“大玉,不要躲起来,我会疯的。求你给我回个电话,我要死了。”大玉倒像是死了,从此又音讯全无。
就在大玉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时,一天夜里,大玉接到一个女孩的电话。女孩在电话里叫了一声“阿姨”就嚎啕大哭,好一会才说清她是渐渐的女儿。大玉心里“咯噔”一下,感到阵阵不安。
渐渐女儿说:“我爸爸前天晚上出了车祸,现在躺在医院里,已经下了几次病危了。爸爸说他这辈子就爱过一个女人,大玉阿姨,就是你。求求你来看看他吧,他可能不行了。”大玉抓起包跌跌撞撞跑下楼去,拦了一辆车赶到了医院。
看到渐渐时她已经说不出话,任由眼泪哗哗的流淌。渐渐又黑又瘦,头上缠着绷带,浸满了污血。大玉蹲在床边,把手放在渐渐的手上,轻声叫到:“渐渐,我是大玉,我来看你了。”渐渐没有反应。
大玉握着渐渐的手,一遍一遍柔声细语呼唤着:“渐渐,我是大玉啊!你醒醒——”“渐渐”,“渐渐”,大玉已经唇干舌燥了,好像呼唤了千千万万遍,渐渐依然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的手指在大玉手里动了一下。一会儿又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嘴角勾起,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来。
“大玉——你终于——来了。以后——你不用躲——着我了。我——要死了。”渐渐的喉结一阵蠕动。“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们还要结婚呢!”“真——的?”像从地狱发出的反问。“嗯,真的。”大玉拿出她的离婚证在渐渐眼前晃了晃。
几天后渐渐奇迹般脱离了危险,医生都说渐渐的生命力实在是太顽强了。爱情的力量是医学无法解释的,它真的很要命!
半年后,渐渐康复出院,与大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渐渐望着远处念叨。
他又想起他在那个雨夜狂奔,“大玉,我太痛苦了……”他大喊一声,猛地把头砸向方向盘,一脚油门狠狠踩下去,像是要把命运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