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也就是十三四岁的样子。
吃过早饭,兴高采烈地怀揣着父亲给的两毛钱巨款前往二里之外的侯庙寺赶庙会。
庙会icon一年一次,盛况名声在外,几十里外的人都会云集于此,有做小买卖的,也有看戏的,还有单纯就是凑热闹的。像我就是纯粹的凑个热闹,由于离家太近,每年庙会学校都会放假三天。
沿着乡间的羊肠小道儿,跟着断断续续的人流,不大一会儿便进入了会场之内。
拥挤的道路两旁小商贩一个挨着一个,卖水的、卖瓜子的、卖烧饼的、卖面托儿的、卖羊肉汤的、卖壮馍icon的、卖画册的等等。
别看我的手里只有两毛钱,能派的用处可多了,口渴了买水就算是糖精水也才一分钱一大杯,五分钱的瓜子够嗑一上午。相比这些吃的,我更喜欢逛画册摊儿 ,尽管,两毛钱最多也就买上两三本儿。但是,光是一本一本的翻着看就非常过瘾了。
就在我尽兴地撅着屁股翻看画册的时候,忽然觉得大腿部一阵疼痛。扭头一看,一个约么七八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针管哭哭啼啼的扭动着身子站在我身后,旁边应该是他的母亲正使劲拉着他离开。刚才那一阵疼痛应该就是小男孩针管上那根明晃晃的针头所致。
看一眼哭啼的小男孩儿,摸一摸隐隐作痛的大腿,想发急却无从发起。这一针算是白挨了。毕竟,针头离开我就无法证明扎痛我的就是他手里的针。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比我还小的小屁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