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的爱,不必朝夕相处,也不必卿卿我我,相处太久怕腻,相爱太深怕浅,不深不浅,恰到好处,才是最适宜最持久的爱情。
时光荏苒,越是相爱的两个人,就越害怕时间这种特殊的稀释剂,爱得越多,付出也就越多,付出的越多,就越害怕时光走失,爱人走散。
人的内心往往都是脆弱的,特别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越不加修饰,反倒越理直气壮,越刻意掩饰,这样的爱,来得快去得也快。
因为,人心最不可触摸,最不经考验,不要以为无话不谈的相处方式,是绝对默契和融洽的,但绝对不安全,没有空间的两个人,不能算是好的爱情,适当的距离感是爱情审美的提鲜剂,也是两个人相处不累的最佳方式。
有人问起,婚姻最怕什么?有人说是彼此不够信任,也有人说是彼此不够珍惜,而我说,是相爱太深,不增不减的婚姻,事实是最稳定也是最快乐的,爱得越投入,有付出必有所求,不然,必会狼藉收场,不要以为爱情是无私的,付出是无偿的,那是母爱,是博大的母爱,绝非爱情。
我常常想,假如在爱情面前,我能清楚的认知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那么,困扰我们的不再是某个人或者某件事,假如在爱的人面前,我能理智的判断,该爱或者不该爱,相信爱情里也就不存在离殇,不存在聚散俩依依,爱情也终归不叫爱情,那会是什么呢?
是不加任何感情色彩的合作伙伴,仅此而已。
若是这样,试问还有几人会去爱,又会有几人笃定一生,倾其一生。
爱情本身,就会有太多不稳定因素,好比人这一生,坎坷、荆棘,在颠沛流离中,一点点成长,一点点坚强。
都说恋爱中的两个人,就好比这三月天,阴晴不定,烟雨不散,一波三折,反复无常,一朵朵溅满雨水的落花,就好比那一张张哭花妆容的脸,都说男人越才,越无真爱,女人越真,越无幸福,我是一个自律的人,我能严格要求自己,十年如一日,我的体重永远都在十年前,不多也不少,我习惯写点东西,常常一坐电脑旁就是五六个钟头,尽管如此,我唯独没能让我爱的人也爱自己。
我始终没办法追随爱情的脚步,没办法做一个合格的信徒,它太轻盈,太飘逸,以致我常常患得患失,在不经意间,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孩,在春天里,矫情的三月,在我最美好的年华,与他邂逅,他干净的脸庞,一双黑亮而深邃的眼眸,茫茫人海,一眼便被我相中,被我纳入情网。
他什么都好,唯独拥有太多太多的不确定,不确定其实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他的不确定却确定了我和他的爱注定无果。
即便如此,我也不管不顾,女人的傻往往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谁,从来不计后果,像飞蛾扑火那般,执迷不悟。
就算砸得头破血流,伤痕累累,一声"我愿意",如一贴万能膏,贴在上面,再无怨也无恨,还得可怜巴巴的像个乞丐那样乞讨爱情,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隐忍,在为求得爱人回头那一刻,又算得了什么?
他是我这一生,爱得最彻底的男子,从细水流年到繁华落尽,我们爱得那么亲涩,又那么如火如荼,不问前生,不求来世。
女人,一旦深爱,智商急剧下降,就连昔日高傲的灵魂,居高临下的姿态,瞬间也消减了不少,这与遇见的人,是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成正比。
女人,其实是叛逆的化身,对自己喜欢的人,从来不轻言放弃,不轻易退却,就算用尽全力,也不忘最后一搏。
我想说,我就是这样的人。
记得也是这样的天气,雨漫过脸颊,把执念的自己,浇灌得狼狈不堪,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在他那挣来一席之地,
在不确定的状态下,我们也间断的相处了四千零三十二个小时,一百六十八天,这中间,我们争吵,也冷战,直到倾其我所有的洪荒之力,最终仍无法逃脱一别两宽,再无相见的宿命,真的应验了那句话,真爱无果。
爱情的最高境界是互不伤害,而最滑稽的结局就是相爱了六个月,我却用了六年时光将他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