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39度的风,风一样的梦。
我们的故事从春到秋还差一个冬,所以你看,我们连假装白头的机会都没有。
据说人一生会遇到约2920万人,两个人相爱的概率是0.000049,这样想想那我们最后不谋而散好像也算正常。
在我们断了联系的第十五天,我躲在被子里,看乐小米的凉生,里面八宝对北小武说,我们两个,我永远赢不了你。但是,你得知道,你强!强在我爱你!我弱!弱在你不爱我!像莫名地被戳中了泪点,打开了泪腺的阀门似得,我竟像个孩子一样哭得不能自已。
第二天醒来,已是下午两点,整个人昏沉沉地,走路都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后来量了体温,竟烧到了41度,室友吓的赶紧送我去急诊,医生说是流行性感冒引起的高烧。像着魔了一般,反反复复,烧一直不退,连着挂了5天点滴,一个星期折腾下来,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退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场来势汹汹的感冒吞没了我曾经的感官,我突然就不那么难过了,仿佛一下子对这段感情释然了。其实我知道,它不是消失了,而是在记忆里,它已成为终结的标记。它打包过往和历史,如果试图掀开微小一角,撕裂之后,倾泻出来的内容使人恐惧。这是一种禁忌,宁愿把它抛弃。如同一种封存,在死去的同时获得永久的生机。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遇到很多人,也曾有人像极了你的眉眼,却终究不是你。我仿佛经历了一场蜕变,好像连难过也开始变得不动声色,我突然开始很怀念那个咋咋呼呼的我。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孝史桥,他安静地躺在公园的椅子上假寐,阳光洒在他微卷的头发上,显得特别慵懒好看,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是不是所有的脑洞少女都和我一样脑回路异于一般人。我忽然觉得他是被施了魔法的王子,于是我在他旁边大喊,让我来拯救你吧,他一脸蒙圈地看着我愣了两秒,突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行为,真有一种想要拍死自己的冲动。
他笑完看看我说,你真是一个有趣的小朋友。后来他接了一个电话估计有事准备要走了,我一把拦住他,心想反正豁出去了,问他你有没有女朋友呀,他的脸居然刷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的说没有,然后鬼使神差地被我要到了手机号和微信号。也许也是因为这样阵容的开场白,后来他一直叫我女流氓。现在想想,没有比这个更狗血的情节了,可也没有比这更洒脱的爱情了,那个时候的世界是彩色的,情感是分明的,无所畏惧,说爱就爱。也只有那个时候的我才能那么义无反顾的去喜欢你,可是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开始有多欢闹,结局就有多惨淡。
前几天由于冷空气的降临,突然一下子就降温了,冬天的感觉来的猝不及防。裹很多的衣服,也依旧觉得冷,风吹来,感觉空空荡荡都不知道往哪里缩,我一个人走在街头,看着一个个擦肩而过的行人,心里的某个位置突然觉得很吨重,我依旧很想你。你说人山人海,边走边爱,怕什么孤单。可是人潮汹涌,都不是你,该怎么将就。
你说我这么小只,冬天的时候可以直接把我裹在大衣里,我说把手直接伸在你脖子里取暖不是更方便,你笑着说我还真是女流氓。冬天已经来了,可你却离开我了,当你穿着帅气的黑色大衣时,会不会想起我,想起还欠我一个温暖的拥抱呢。
那天我路过那家我们经常买的糖炒栗子,店门口刚走过一对情侣,那个女生缠着她男朋友剥壳,我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一下子就想到了你,那个时候的你总是一颗颗剥好给我,然后我还常嚷嚷着要你剥快点,你总是会宠溺地挂挂我的鼻子,笑着说我是小馋猫。突然感觉心脏的位置被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了一下,生疼生疼的。回忆一下子铺天盖地而来,越来越清晰,我终于没能忍住,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哭的不能自已。卖栗子的大叔一下子显得手足无措,说小姑娘你别哭啊,是不是今天的栗子不好吃呀,你男朋友呢,我听了一下子哭的更凶了,你看大叔都还记得我们呢,怎么你就不在我身边了呢。
后来我再也没有去过那家店,甚至刻意地绕开那条街,这里有太多关于我们之间的回忆,我怕一不小心就会想起你,更怕想起你的自己会再一次溃不成军,有时候狼狈比失去更难受。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经历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失恋,在这段感情里有人丢了自尊,也有人弃了盔甲,节节退败,但是我知道最终我们都会熬过去的,然后重新遇见爱,遇见新的自己。
我知道你的眼睛里也曾有过我温柔的倒影,也相信你也是真的对我动过心,只是誓言太轻,辗转之后只能各安天命。所以忘记和告别是我唯一能做的。 Forget, For g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