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说过,我要把日更当个鸟,今天发现它根本不是鸟。
还没到中午的时候,身体突然不舒服,先是眼前一大片闪亮闪亮的星星,我以为是被强光刺激产生的幻象,于是闭上眼睛休息,可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心跳不规律,头晕带有恶心。
停了好一会儿,我睁开眼,还是花的,我什么都看不清,电脑屏幕变成了老电视机没了信号的样子。打开手机,看不清上面的字,都是跳跃着的花。
我慌了,确切说,是害怕了。
午饭没吃,也吃不下。感觉一阵比一阵更难受,又说不清楚问题在哪里。
终于熬不下去,让同事帮忙把我送回家了,路上居然呕吐,一身一身的出着汗,那种不是因为热才出来的冷汗,当时感觉连手指头都是酸软无力的,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脸色惨白。
回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直接上床睡下,实际上却翻来覆去睡不下。
头晕,又加了头疼。
还好妞儿在家,帮我带杯水,吃了去疼片,缓解了好一会儿才昏昏沉沉的睡了。
然后就是奇奇怪怪的梦,好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我一直在找,却又不知道到底在找什么。
每次断断续续的醒来,都告诉自己再体会一下这到底这怎么了?无果。
…………
晚上将近七点钟的时候东哥回来了,开门关门的响动彻底惊醒了我。
身上的汗消退了,头也不那么疼,只是晕晕的,还有一点恶心。他做了简单的晚饭,而我什么也不想吃。
矛盾着想了无数次,今天的文不写了吧。
又矛盾着否定了自己无数次,是因为另一种惧怕,怕一次懒惰就把日更真的当成鸟放飞了。
支撑着起床,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是无精打采的。
不能把日更当成鸟,其实它是我想用最真诚的心,馈赠给自己后半生的礼物,我想。
至少,这一年,不间断。
于是,此时此刻,我坐下来码字,再凌乱都不嫌弃。
我知道自己有好多从不曾改变过的缺点,好多固执不肯放手的偏激,好多捆绑着内心的枷锁……每念及此,都觉得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如今年龄一年大过一年,生命的长度在日子中慢慢缩短了,有些困惑,更多是恐惧,真怕这一生画上句号的时候,我还是这个我。
前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听见同事说,杨哥的侄女走了,才27岁,肺癌晚期。花样年华,还没来得及恋爱结婚……
几句话,我的心里就想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个鲜活的生命,虽然没见过,可也不难想象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原本该是多么美好的年华,却不得不在生命终点留给亲人无尽的悲痛。
我又想起四十九分之一我的第一篇文字就是《当生命行至尽头》,当一切都还仅仅是想象,我们的生命就还不够有厚度,而有些事,如果经历了,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在这矫情了。
世界原本不是我们眼里的样子,而我们也不是世界想要的样子,这中间到底少了什么?或者多了什么?
转念的一瞬间竟然就解脱了,世界是大,却也不过只有自己,此生还能为谁?
心在,执着就在。
不停的不是热闹,而是热闹背后的清冷。
落幕总是必然的。
我们总说的坚持,其实不过都是自己愿意,不愿意的事哪有坚持一说?
是啊!不吃肉是自己愿意,每天写字是自己愿意,时常把心放在悲伤里熬煮也是自己愿意……那还说什么坚持?愿意就做下去,不愿意就停止,世界是世界的,自己是自己的,互不相干,仅此而已。
至此,我告诉自己要保护好想写字的这一点初心,不要让它在强压下夭折,我们都清楚自己不是思想家,不是作家,不是精英……
但是,总得一边保护着自己,一边继续往前走,跟着心。
愿我一如既往,平凡且本真。
日更不是一只鸟,而是我的心行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