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做了一场奇异的梦。一幅画,一个人,一间扭曲的小屋。屋顶上的瓦片,纷纷落在屋内,一把脱了漆的木椅,静坐着一个人。
这是哪里?为何出现在此,地上满是腐朽的落叶,应是熬过了漫长岁月。这一切均不在可幻想的范畴。
风带着刺骨的冷,吹起落叶的声音,沙沙地划破了周遭的宁静,古老的留声机,断断续续播着尘埃下的音带。稍不注意,很难看清眼前呈现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我缓缓迈动步子,深怕用力的一脚,踏碎铺就的砖瓦,也怕惊扰安眠于此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光,把我带入了另一个境界,寂寥外是一片无边的原野,草紧紧贴着大地,风依旧是它的主旋律。一把旧的生霉的太师椅上闭目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没有表情,没有呼吸。
身后的世界,逐步消失,不觉间只留下我和那老者,就这么僵持着。我怕老迈的双手,突然伸出,触破我心底的防线,惊醒我沉睡的梦。
“你为何会在这里”,一阵嘶哑的声音,不似人言,却可清晰听明。
“我,我……”。我不敢妄加言语,只怕突然的得罪,失了自己的小命。
他似乎知道我的心事,也明白我的苦衷,慢慢道出了我的处境。
“这是一片由寂寥化成的世界,只要有寂寞,世界就永生不灭,至于破出的方法,需要自我领悟”。
刹那间,留下几句话,老者也随之消失,只有我,连同我所不知的世界,真实存在,却不可猜想。
寂寥,那是思绪飘荡的故土,若要生根发芽,须要浇上智慧的思索,理智的哲思。摘下一页故事,写在时光的纸片上,寄往遥望的地方,那里该有超越一切的美好,思考闲淡的生活,饱读沧桑。
可是,我从来不是居于高堂的智者,我只是凡尘间游荡的魂灵,时刻在找寻解脱躯体,超越时光的存在。那是思的出处,不限岁月的约束,只需有人怀念,可以在浩瀚的书海,瞧见真实的一页,那里记载着一个人的故事,经过的所有路,以及思索的路。
这里是沉静的故乡,容不得喧闹,人们遗忘的尽数归于此,这里是荒芜的城堡。
一个老者,轻摇蒲扇,听的是风,说的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