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2)

上校一去就是几年,再回来已经是国民党的营长。那次,他回来给母亲送金子。全程由村里的老保长接待,好吃好喝供着。那时候,日本人的天下,老保长明面上应付他们,暗地帮国民党抗日。上校回来一趟,第二天准备归队。老保长自然要给他送行,酒席准备好,地点在老保长家。酒足饭饱,上校就告辞。不知是喝高了还是咋滴,上校居然和老保长的相好睡到了一张炕上。好巧不巧,还被老保长发现了。自然要拼命,双方都动了真家伙。不过,老保长怎么可能是死人堆滚过来的对手。双方就言和,上校走了,并留下一句话给老保长。我欠你的,将来加倍还你。

  后来,就传出上校那地方不行。爷爷说,这是报应,老天爷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错误。有的却说,上校在部队睡了师长的女人。师长给他两个选择,要么留下命,要么留下命根子。人都是惜命的,上校没办法只能选择留下命根子。

  解放前夕,共产党的部队从北打到南。上校率部投诚。朝鲜战争爆发,又随军北上抗美援朝。胜利后,作为英模被分配到南京某院深造,据说毕业将会成为该院的副院长。结果不知怎的,被部队打回原地方。

上校回来后,有三种明显的不同。一是他家从来都有肉香飘出。二是身边多了一黑一白两只猫。三是好似什么都知道。那时候能顿顿吃肉的,真不一般。何况不止人吃得好,猫也吃得好。不仅吃鱼,还要吃干净的鱼。有一次,村里有人吃了农药,眼看不行了,上校却能起死回生。他把人倒吊起来,拿着一个装满水的喷壶用塑料管插进屁眼,使劲喷水。水和农药从嘴里冒出来,那味道简直了。人救了过来,命去了半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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