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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节那天,宫里设宴,贵妃笑着问我:“星洛,你可有心仪对象?”
“娘娘,我已有心仪之人。”我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对面太子殿下,他面色极为难看。众人都知我爱慕太子,甚至不惜牺牲名节,也要追着他跑。他不耐烦地甩开,我会不顾脸面的再次上前。
贵妃想必也知道,我想不明白那么多贵族千金,她为何偏偏问向我。
“那星洛你,中意谁呢?”贵妃装作不知晓的样子,继续追问我。
“贵妃娘娘,改天我单独给你请安,只告诉你。”我用俏皮的语气回答刚才她的问题,贵妃因为之前我救了她心爱的团子,也就是一只雪白的小猫咪,对我格外宽容和宠爱。说到底,我还是沾了团子的光。
宴会热闹地进行着,各府中的千金小姐都在暗处悄悄观察着对面的皇子,对比着谁更帅气,谁更有前途。我不关心这些,因为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不要爱情,我只要权势。如今的太子,早晚被废。是的,我重生了,重生在花朝节这天,皇上还没有下旨将我许配给太子,一切还来得及。
不一会儿,贵妃因身体不适,提前离席。让众人自行欣赏花园里的花,最重要的是少男少女交流一下感情。
太子不知何时站在我的面前,用轻蔑的语气说道:“星洛,好手段,竟然想让贵妃娘娘帮你,你就那么想嫁给我?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下作。”
我不想理他,转身离开。
可他偏要拦我,问我为何非他不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天围绕着他转的星洛了。重生一世,我再也不愿重蹈覆辙。
上一世,我求贵妃娘娘帮我说情,如愿嫁给了太子殿下成为太子妃。太子恨我用尽心计嫁于他,夺了他青梅竹马的位置,婚后我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他拒绝不了皇上的安排,可能和我爹在朝廷的势力有关,我爹是朝堂上的一股清流,从来不站队,而如今为了巩固他的太子之位,他不得不娶我。奉命娶了我,如何待我却是他的事。后来他的青梅竹马清欢归来,我彻底成了被遗弃的人。他从来都不愿意碰我,给他下药,我才有了两个孩子。但从此太子再也不愿见到我,他说,是我用下作肮脏的手段得到了他,却永远也别想得到他的真心。
他此生只爱清欢一人,是我玷污了他们之间纯粹的爱情。
可他的竹马清欢并不是他看到的那个柔弱不堪的女子,我曾见过她徒手将一个丫鬟的胳膊拧断,只因丫鬟不小心将水洒在了她的衣服上。上一世,自打他的清欢回来以后,我的日子便愈发艰难。下人们都喜欢踩低爬高,我吃的饭菜常常都是清欢挑剩下的,用的东西也是她不用的,用太子的话说,我就只配用剩下的东西。当时的我就看着一双儿女而活,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只是可怜了跟在我身边的丫鬟,她们常常因为跟着我这个不得宠的主子而受人欺负。
虽然太子对我极为苛刻,但他对两个孩子还可以,当看到孩子们吃的是剩菜剩饭的时候,我见到他发怒了,说来也很可笑,他允许别人苛责我,却不允许别人苛责他的孩子们,从此我的生活因为孩子的缘故,多少好了一点。
可清欢却处处看我不顺眼,她恨我夺走了她的太子妃位置。可她也知道,如果不是我,还有其他人,但一定不会是她。清欢不是嫡出,当不了正妃,可她得了太子的全部偏爱,这是我如何努力也得不到的。
终于,她忍不住了,在太子外出治理水患的日子里,她终于对我出了手。
那夜,我看到她带着四皇子身边的侍卫,人称夺命师叔的林争来到了我的院内,传言他只听从四皇子一人,可今天他却来到了我的院内。清欢交代了几句,林争便把我绑了起来,我望着清欢手中各种各样的刑具,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我害怕地抓住了衣袖。
“你到底要干什么?清欢,太子回来是不会放过你的!”我歇斯底里地呼喊着,可刚一张嘴,便被林争塞了一条毛巾堵住。
“聒噪!”林争说了一句,便继续擦拭着他熠熠发光的刀,有一瞬间,晃得我眼睛都晕了。
“你觉得太子会在乎你这么一个人?他恨透了你,你死了他甚至会觉得怎么不死早一点?”
清欢也不再伪装,抓起我的头发,使出全身力气,给了我几巴掌。我没有喊疼,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她折磨我的法子还在后头。
清欢见我强忍疼痛,也不说话,抄起一条鞭子便往我身上甩,我疼得直抖,额头直冒冷汗,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今天估计就要交代到这了。
后来我发现我想多了,清欢没打算让我死,她要不定时地折磨我。
她用针把我扎得遍身疼痛难忍,直到我疼得昏死过去,她才满意地离开。清欢不愿意让人给我请太医。她的命令没有人不从。
她离开后,我便病倒了。
高烧不退,满嘴胡话。我知道我时日不多了,算算日子,太子也该回来了,我让丫鬟去请太子想见他最后一面。
可丫鬟去了几次也没把他请来,他不愿意踏入我的房门。
后来丫鬟跪在他房门外,哭着说估计再也见不到她家小姐了。
大抵是动了恻隐之心,太子缓缓起身,踱步到我的房间。
看到我躺在床上,无力的样子,他觉得我是装可怜博取他的同情。只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我在清醒和昏迷中来回转换,好像太子仍旧是那个儿时我一眼便喜欢上的少年。
儿时跟随父亲入宫,不小心迷了路,偌大的皇宫,找不出父亲的身影。我躲在花园里哭泣,恰巧遇到了玩耍的太子,他嘲笑我这么大还哭鼻子,尔后便拉着我一起去寻父亲。
那一刻,我觉得太子身上发着光,那一束光的的确确照在了我的身上。
我爱他爱了整整十五年,可他不爱我,哪怕一天也没有。我放心不下我的一双儿女,可也知道他作为父亲一定会善待他们。
终于,我带着满身伤痕离开了这个世界,倘若有来世,我绝不会再嫁给太子。
“星洛,你还哭上了,你真以为当上了太子妃我就会喜欢你。”
太子的声音扰乱了我的思绪,陷入往事,眼泪流淌而不自知。
“放心好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喜欢你!”我擦了擦眼泪,昂起了倔强的头颅。前世我太过卑微,以至于一直在讨好他,讨好他的青梅竹马。
甩开太子的手,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次日,我来到贵妃娘娘的寝宫。她的寝宫华丽堂皇,犹如贵妃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可爱的团子一跃来到我的面前,毛茸茸胖乎乎的让人心生怜爱。许是我救过它,它对我格外热情,每次都跑到我怀里让我抱抱它,我不喜欢养小动物,上一世我养了一只会说话的鹦鹉,被清欢用毒药毒死,我为了讨好她,也不敢声张,可换来的却是她变本加厉。所以我一直不养动物,可我却很喜欢抱团子,也许是因为它的乖巧可爱吧。
我出现在贵妃面前时,她正坐在庭前喝茶,远远地便闻到了一股玫瑰花的香味,据说她常常让丫鬟去接晨露,存贮起来,喝茶之前先撒上几片新鲜的玫瑰花瓣,不仅香气怡人,还能永葆青春。
“臣女星洛,给贵妃娘娘请安。”我赶紧跪在地上给她请安,虽然她之前交代过,我不必跪安,可阿娘说过,身居高位,最是在乎身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星洛啊,赶紧起来,坐在我身边。”贵妃娘娘发话,我便起身,乖巧地坐在贵妃身边。
她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便为我端来了一杯玫瑰花茶。
“快尝尝星洛,这茶我经常喝,味道极好。”
“谢娘娘!”我轻轻抿了一小口,入口甘甜,玫瑰花的香味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星洛,花朝节的时候我问你心仪之人是谁?你为什么不说,难道不是太子吗?”
“不是。”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上一世我因为在花朝节回答了我心仪之人是太子,他对我厌恶到了极点,直接拒绝我,让我成了全京城的笑话。这一世,我没说名字,虽然太子依旧讨厌我,但我保住了自己。
“咦,那你说说是谁?入了咱们星洛的法眼?”贵妃娘娘一脸吃瓜的表情。
“是子恒哥哥,娘娘,我想嫁子恒哥哥。”我眼神带着渴求,委屈巴巴地看着贵妃。
“子恒,我倒是没有想到,他柔柔弱弱,长年卧床不起,你竟然要嫁给他?”贵妃娘娘一脸不可置信。
子恒是皇上的第五个儿子,人称恒王。他机智聪敏,样貌也是出类拔萃。只是他善于藏拙,后来在夺嫡大战中,其他皇子都在纷纷笼络大臣,他却紧闭房门,载歌载舞,世人都指责他胸无大志,不思进取。他也不在意,默默退出了夺嫡大战,谁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知晓父皇向来讨厌兄弟自相残杀,所以干脆当一个闲散王爷,自由自在。
上一世,我死后,唯一去探望我的便是子恒,我看到他在我坟头哭泣,埋怨自己没有保护好我。我以为除了父母,没人在乎我的死活,可子恒,我甚至连话都没有和他说过,他却记得我。
这一世,我要嫁给他。辅助他登上皇位,而我也借助他的势登上高位。
“娘娘,你最好了,替我求个情,让陛下下旨允许我嫁给子恒哥哥。”我边撒娇边给贵妃揉肩捏背。
“好,谁让你是星洛呢?”
贵妃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内心狂喜不已。
十日后,赐婚的圣旨来了。
众人议论纷纷,太子面露喜色,终于,他做到了,独爱清欢一人。可不知为何,胸口会隐隐作痛。
恒王府里,张灯结彩,众人忙忙碌碌,筹备即将到来的婚礼。
刚开始得知陛下赐婚,恒王心里失落极了。他一向无人关爱,所有人都不在乎他的感受。就连成亲这么大的事,都没人问过他是否愿意。
可当他得知即将嫁于他的人是星洛时,他才开始对婚礼有些期待。
初次见星洛时,她在花园里哭泣,后来他转身去给她拿糕点,回来时早已不见了星洛的踪影。
子恒只看了一眼,便一眼万年,从此在心里萌发了不一样的情感。可他没有后路,也无人保他,为了保命他只能装傻充愣。母妃临终前告诉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活下去。
为了看星洛,子恒常常跑到离星洛家最近的酒楼,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在他的心里,可星洛眼里只有太子。
他不禁感慨,人与人之间的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
如今星洛要嫁给他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嫁给他,可他仍满心欢喜,为星洛准备的都是极好的。
婚礼如约而至,十里长街,铺满红装,锣鼓喧天,声势浩大。
阿娘怕我受委屈,陪嫁了很多嫁妆。令我意外的是,恒王居然给了我丰厚的聘礼,他人都笑我没有爬上太子的床,却嫁给了一个人人厌弃,避而远之的病秧子。
可我知道,这是我的选择,我不会后悔。
洞房花烛夜,我们喝了交杯酒,我唤他恒王殿下,他不悦,让我改口唤他子恒。
因长年卧床,行动不便,他坐在轮椅上。捏着我的下巴,使我不得不仰起头,面色绯红望着他。
“星洛,你可后悔嫁于我?”他有一丝底气不足,略带忧伤。
“子恒,是我亲自求贵妃让皇上下旨赐婚的,以后我的眼里只有你再无旁人!”我能看到他眼中藏不住的欢喜,这次我赌赢了。
“那我就算永远也站不起来也没关系?”他似乎不死心,继续追问着我。
“那我就推你一辈子,做你的腿,你想去哪,我带你去哪。”
我不知道这句话有多大分量,但我能看出子恒眼角湿润了。他手颤了一下,便松开了我。
许是很久没有听到关心的话语,子恒突然有点不适。就算是星洛骗他的,他也愿意。
突然我觉得有些口渴,便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可入喉之后,才发觉有点辣。不胜酒力的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子恒瞬间站了起来接住了还在旋转的我,拥入怀中。
“你站起来了,我是眼花了吗?”我有点不敢相信子恒站了起来。
“你没眼花,怎么舍得让你嫁个残废?”他宠溺地望着我。
原来他没病,他一切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只为了掩人耳目,更是为了活下来,那些明枪暗箭防不胜防。
他轻轻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贴心的把我那复杂的头饰给我取掉,此刻,我觉得我没有选错人。
吹灭了烛灯,放下帷幕,开启了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
次日,我们一同起床,望着床单上手帕的那一抹红,他心疼的抱紧了我。
他依然坐着轮椅,我推着他去前厅用餐,随后便入宫敬茶。
上一世我待在宫里,却未曾得到一丝幸福。如今,我们一同共进退。
在皇后的寝宫里,皇上也早早得坐在那里。丫鬟把茶盏端到我们面前,茶盏里的茶水冒着热腾腾的热气。我拿在手里,手痛得厉害,可我不敢上前,也不敢动。就那样任由热水灼伤了我的手,白皙的皮肤上尽是红肿。皇后让我上前,我却迟迟未动。子恒发现我的异样,接过我手中的茶盏,扔在了地上。清脆的声音,让殿内瞬间安静起来。皇上很生气,殿前失仪,肯定重罚。子恒直接让他父皇请太医为我诊治,这时皇上才发现我受伤的手。不是丫鬟端的正喝的茶水吗?怎会如此烫人?
皇上让人彻查此事,却发现刚才端水的丫鬟失足落水。
我知道是谁?但我不能说,肯定是清欢,我见到丫鬟腰间的玉佩特别熟悉,那是清欢独有的,上面刻有她的名字。她见不得我好,所以借此机会让皇上讨厌我,借机惩罚我。
我和子恒回府后,我便开始着手调查清欢和四皇子的关系,上一世她能调动林争,说明关系非浅。
子恒真的很好,他无条件信任我。让我不要有事瞒着他,他会担心,会难过。
“如果我说,我是重生的,你信不信?”我眨着眼睛,忽然看向他开口道。
“你说什么我都信!”他无条件顺从我。
“上一世,清欢调动了林争,虐待我至死,我想去查一下他们有什么关系。”
“那为夫帮你。”他短短几句话,却让我莫名心安。
他并不是人们见到的那样,草包王爷,他私底下锻炼身体,养精蓄锐。培养了一批愿意舍弃生死的暗卫,创办了云楼。云楼收入四面八方的消息,只要你想知道,那么有钱就好了,云楼,无所不能。
只见他拍了拍手,吩咐了几句,侍卫便匆忙离开。
入夜,侍卫带来消息,关于清欢,关于四皇子。
如上一世一样,清欢去礼佛之后,便消失了一年,说是悟性很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上一世,也是在这段时间,我嫁给了太子。
据云阁带回来的的消息,清欢确实静养去了,她回来的路上,突遇山匪,见她长得漂亮,便糟践了她。正好四皇子经过,遇到了准备轻生的清欢。他救了她,在她最不堪的时候。后来,清欢怀孕了,生下了孩子,恢复以后,便随四皇子回京城了。孩子已经被四皇子安排好了,说是安排,倒不如说是威胁。
清欢为他所用,如果不听,就不让她见孩子。
从此,清欢沦为了四皇子打击报复太子的工具。怪不得上一世,太子做事情总是会被泄漏,太子厌恶我至极,从不让我听政事,可清欢有时非要让我坐下旁听。好像只要有我在的时候,那个消息准能泄漏出去。太子从不怀疑清欢,却觉得都是我的错。
“子恒,既然他们俩斗了起来,那就加把火,让他们斗得更厉害!”我说完,邪魅一笑。
“那你准备怎么加什么样的火呢?”子恒发现星洛还是一如既往的透着坏。
“我们把清欢被糟蹋的事情散播出去,让他们自生嫌隙。”
“好主意!”子恒不曾想过身边这个人若是算计他来,他还能活吗?
隔天,大街小巷便传开了,太子的侧妃被山匪玷污并生下儿子。
清欢一直在打喷嚏,有种不安的感觉。
“侧妃,不好了,大街上全部都在传,传你放荡不羁,被山匪糟蹋生下孩子。”丫鬟支支吾吾地说。清欢听到顿时晕了过去。
她醒来以后便去找四皇子,两人见面都开始吵。
清欢骂他不信守承诺,四皇子坦言不是他做的。
两人一见面便吵了起来,争论的面红耳赤。
“太子不会信任我了,我该怎么办?”清欢瘫坐在地上哭泣。
“哄着他然后……”四皇子做了一个杀的手势。
清欢回到太子府,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她哭地梨花带雨。
他爱极了清欢,哪怕谣言四起,他也不介意。
可人一旦起了疑心,便会有了裂痕。
清欢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她在太子的薰香中加入了曼陀罗,随着时间地推移,随着药量的增加,太子愈发觉得面前飘忽不定。
那天,太子突然爬上阁楼,在阁楼的最上方,他觉得自己是一只鸟,想要飞翔。
太子意外坠楼,全民哀悼。太医检查太子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薰香。
探查太子宫殿时,发现了曼陀罗,原来太子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清欢自太子死后,便回到了四皇子安排的住址和家人团聚。她想,这样的生活快结束了吧!
皇上又怎会放过谋害他儿子的人呢?此刻,他更是一个父亲。
抓捕清欢的时候,她正在哄孩子睡觉。望着被包围的院子,她笑了一声,这一天还是来了。
清欢被抓走,四皇子承诺她会照顾好她儿子,所以无论怎样的严刑逼供,她都没有供出四皇子,承认因爱生恨,杀了太子。
我请求贵妃让我去看一眼清欢,我俩的恩怨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我来到牢房,清欢已经没有往日的光鲜亮丽,她蜷缩在角落,浑身是血。
“清欢,我是星洛。”我喊了她一声。
“你来看我笑话的?还是说服我的,如果是,你可以走了,我没什么好说的。”清欢不想再见到这个昔日的对头。
“我不是来劝你的,我已经释怀了,我来是告诉你,你儿子没了。”
“怎么可能?我进来以前还好好的。”她在崩溃的边缘,啜泣起来。
“是四皇子把他摔在了地上,他顿时没了气息。”我告诉她真相,无论她是否相信。
“不会的?你骗我,对不?星洛?”
“你可以问问四皇子,让他把孩子给你抱过来。要不要给你孩子报仇,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我要见四皇子!我要见他!”她声嘶力竭地喊着。
我丢下呼喊的清欢,大步走了出去。
后来听人说,清欢见了四皇子,要看孩子,四皇子随便找了一个,可孩子的母亲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孩子呢?
清欢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的,她供出了四皇子,每一件事都足以让四皇子丧命。
可他毕竟是皇子,皇上把他关在了牢里,永不外出。
其他皇子也纷纷躲了起来,生怕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
逐渐崭露头角的子恒也开始参与朝政。皇上对他格外满意,因为疏于照顾,他对这个孩子甚至不太熟悉。可子恒的表现却深入他心。
再后来,子恒成了太子,而我则成了太子妃。
子恒说:“这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不会再娶了。”
我很感动,日子怎么会和谁过都一样呢?
我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轻轻在子恒耳侧低喃:“我怀孕了。”
他拥我入怀,紧紧地抱着我。
我们两个如同黑夜里的星光,彼此照耀,成为对方的光。其他无关的人,再也不会打扰到我们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