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便能忍过么?冬日难捱,何日为期?
极尽处茫寞苍凉,白雪纷飞之间独自抖索。踏步于繁华红火的街上,心里无人眼前空,满目昌荣几时同?张了一身白衣,凝了睫毛,何所往逃脱,何所往言恶?所张皇的便是在众人注视之下,至于手足无措,至于盲目随从。瞧着那形色的人物,站在自己的立场上高谈阔论着,未跳出以往的藩篱,只是鄙夷地微笑同情,令人心下一寒。
逃去哪里呢?
自己的心不属意于任何一个角落,但又怯于踏在世界中央。人的矛盾性、双面性、相对变化性令人自身痛苦不堪。“呵,所谓世人,不就是你我么?”
总向往山花灼灼傲放于寒霜之间,亦憧憬于泉水灵动流转于萧瑟之中。忍得心甘么?忍得情愿么?在一切都不尽如人意的此时,即使傲骨凌霜,也终究万籁无声,皆归寂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