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可可完全是个乌龙事件,说起来谁都不会相信,除了我和可可。那天下午(我希望是下午,下午都有好事发生,尤其黄昏),可可和我说想吃重庆酸辣粉,知道我每天上班都要经过粉店,就托我帮忙带早餐。我没多想(也不知道想什么)就答应了(当时我们不熟,但我一般都不会拒绝人的请求,如果只是举手之劳的话)。
刚开始带粉的时候,还你来我往,按时按点交钱付费,认认真真像小商小贩。后来觉得麻烦,就我请她吃早餐,她回我一顿午餐。起先我是暗暗发笑,严格来说一顿午餐的费用要高于早餐。为保证良心的安宁,午后我会请可可喝一杯饮品,年月日久,关系自然要亲密起来,来往就多了(人一旦建立了联系,就多了很多事)。
交往久了,你会发现可可脾气不好,不斯文,没礼貌,像个书里走出来的大汉,赤条条没穿衣服。不过,做起事来又头头是道,你和她说道理,她比谁都明白,一点没有汉子的粗旷,而是小家碧玉似的小心思和小计较,像掰着手指,向你请教算术题目的小姑娘了。单纯而美好,狡诈又奸滑(这些词汇不是恶词汇,而是珍贵的词汇)。
原谅我只能用这些粗鄙的词汇来为你形容可可(她的确无礼)。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我和她的交情只值“6块钱”——一碗重庆酸辣粉的价格。现在想来真是又奇妙,又难受。6块钱就能买一段交情,6块钱就让你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和计较。要生气,要包容,要浪费时间听她抱怨,要浪费心力跑几条街,只因她要喝椰子饮品。
应该是早上(早上准没有好事),快迟到了,我提了两份酸辣粉,有人就问:“这份是给谁的”?我说:“给可可。”同事就说了,“人家有男朋友了,你追也没用。”那一刻,我有清晰地印象,我放慢了脚步,心情沉重。“原来买早餐就是追她啊?”我像是被谁缚了手脚?一下子悲伤的不得了。我自然有爱的人,却并非可可。
世间的情感有万万千千,我爱的却只能是一个(用45度仰视天花板的角度念这句话,要深情)。我曾经和可可这样说,“每一个人在我心里都有一个坑,一个坑里是一个萝卜,每个萝卜都是不一样的颜色。我喜欢我心里的萝卜,每个萝卜都不一样,又都一样。”我以为待人要一片赤诚,后来,我发现人是不可沟通的。因为,每个人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假如不能理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猜疑,不去猜疑人的恶(我擅长猜忌人的恶)。好在可可不小气,坦然自若(人的感情需要坦然,需要两个人的回应),依旧是吵吵闹闹,疯疯癫癫,她大概也明白,明白很多的事情不必解释,不必说明。于是,因为想喝啤酒,两个人就跑到江边去吹风;因为不开心,就聊到深更半夜;也因为想唱歌,就马上定个包厢去嗨。
简单的我们,只想简单的活。
——写在可可婚礼之前(可能没时间,尽量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