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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汉武帝即位
汉武帝刘彻(前156—前87),是汉朝第五位皇帝。
汉武帝即位之后,一改几名前任帝王“和亲匈奴”的政策,开始伺机反击匈奴。
在前面几期文章里,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西汉前期的积极军备和经济复兴,此时国立已经大大增强。
《史记·平准书》里记载了汉武帝即位初期的全国经济形势。
国家富裕到,粮食太多,钱太多,甚至腐烂而无处可用。
不过,汉武帝并没有立刻出击匈奴,而是先巩固自己的权力,其主要功绩如下:
第一,采纳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第二,采纳父偃的建议,颁布“推恩令”,减弱诸侯势力,加强皇权。
第三,建立中朝,削弱相权,设立刺史,加强地方管理。
第四,采纳桑弘羊的建议,整顿财政,将冶铁、煮盐收归国营。
第五,开发大西北,构筑以长城为中心的防御体系,屯田,开通丝绸之路,加强与西域各国的友好往来。
匈奴贪婪无厌
其实,在汉武帝即位时,匈奴正处于最鼎盛时期,其国土巨大。
此时匈奴处于军臣单于的统治之下,其乃冒顿单于的孙子。
近百年的时间里,匈奴不断扩张,其国境东达辽河,西迄今中亚大部,康居、大宛等西域诸国都是其属国。
汉朝虽然一直采取保守战略,但是并非对西域不闻不问。
汉武帝派遣张骞通西域,其故事可详见《史记·张骞传》。
汉武帝建元六年,也就是前135年,匈奴又试图请“和亲”,其实就是所要女人和财宝。
汉武帝和朝廷大臣们进行了激烈的辩论,分成了和亲派和主战派。
在朝中强大的和亲舆论压力之下,以及把持朝政的窦太后等守旧派的制肘,汉武帝还是采用和亲做缓兵之计。
与此同时,汉武帝派李广屯云中,程不识屯雁门,试探性攻击匈奴。
汉匈撕破脸皮
汉武帝元光二年,前133年,富豪聂壹向朝廷建议,自己假装投降匈奴,企图诱敌深入而全歼匈奴主力。
不过朝廷上,以王恢为首的主战派和韩安国为首的和亲派又进行了激烈的辩论。
(关于这次辩论,可以参见《史记》和《汉书》。)
但是,这次汉武帝没有惧怕和亲派的威胁,而是采纳了王恢的意见,以聂壹假降为诱因,打算和匈奴开战。
听闻大商人聂壹前来投降,军臣单于领10万起兵进入马邑的武州要塞。
汉武帝则派出30万汉军,在要塞附近埋伏,等待匈奴的起兵陷入包围圈。
然而,汉军战俘提前泄密,军臣单于闻讯,果断撤军。
汉军只能无功而返,迫于和亲派的压力,王恢只好被问罪而杀头。
河南之战
这次马邑之谋的泄露,预示着汉朝和匈奴彻底撕破了脸。汉匈之间的激烈对抗,由此拉开了序幕。
此后,元光六年,前129年,匈奴再次南下。汉武帝派出公孙贺、公孙敖、李广等人抗击。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防御战参战的,还有年轻的将军卫青。
(至于卫青的生平,详见于《史记·卫青传》。)
结果,这次防御战十分惨烈。
公孙敖从代郡出去,被匈奴主力击破,损失七千余人。
李广领军出雁门,被匈奴包围而全军覆没,被俘后逃回。
公孙贺领军出云中,竟然未能找到匈奴军队,无功而返。
不过,让汉武帝欣慰的是,卫青在这次行动中初露锋芒,脱颖而出,领军出上谷,斩获七百余人而回。
此次失利,汉武帝总结经验,继续改进出击方案。
经过和朝野大臣们的商讨,最终选择了父偃的策略,
先攻占朔方,控制匈奴要害之地,便于运粮。
再接再厉
前127年,汉武帝派出卫青,从云中西出,奇袭以图攻取河套地区。
卫青一路突进,攻到陇西地区,俘虏匈奴数千,畜牧十万,赶走了白羊王、楼烦王、蒲泥王、符离王等。
这次战役看似轻松,但有赖于前期准备充足和战略安排得当,杀得匈奴措手不及。
随后,汉武帝设立朔方郡,派10万人前去筑城。
失利之后,匈奴也不甘心,先后派兵袭击北方。
汉武帝随即发起漠南战役,乘胜追击狠狠打击匈奴。
前124年,卫青和李息再次披挂上阵,采取各种迂回包抄的战术,大破右贤王,胜利凯旋,巩固了朔方的阵地。
之后,前123年,卫青两度出兵,对残余匈奴势力进行了歼灭战,扩大了作战胜果。
但是,苏建和赵信的部队却遭遇单于的主力,全军覆没。苏建逃回,赵信投降。
此后,投降的赵信取得了单于的信任,说服单于改变策略,将主力退入漠北,再以小股兵力骚扰,引诱汉军深入。
斩断右臂战略
经过几次对抗之后,汉武帝尽管将匈奴击退入漠北,却仍旧没有获得实质性的安全。
之后,张骞首先于前119年提出了“斩断右臂”战略,打算引入乌孙人内迁,与汉朝结盟。
于是,汉武帝派出张骞再次出使西域,说服乌孙不要和匈奴人结盟,而是归附汉朝。
然而在实际行动中,汉武帝对这个战略进行了调整,增加了对河西走廊的控制,以隔绝羌人和匈奴联合。
张骞再次归来,汇报给汉武帝:
如果汉军要攻打西面的匈奴人,既不能惊扰匈奴本部的主力,也不能惊扰羌中的羌人,只能沿着两族之间的地带穿行。
经过深思熟虑,汉武帝决定将北方战场转移到河西走廊,展开河西战役,打开通往西域的通道,斩断右臂战略开始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