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没来写写你了。今天,借着你睡着的空儿,再来和你唠叨唠叨。
最近,你又学会了一项新本领――藏东西。
前两天,姥姥在的时候。那天晚上,吃过晚饭,我们几个人聚在姥姥睡觉的那间小卧室里,聊着天。我坐在转椅上,舅舅靠在暖器边,姥姥盘腿坐在床上,她的拖鞋,在靠墙的墙角处放着。
一会儿,和爸爸在一起的你,丢丢丢地跑到了小卧室,扑在我的怀里,嘴里嚷着:“妈妈妈妈!”。站在一旁的舅舅看到了你,就又开始各种逗你。一会儿要亲你,一会儿要摸你的脚丫,一会儿又要拍你的小屁股……大概是被折腾得不耐烦了,你左瞅瞅右瞅瞅,看到了放在墙角处的拖鞋,跑过去拿起来两只,分别套在两只手上,像拳击手戴的拳套一样,朝着舅舅跑过去。舅舅见状,一扭屁股,一抬腿,大步流星地走了,你在后面风一样地赶着。从舅舅的卧室里,不时传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你俩这是玩high了。
又一会儿,套着拖鞋的你,再次折回到姥姥这里来。你用拖鞋的底子使劲地在我的身上擦,真是又气又恼。这孩子怎么这么淘啊!
不久,我们就各自回了卧室,关灯准备睡觉。你一个人还在客厅里像小小耗子一样,满地跑。在我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里,你才来到卧室。在黑暗中,借着窗外别处朦朦胧胧的光,我看到你手里的拖鞋,已经没有了。
一夜无话。
早晨,姥姥起来,准备穿拖鞋,一看连个拖鞋的影儿都没有。她才想起昨夜是你拿了她的拖鞋。她到处找,到处看,到处翻,结果,只找到了一只。咦,那一只呢?
“苹果儿,你见没见姥姥的拖鞋???”姥姥问了第二遍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我们的床前。
你撩起被子,光着屁股,一翻身,下床。以特别快的速度跑到了客厅,姥姥一直跟在你身后。你一扭头看到了姥姥,便在沙发上的两床垫子前,噗通一声趴下去,把整个人撒在上面,嘴里嚷着:“姥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的这个举动,就是在告诉姥姥,她的拖鞋就在那里。是你藏起来了姥姥的拖鞋。
拖鞋事件后几天的又一个夜晚,姥姥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回去。她把收拾起来的东西装在一个袋子里,放在客厅。袋子敞着口。
这边,我正收取晾衣架上的衣服。叠衣服的时候,我和你爸还有你舅说:“我这背心,是前年春天展销会上买的,一件五块,我买了两件。”正说着,你来了。这个时候,背心正平平展展地铺在我的大腿上。就在我拿了另外一件衣服扭过头来的时候,放在腿上的背心不见了。
不是刚才还在这儿吗?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长翅膀了?被老鼠叼走了?我问你爸,你爸摇头。我问你舅,你舅说没见。奇怪了,背心呢?
想到刚才你曾来过,我就问你“儿子,有没有看到妈妈的背心,就那件白色的?”我说得非常温柔。一会儿,你骑着扭扭车,将我带到了客厅。在姥姥的行李袋前,你蹲下来,撅着屁股,笑得脆响。
背心,被你藏在了姥姥的袋子里!
从前,我们一起玩捉迷藏。现在,你让家里的东西和我们捉迷藏。小家伙呀小家伙,你可真是有想法!
(201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