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这个世界有两个系统（A000和A008），主角为姬凝（A000），兑换了人类躯体的系统，暂定可男可女，目前这个世界是女性，暂定和主角未来会有关系的有男有女。一切还在发展，因为我的脑洞目前只到这里了。
新年新脑洞，带着不知道有没有人喜欢的新脑洞和大家见面了。
“哕……”
卫筱琬蹲在卫生间刚准备站起来，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干呕。
“唔哕……咳咳……哕……”
隔壁的人一直在干呕，没有呕吐物落进便池里的声音，只有偶尔的像吐痰吐进便池里的声音。
卫筱琬开门的动作顿住了，她的心脏跳得有点快，腿间有些发热。那人干呕的声音很好听，她很久没听到符合自己心意的呕吐声了，可惜那人一直在干呕，没有吐出来。不过……
早上有个奇怪的系统找上了她，于是她得到了可以控制人的呕吐的能力，但只能固定一个目标。她确实喜欢看人呕吐，但大部分人呕吐的声音她都不喜欢，包括她自己的声音，声嘶力竭、咳嗽的次数太多……数不清的缺点。
但是，要把隔壁那个人固定成目标吗？毕竟只能固定一个目标。
“……哕……”
干呕的频次降低了，卫筱琬听见从隔壁传来的调整呼吸的声音，夹杂了把什么吐在便池的声音。大概是唾液或者黏液，卫筱琬猜测。
“……哕……”
卫筱琬屏住呼气全神贯注才听到这声几乎只剩气音的干呕，这应该是咽喉不舒服导致的干呕。要结束了，她笃定。
过了一分钟，隔壁传来了冲水的声音。
门开了。
默数几秒，卫筱琬打开自己隔间的门，正好看到那人的背影。
姬凝。
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少数几个一班“钉子户”之一，从高一到高三，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班，排名从来没有跌出过三十，年年期末表彰都有她。
要把目标固定成她吗？卫筱琬更犹豫了，她不觉得自己有机会能频繁接触姬凝，她总是在八十到一百名左右徘徊，时而二班末尾，时而三班前列。
后面的两节课，卫筱琬注意力一直无法集中，时不时脑子里就在回放着姬凝的干呕声。
“卫筱琬？愣什么神呢？”
卫筱琬被朋友的声音骤然拉回现实，最后一节课结束了，班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往门口一看，朋友正扒着门边看她。
“困了，差点睡着。”卫筱琬边说边站起来往外走。
“你知道吗，姬凝，就是那个姬凝，上上节课她吐了，我就和她隔了一个过道，她差点吐到我鞋上……”
朋友似是抱怨又似是猎奇，卫筱琬没太仔细听后面的，她忍不住想，要是坐在姬凝旁边的是她多好，又忍不住想，如果姬凝在那个课间吐了，是不是就不会在课上吐了。
朋友说完这个就换了下一个话题，卫筱琬有一茬没一茬地应着，心里想的还是姬凝，要是上次月考她数学那道大题作对了，语文和英语都少错几个选择，生物的遗传没有算错，她也就能和姬凝一个班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吃完晚饭，卫筱琬和朋友慢悠悠地往回走，还有十几分钟晚自习才开始。
“走了。”
到卫筱琬班级门口，朋友挥了挥手，继续往前走。
卫筱琬也挥了挥手，然后坐回位置上，开始盯着门口的方向发呆。
还有两分钟晚自习开始，卫筱琬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再抬头，看到姬凝从门口路过。
等等，那是她们班的反方向，是去卫生间的方向！
班里的人已经差不多坐满了，监督纪律的老师也到了，卫筱琬忽然站了起来往门外走，老师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因为还有两分钟才打铃，以为她是要去卫生间，所以什么都没说。
卫筱琬确实是要去卫生间。
楼道里没什么人了，仅有的同学也都是在往自己班里赶，没有看到姬凝，卫筱琬快步走向卫生间。
“……呕……”
卫筱琬刚转进卫生间，就看到姬凝撑在洗手池边缘，俯着身子，吐了。
她僵住了，只觉得一股酸意从尾椎窜向脊背。
“……哕……”
透过镜子，卫筱琬看到近于奶茶色的呕吐物从姬凝口中涌出，哗啦一下落进了洗手池里。
卫筱琬腿有些软，腿心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她扶着墙边，感觉腿间一阵湿热。
她并了一下腿，压抑着把两条腿缠在一起的欲望。
[选定目标——姬凝]
不会有比姬凝的呕吐声更吸引她的了，卫筱琬选定了目标。如果不是在学校，如果不是在学校……
她走近了姬凝，左手放在了姬凝的背上，像是拍打又像是顺抚。
“哕……”姬凝又吐了，但比刚刚少了许多，奶茶色的呕吐物坠着黏液，滴落在池底。浊色的黏液牵着她的唇齿，颤颤巍巍的晃悠着。
卫筱琬轻拍着，感觉到掌心下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俯得更低了。
“呕——”呕吐物液柱一样地从姬凝口中冲了出来，在洗手池中蓄成了小漩涡。
“哕……”姬凝几乎贴在了洗手池的台面上，呕吐物无力地顺着唇舌边缘流了出来。
“……咳咳……”无力的咳嗽声中含混着只能听到尾音的干呕。
卫筱琬看着她费力地吐着黏液，数根丝线牵连在咽喉与唇舌，旧的断了又有新的牵出。
是不是要结束了？卫筱琬注意到姬凝吐了一会儿，但吐出来的都是黏液，她心里忽然生出不情愿，她还想听姬凝呕吐。
系统，卫筱琬只是脑子里闪过这一思绪，一张饼图就浮现在了脑海。
[呕吐13％]
[呕吐12％]
属于呕吐的红色扇形正在变窄。
不可以！卫筱琬急迫起来，红色扇形像被打开的折扇一样，倏地张开。
“呕哕——”
姬凝身体晃了一下，撑在洗手池边的手臂像是要支撑不住身体，她长长地呕哕一声，但很快就虚弱得只剩气音。呕吐物汩汩地从她口中涌出，有些甚至流到了她的下巴上。她又摇晃了一下。
卫筱琬心里一紧，扶着站不稳的姬凝半靠在自己身上。她后悔起自己如此莽撞地打开了红色扇形，赶忙将其合拢。
注意到姬凝下巴上还粘着呕吐物，卫筱琬怀着说不出的歉意，匆匆忙忙掏出餐巾纸想帮她擦干净。
被冰凉又柔软地触碰了，是姬凝的手指触碰到了她的手指。
“谢谢。”
姬凝的声音带着呕吐过后的沙哑和无力，藏在气音里，孱弱得几乎听不见。
还好晚自习已经开始了，这里安静得很，卫筱琬听到了。她有些羞愧，又有些难受，姬凝明明不用这么难受的，是她让姬凝最后又吐了一次。要说“不客气”“没关系”之类的吗？她有些说不出口。
没等卫筱琬想好该说什么，脚步声近了。
“卫筱琬？姬凝？”
卫筱琬回头，是姚老师，姬凝的班主任，也是这两个班的数学老师。
“老师，姬凝吐了。”
姚老师的表情立刻从严厉变成了关心，“姬凝，今天晚自习先不要上了，老师给你家长打电话，回家好好休息，不舒服的话作业量力写。”
“谢谢老师。”姬凝的声音还是虚弱的。
卫筱琬回到了自己班里，有姚老师解释，监督纪律的老师便什么也没说。
心不在焉地写了十多分钟作业，卫筱琬抬头往门外瞟，有个陌生地男性走过，过了一会儿，姬凝跟在那人旁边走过了门口。卫筱琬注意到，男人的肩上多了双肩书包，是姬凝的。
姬凝回家了，卫筱琬还是集中不了注意力，姬凝呕吐的样子不断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实在学不下去，她合上数学题，打开语文课本，假装在复习那些要求背诵默写的古文。
对了，那个饼图。
饼图压过了姬凝呕吐的样子浮现在卫筱琬的脑海里。饼图中的扇形太多了，但只有[呕吐]的区域被标红了，其他部分都是凭借黑线切割的白色扇形，或许是因为只有[呕吐]可以调整面积。
卫筱琬挨个看过那些白色区域，[痛][酸][胀][乏力][反胃]……这表示的应该是姬凝的各种感觉所占的比重，她明悟。
饼图好像有了变化，卫筱琬忽然觉得和刚刚有了区别，红色扇形在张开。
饼图是在实时显示姬凝的状态，卫筱琬反应过来，红色在扩大，代表反胃的扇形也在扩大，姬凝现在是越来越想吐的状态。
红色扩张到20％忽然闪烁起来，姬凝吐了，卫筱琬恍然。
经过卫生间那次，卫筱琬不是很敢动这个红色扇形了，她不知道会不会让姬凝更难受。
红色扇形在23％停留了几分钟，然后不再闪烁，缓缓收拢。
当天晚上，直到睡着前，卫筱琬一直时不时瞟一眼饼图，红色扇形后来闪了四次，时间长的闪了三四分钟，时间短的大概也就二十几秒。
卫筱琬怀着担心睡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