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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允许自己作为一个孩子的能力是有限的。在你小时候,你需要得到父母的帮助,而当他们没有能够很好地帮助你时,为了避免接受“理想化父母形象”的破碎。
你把错揽到了自己身上。你可能会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我有那么多的需要?为什么我有那么多的愿望?为什么我给父母制造了麻烦?但这一切,并非你的错。
并不是你给父母制造了麻烦,而是因为他们自身有各种各样的创伤,他们无法处理自己生命中的痛苦。他们可能希望作为孩子的你能够去照亮他们的人生。
所以你很努力,你渴望看到父母为你骄傲的样子,渴望通过让自己成为他们期望中的孩子来让他们高兴。
但事实是,我们并不能够疗愈父母或我们的家庭。尽管如此,很多人也不允许自己得到疗愈,认为自己过得更自在、更快乐、更放松是背叛了父母和原生家庭。
在父母的痛苦被疗愈前,很多人是不允许自己得到自由的。
但这恰恰是我们每一个人需要去哀悼的——尽管我们爱父母,但是他们生命中的那些伤痛,我们除了去理解,去为他们感到悲伤以外,我们并不能够为此做更多。
有很多心理学家都认同,长大成人的关键一步,就是放弃治疗我们的父母。
当我们还是孩子时,我们常常会失望于父母没有为我们做更多,我们会觉得他们不完美。
我小时候经常觉得我的家庭对我很不公平,因为我是女孩,我出生后不久就被送到了外婆家抚养,我总是忍不住怀疑父母更喜欢男孩——我哥哥。
我在很多年里始终都觉得,“是不是我如果是一个男孩,我就能够得到更多的爱?”一方面,我对自己感到愤怒,会想“我为什么是个女孩”,并且,我认为“我是个女孩,我让父母失望了,这都是我的错”。
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自己的父母很糟糕,别人的父母并不是这样的。我拒绝原谅自己,也拒绝原谅父母。
很多人,或者说之前提及的那些有童年创伤的人,他们都有类似的幻想,即“如果有一天我的父母变得不一样,那该多好。我的父母如果不一样,那我也就不一样了。”
但实际上,这很可能是在拒绝哀悼童年的丧失,也就是你在拒绝长大,拒绝离开受伤的地方。
长大就意味着“底层代码”已经写完了,现在到了由你决定要不要给自己更新代码的时候。
而这意味着,你要为自己内在的这个系统负责。虽然你过去是个孩子,你现在仍然有孩子气的部分,但是你也有成年人的部分。
很多人经常感到不公平和愤怒:“这也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父母的错,那我要对谁发脾气呢?到底是谁的错?为什么我的命运是这样的。为什么我的朋友不是这样的?你看我朋友,他父母帮他付了首付,让他在上海买了一套小房子。
他现在可舒服了,还贷压力也不是特别大。他在经济上能够自给自足,他父母也不需要他出钱养老,他想出去玩儿就出去玩儿,也不需要像我这样经常搬家,那这不就是我父母的错吗。”
实际上,归根结底,或许是你的父母就没有接受他们自己真实的样子,因为他们不能够接受自己真实的生活和自己真实的样子。
所以他们希望你成功,他们希望在你身上能够弥补他们对自己的遗憾。这让你很愤怒,因为你觉得他们只是给你提出了要求,但是没有给你提供任何的资源,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而当你认同了父母理想化的期待时,你也觉得自己理想中的样子就是要站在很高的位置,而你真实的样子却又离那个位置很远,你就会觉得实现理想很难。
现在,父母的声音可能早已内化成你自己的一部分,你在无意识里已经完全认同了那种严厉苛刻的自我督促,而难以放松。
但这正是我们要去完成的功课:接受局限,哀悼无法实现的愿望,转而去爱自己,治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