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朦胧――《为尊严而战》(422)

      国民政府下,国民党内形成廖仲恺为首的左派、胡汉民为首的右派和蒋介石为代表的中派。一部分国民党右派老党员,为了达到反共的目的,甚至与北方反动军阀相勾结。他们在帝国主义指使下,散布种种谣言,对廖仲恺进行卑鄙的、疯狂的攻击,企图搞垮廖仲恺,否定三大政策。面对右派分子的进攻,廖仲恺进行了不妥协的斗争。8月,他发表题为《革命派与反革命派》的文章,对国民党老右派做了辛辣的批判:现在吾党所有反革命者,皆自诩为老革命党,摆出革命的老招牌,以为做过一回革命党以后,无论如何勾结官僚军阀与帝国主义者,及极力压制我国最大多数之工界,也可以称为革命党;以为革命的老招牌,可以发生清血的效力。不知革命派不是一个虚名,那个人无论从前于何时何地立过何种功绩,苟一经不继续革命,便不是革命派。反而言之,何时有反革命的行为,便立刻变成反革命派。

      胡汉民读了文章,如芒刺在背,约廖仲恺面谈。月朦胧,两人在胡宅相见。

      胡汉民下阶笑迎:“我还怕你不来呢。”

      “老友相请,怎敢不来。”

      携手进屋,两人并肩站到松鹤图前。胡汉民:“还记得吗?这还是在东京时你们夫妇送我的。我每布置一次房子,首先想到的就是它。转眼二十年了,我们争争吵吵,如今都已是两鬓添霜。说实话,我近来对一切都冷漠,可对老友却增添了无限眷恋之情。仲恺,你也该超脱一些。”

      “国民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你我从青年时代就立下志愿,为国为民。事业未成,哪里谈得上超脱呢?”

      “孙先生去世,我真的感到心灰意冷。无边落木萧萧下。”

      “我看到的是,不尽长江滚滚来。我们应该记住孙先生的遗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须努力。我们要跟上民众的步伐。”

      谈不下去,廖仲恺告辞。胡汉民送走廖仲恺,迎来胡毅生、林直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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