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回老家是参加岁姑的葬礼,岁姑是今年三月一日去世的,我是二日早晨接到表弟的电话,当日上午就和堂姐伯父赶了回去,岁姑的葬礼是在三月六日的清晨,我们都是三月五日下午回去的,晚上有祭奠活动,第二天早晨安葬入土为安,岁姑的百日是在农历的五月初八,看了下日历今天是农历的五月二十。距我上次回老家壹佰壹拾二天。
今天我又一次驾车返回七十公里外的老家,两周前我接到了老家大姑家二表哥炳科哥的电话,说今天给他的二儿子在老家举行婚礼,邀请我回去参加,大姑去世后,在父亲和岁姑的葬礼上我见过表哥们后就再没见过,接到表哥的电话,我就说我一定回来,我给堂姐说的:这好赖是回去参加婚礼也就是纳个礼坐个席,总比把白衣服穿上白帽子带上跪地下当孝子感觉好吧,堂姐说也是。堂姐在老家有房子,三天前就和姐夫回去了。
我是今早起来安顿收拾完,七点半开车出的小区大门,平时很少有这个时间点驾车出门了,好在今天是周六不会很堵车,好在我也不经过市区前面不远就上高速走了,出了小区门看到平时没车的路段今天都停了车,突然反映过来今天中考,我们旁边的高中是考场,高中门口的主干道已经被交通管制了。就从后面绕道走了。
这几天都很热,早晨七点半还属于清晨阶段,所以不是很热,今天稍微有点阴,不像往日的七点半太阳已经很大了。我有个习惯一发动车就先把车窗全部降下来,让里面的沉闷的空气和室外的空气互通换气,两公里外上了高速我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关上车窗,想让高速上更强劲的风给车里来点更强劲的通风换气,所以我的车里很少有异味,在高速上行驶了近三十公里,在虢镇口下了高速,检查人员看了通行码就放行了,我沿着中路从阳平禅龙寺旁边上了塬,以上到塬顶,视野更开阔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麦地都是刚夏收过的麦茬,一片金黄连着金黄,我还是没有关上窗户,我喜欢这种和自然风近距离接触的感觉,下了高速口到老家的路就走了一半了,上了塬就走了四分之三了,堂姐打电话问我走那了,我说马上到,八点半多点,我的车就停在了大姑家的门口,只是我看到的只是堂姐表姐表嫂等,在没有大姑那佝偻的身影和唤着我的小名那亲切的感觉了。
二表哥家在大姑家南边,我步行过去和表哥们打个招呼,大表哥已经七十多岁了看见我的瞬间就迎了过来,问我怎么来这么晚,问我吃了没,问我还吃不吃臊子面,用纸杯端了一杯热茶递到我的手上,大表哥给我的那种淳朴是永恒的,每次看见他我都会有这样的感觉,三表哥叼着烟从屋里走了出来,也和我打着招呼,三表哥的胸前还带着鲜花制成的胸花,我说大哥三个都带着花呢,你咋不带,大哥说你三哥今是总管,大哥老了就不带了,我们三个都笑了。表哥家的门口已经搭了宴棚,棚是红色的,连圆桌上的一次性桌布都是红色的,两个大音箱放着吵人的音乐,厨子服务队,婚庆的人都在忙碌着,进了二表哥的家门二表哥看见我就迎了过来,我说哥你今是喜公公咋连胡子都不刮刮,也不换件新衣裳,二表哥说忙的还没顾上,我说你赶紧收拾吧不用招呼我了。
我沿着村子外的麦地转了一大圈,看见去迎娶的车队进了村庄,音箱传来的声音被鞭炮的声音盖住了,打头是一辆省城牌照的S级平治后面的小车也是鱼龙混杂的万国牌最后面是一辆跑客运的班线客车,后面跟着一辆客货车货斗里装满了陪嫁的嫁妆等。这样看多少还是有些乡村特色的,表侄的身上绑着红被面,新娘虽然也穿着婚纱但是也少不了那红色的被面,就和村口的电杆上辘驰上都少不了越贴越大的红纸一样,是民间的讨彩头是沾喜气,二表哥家门口被搭起了临时的婚礼T台,也全部都是大红色的看着就是喜庆,娘家来了近百人,这边就赶紧招呼人家入席就坐,在老家的风俗是要吃两顿的,这一顿是臊子面是早餐的范畴,我站在村子外面远远的看着,电话响了表弟先打的,表侄后打的都是找我让我跟着娘家人再去吃一顿,我谢过他们还是不想去。就继续在村子周围转着。吃完早点我看还不到十点,许多本家门子的叔伯们就各自招呼了些娘家人分别去自己家里坐休息,新郎带着他本家的兄弟们,挨着给各家休息的娘家人送去了瓶装水和瓜子糖等,十点多我转到了宴棚下面和三表哥坐在一张桌子上闲聊,二嫂给我端来了一杯子绿豆汤,说今天天太热专门给大家熬的。我说二嫂真有心,三表哥胸前的花已经不见了,三表哥一直不善言谈在我看甚至有些拉跨不上弦的感觉,他这次能当总管我还是挺意外的,不过大姑家四个表哥表嫂的团结我是认可的也是有口皆碑的。一直和三表哥闲聊到了十一点多,我看有人开始招呼娘家人入席了,我问三表哥咱要不要给人家让位,三表哥抽着嘴里的烟说你坐你的,棚子的门口就是两个大音箱这时候放的音乐声音更大了,吵得我心慌头胀了。这时堂姐也来坐到了我的旁边,我说让岁姑家几个表姐和咱坐一桌子就行了,没成想娘家人进来却不够坐了,管事的不好给我们说把二表哥叫了过来,二表哥让我和堂姐给娘家人让出地方,让我俩去了他家里面,说就在他家给我们安顿一桌,菜都准备的多,这里比宴棚下方便,你们喜欢吃啥自己要就对了,我说这里比外面好多了,终于不那么吵了,岁姑家的几个表姐却没有进来,说她们有地方坐了,她们要看婚礼,我和岁姑家表弟堂姐姐夫等五六个人就坐在二哥家的沙发上在茶几上吃了这顿喜宴,外面的婚礼还在进行的时候,我们这边已经动了筷子吃上了,菜很丰盛十凉八热两道汤,鸡鸭鱼肉应有尽有,纸包鱼,烧鸡,红烧肉,烘全肘,蜂蜜粽子,面皮,小馒头夹炒辣子,最后的麦仁汤里的酒馥都是我的最爱,我曾经给朋友说过真的不要小瞧农村红白喜事做饭的厨师那真是高手在民间,是最前线最接地气的厨师很多菜的味道在大酒店你是吃不到的。吃完饭我从二哥家出来,宴棚下面第一波次的酒席也已经接近了尾声,娘家人陆续离场,二哥二嫂等都在忙着送客,我和几个哥嫂告别,他们都说让我去家里休息傍晚凉快了在走,我谢了他们的好意,岁姑家的表姐们问我从哪里走,如果顺路就捎她们三个到县城不顺路就算了,我说送我姐呢必须顺路,方向盘在你弟我手里我想让它顺路它就得顺路,把几个表姐送到县城,堂姐姐夫已经开车走了,我就买了半个西瓜去把在县城给表弟管孙子的岁姨看望了一下,把堂姐打着伯父要吃的旗号要来的红烧肉烧鸡等都给了岁姨,岁姨正在给小孙子做饭,岁姨弄的搅团鱼鱼看着都很香,我是真的想吃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就和岁姨闲聊了着,小孙子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把那碗搅团鱼鱼吃了个精光,吃完岁姨看了看时间要送他去书法班习字了我就和岁姨告别了。出了县城去了表弟饭店和表弟闲聊了一会,弟媳妇给我说个他病还没好利索呢又偷着吸烟呢,你好好说说他,我小声对表弟说,你好好吸把你早早打折了,人家给别人耍去了,花咱钱,住咱房还要打咱娃,我说你这么辛辛苦苦打拼挣钱的目的是啥,你都不想想,烟就那么好吸么?媳妇这么关心你你要知足看你多幸福,像哥孤家寡人一个谁管呢,表弟说没人管才自由了,我说你真是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表弟和我都笑了。我和表弟是从小耍到大,在亲戚们姊妹里算是关系好的,啥的能说,所以口无遮拦。表弟比我小个两三岁,去年突发疾病脑出血,语言功能受碍,好在治疗及时现在能恢复到百分之九十的样子,我说你就万幸吧。今天周六平时生意火爆的饭店今天人也不是很多,表弟说受疫情影响和天太热的缘故,不过比前段疫情封闭时强多了,不到三点就和表弟告别了,表弟还挽留我和他去北山转转,我说热的很回去睡下就踏实了,告别表弟驾车返回,一路驰骋,三点半就卧倒在了我的沙发上。感觉心平静了许多,屋里也没有外面火辣辣般的热浪了。正所谓:心静自然凉,现在似乎只有回到自己的窝里,才就踏实安静了,这也许就是年龄长了的表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