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春天的温暖,
幸福和痛苦,喜剧和悲剧,
梦碎时猝不及防。
只有骨头在寂静中独自承受,
然后在承受中独自崩塌。
被囚禁的得到释放,
被隐藏的全都暴露。
羔羊的怜悯无所遁形,
迟疑地徘徊在上帝门外。
而故事波澜不惊,
有的段落已经结束,
有的段落正在开始——
理智不允许叹息,
必须勇敢,绝不能怀疑。
在远离宿命之前,
疾风像大车穿过田野,
碾断麦地上多余的手臂,
只留下健壮的两只,
和燃烧的树互相拥抱,
像拥抱一块燃烧的冰。
天亮后,带上灰烬与水,
向一切发霉的历史告别。
这无情的嘲弄扭曲纪实,
反抗,剑与盾,
除了诉诸陈旧的语言,
还有决绝的死亡——
最后的眼泪和血,死亡,
或许,抑或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