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大院里的宴席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那阵势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壮观。犹如千军万马奔驰于沙场。这不,你看——
平时几个关系相对铁的哥们凑在一起,端起酒杯嘴里说着沾满酒气的祝福话儿噼里啪啦的碰杯,相互劝酒。村子里那几个爱好热闹的,各自找着自己的酒友扯着嗓子来着他们的老虎杠子虫。更有趣的是,几个年幼的小孩拿起勺子抢汤喝,烫着嘴哇哇大哭的,更有几个不懂事的孩子为争一个鸡腿相互骂娘,惹得一桌子大人哈哈大笑的。年轻的妇女妇女低声呵斥自己不懂事的孩子。恐吓着下次不让趴桌的。还有岁数较大的一些老婆婆老妈妈们边吃着红烧肉边大声夸奖大厨的手艺的。这一切的一切以前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看着乡亲们的千姿百态,在这无拘无束的开怀畅饮,我真的觉得好好开心好开心。我挨个敬了一圈酒,说了好几箩筐体面话以后。由于我的流量不及,我喝的也太多了。我就悄悄的退了席,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任由山风吹拂我的脸。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突然被脚下的石头拌了一下,脑子里一激灵,稳住身子仔细一看,天啊!怎么会来到这里。这个地方我最熟悉,这儿离村子足有三四里地,是我父亲的墓前。
既然到了这里,那不妨就先给他老人家问个好吧。我立马整了整衣服,跪下按照礼节跪下,规规矩矩磕了四个响头,然后在墓前坐下,要说给父亲扫墓我还是上次回来时来过,,那次我是领着李娜还有两个孩子一块的,风风光光的有二子陪着,可是隔了这几年我却把她给弄丢了,到如今却混的是擀面杖出门——光棍一条。像人家都是越混越好,谁像我混着混着却……,可是为了年迈的母亲,为了两个孩子。还得要忍辱负重。越想心里越是憋屈,泪水就像失灵的泄洪闸怎么也关不住了。反正也没人,我也懒得擦他,今天也让他任性一会。在自己父亲面前显性一回又如何。
我掏出了中华烟,恭恭敬敬的敬上一支给父亲,他老人家一辈子总是抽他那杆长烟袋,别说是这几十元一盒的中华烟,他就是连当时一毛钱一盒的松字烟都不舍的吸,我记得我在古宁技校时给他带回来几包蕉叶烟,他总是不舍的吸,我好奇的为什么不抽,是不是纸烟没有劲,不适合他的口味。谁知道他却说吸着这么好的烟,就好像过年一样。不舍得,留着应门事。他呀,就是这样勤劳简朴一辈子。就是为了我们能有一点好的条件。从来不舍得诓花一分钱。嗨,现在!儿子真的想孝顺你了,可是你却不在。想着父亲以前对我们的好,想着如今自己的处境,泪水禁不住再次爬上脸颊。由于酒精的作用,我不知何时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梦娃子,梦娃子。你醒醒?我朦胧中觉得有人在用力的晃我。我用力睁开疲惫的双眼。第一眼竟看到丽珍和如梦站在我的身边。我不解的看着她,喃喃的说:“你们娘俩怎么在这里?这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到这里呢?”
“你,你还好意思说,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整个龙门坳的男女老少今天一夜都没合眼,因为你失踪了。他们一直马不停蹄的在找你,整整一夜了。现在是上午九点多了。这次啊大娘真的要急疯了。”
“找我?有你说的的那么悬吗?你说说看?只是我的头晕的厉害,看着这天也转,地也转,眼前有好多好多的金星闪烁。”
“头晕,天旋地转,你知道你昨天喝多少酒吗?听依梦说昨天总共坐了四十多桌,你一开始的几桌都是喝满满的一杯。后来就喝三分之一杯,到了最后十来桌二蛋看你真的不行了就给你喝的是茶叶茶。可是最后你碰见了刘家那个小子。是他又强行聘了你两杯啤酒。你说说你昨天渴了多少酒。喝那么多猫尿干啥呢?你觉得你还是那一二十岁的毛头小伙子吗?再说了来你的心情一直都不好,能管多喝吗?”丽珍气愤愤的说落着我,其实我知道她这是心疼我才……
“那我后来怎么样啊,依梦给你说我出丑没有?”我问。
你停停,我先给家里打个电话,别让大娘再挂念了。顺便让依梦把车开来。如梦你先把你包里的矿泉水拿出来,让你爸喝点,他一夜醉成这样,心里烧的也不是味。
“她挂了电话,接着说。依梦不放心你,就怕你喝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离开过你,她一直跟在你们敬酒的后面,一个劲的督促着和你一块的二蛋。本来敬完酒,她是准备把你送回来的,可是却碰见了刘家小子,一开始你们只是打嘴官司,勿怪是他说你不地道,这个我觉得你是知道他说什么的,后来你们就用大杯子喝酒,而且一喝就是两杯。喝了酒之后刘家那小子又是哭又是呕吐的大家只顾的照顾他呢。后来就找不到你了,再后来全村人都找。一点半了,依梦给我打电话,说你喝醉了酒,找不着了,这不我就和如梦连夜开车回来。……”
“嗨!真是酒能成事也能误事啊。你看看这让大家都折腾了一夜。”我惭愧的把脸使劲扭向一边。真恨的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
“不是一夜,准确的说是一夜零一上午。因为没有找着你,早饭很多人都没有吃。我朝这来时让二蛋他们给大家准备午饭,直接到古宁要的快餐。估计也快到了。”丽珍说。
看着丽珍熬红的双眼,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