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做梦了吧?你这倒时差都睡到快五点了,起来起来,晚上再睡吧”。
思瑾被老公推醒,“你等会儿再叫我多好,刚出锅的煮花生都没吃上”。“到锄花生的时候了,是不是又想着回老家过秋收瘾啦?”思瑾点点头。
说来奇怪,人到了一定年龄,对曾经极力要摆脱的土地却由衷地喜欢起来,喜欢光着脚丫走在土地上的舒爽,喜欢沉稳大气的田野,喜欢田野里华丽的果实和收获的喜悦。
“我还梦到我们班学霸杨光了。”“我知道,他还在《江河日报》社吗?”“在,早就从总编升任书记了,现在纸媒受冲击太大,他那个位置也不好坐。他也是全才,当初画画那么好那么有天赋,要是考美院,现在也应该是领军人物了……”
电话铃声温柔的响起,思瑾拿起来一看,立刻眉开眼笑,赶紧接通。
“儿子,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个时间打电话?”“我刚从球馆出来,问问您到家了没有、休息得怎么样”。思瑾幸福地笑了,立刻脑补出一幅儿子挥舞球拍在羽毛球场上挥汗如雨的场景。“儿子,运动场这个朋友交得不错,干什么都得有一副好身板儿!”娘儿俩又说了会儿闲话,挂断了电话。思瑾下床简单收拾一下,看看晚饭还没好,打开电脑,她要查一查关于量子卫星墨子的相关消息,因为儿子的研究方向与量子有关,她想了解孩子的工作,哪怕是外围的外围、皮毛的皮毛,可怜天下慈母心呀。噼里啪啦,一阵敲击键盘的声音。
思瑾在床上翻了个身,闭着眼睛,使劲儿挠挠还显麻木的脑袋,皱着眉头使劲儿地想,刚才是怎么回事呀,恍然——梦中梦,还挺严丝合缝,不禁咧嘴笑了——老公、儿子、故乡,同学们,我想你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